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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文献通考-元-马端临-第632页

奏请受玉币,奠讫,俯伏,兴,再拜,乐止。《恭安乐》作,诣太祖皇帝神位前西向奠圭、币如前仪。礼仪使前导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位东向立,乐止。礼部、户部尚书以下奉馔俎,宫架《丰安之乐》作;奉奠讫,乐止。皇帝再诣洗,大圭,盥手,登歌乐作;手,洗爵,拭爵讫,执大圭至坛上,乐止。登歌《光安之乐作》,诣皇地神位前,大圭,跪,执爵祭酒三,奠爵讫,执圭,俯伏,兴,乐止。太祝读册,皇帝再拜讫,登歌《英安之乐》作,诣太祖皇帝神位前如前仪。皇帝还版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皇帝还小次,登歌乐作;殿中监跪受大圭,帘降,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文安之乐》作;舞者立定,乐止。亚献盥讫,作《隆安之乐》、《厚载凝福》之舞,礼毕,乐止。终献行礼如前仪。皇帝诣饮福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禧安之乐》作,皇帝再拜,圭,跪受爵,祭酒三,啐酒,奠爵,受俎,奠俎,受抟黍豆,既奠,再受爵,饮福讫,奠爵,执圭,俯伏,兴,再拜,乐止。皇帝还版位如前仪。礼部、户部尚书撤俎、豆,登歌《成安之乐》作,卒撤,乐止。礼部尚书等降复位,礼直官曰“赐胙”,行事、陪祀官再拜,宫架《宁安之乐》作,一成止。皇帝诣望瘗位,登歌乐作,降自子陛,乐止。宫架乐作,至位北向立,乐止。礼直官曰“可瘗”,举火,瘗半坎,礼仪使跪奏“礼毕”宫架乐作;皇帝出中门,殿中监受大圭,皇帝至大次,乐止。有司奏解严,皇帝常服乘大辇还斋宫,鼓吹振作。皇帝升御座,百官称贺,皇帝降座,鸣鞭,殿上侍立官以次退,所司放仗,还内如常仪。
徽宗夏至亲祠后土於方泽凡四(政和四年五月十二日;宣和二年五月十八日,五年五月十四日,七年五月二十一日)。
程子曰:“元时,朝廷议行北郊,只为五月天子不可服大裘,皆以为难行。不知郊天、郊地,礼制自不同。天是资始,故凡物皆尚纯,藉用藁秸,器用陶匏,服用大裘是也;地则资生,安可亦用大裘?当时诸公知大裘不可服,不知别用一服。是时,苏子瞻便据《昊天有成命》之诗,谓郊祀同。文潞公便谓譬如祭父母,作一处何害?曰:‘此诗冬至、夏至皆歌,岂不可邪?’郊天地又与共祭父母不同也,此是报本之祭,须各以其类祭,岂得同时邪?”
朱子曰:“天地合祭於南郊,及太祖不别立庙室,千五六百年无人整理。”
杨氏曰:“愚按:古者祭天地有正祭,有告祭,礼虽不同,义各有当。冬至一阳生,此天道之始也;阳一嘘而万物生,此又天道生物之始也。故《周官 大司乐》以圜锺为宫,冬日至,於地上之圜丘奏之,六变以祀天神,所以顺天道之始而报天也。祭天必於南郊,顺阳位也。夏至一阴生,此地道之始也;阴一翕而万物成,又地道成物之始也。故《大司乐》以函锺为宫,夏日至,於泽中之方丘奏之,八变以祀地示,所以顺地道之始而报地也。祭地必於北郊,顺阴位也。此所谓正祭也。舜之嗣尧位也,类于上帝,望于山川,岁二月东巡守,则柴于岱宗,望秩于山川。武王之伐商也,底商之罪,告于皇天、后土,又柴望并举,大告武成。成王之营洛也,丁巳,用牲于郊,翼日戊午,乃社于新邑。凡因事并告天地,有同日而举,有继日而举者,此所谓告祭也。然祀上帝则曰‘类’,类者,谓仿郊祀之礼而为之,则非正祭天也。告地而举望祭之礼,或社祭之礼,则非正祭地矣。盖特祭天地,乃报本之正祭也,故其礼一而专;并祭天地,因事而告祭也,不必拘其时,不必择其位,虽举望、祀、社,可以该地示,故其礼要而简。所谓‘礼虽不同,义各有当’者,此也。自汉以来,分冬至、夏至二祀为南、北郊。南郊则周人之圜丘也,北郊则周人之方泽也。然後之人主欲行亲郊之礼者,未闻以南郊为难,而常以北郊为难。夫五月虽盛暑之月,他事之当举、他事之当行者,未尝废也,而独难於北郊,何也?诸儒谬误之说惑之也。按《司服》:‘王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惟祀地之服,经无明文,郑注亦未尝及之,贾公彦始为之疏曰:‘昆仑、神州亦服大裘可知。’夫贾公彦一时率尔之言,未尝深考其故,岂有夏至阳极之月,而可服大裘哉?而崔灵远恩、孔颖达与杜佑《通典》亦为是说,於是祀天地之服,不问寒暑,必服大裘,而北郊遂为不可行之礼。至本朝元中,议北郊礼,论者犹以大裘不可服为言,於是始有请於冬至南郊而合祭天地者矣,若顾临等所言是也;有援虞、周告祭之礼,以证祀地之正祭者矣,如苏轼之言是也。因诸儒一时谬误之言,而欲废祀地之大典,可不惜哉!或曰:‘正祭、告祭之礼不同,而人主父事天,母事地,其心则一也。告祭不拘其时,不择其位,而可以对越天地,则正祭不拘其时,不择其位,奚为不可以对越天地乎?’曰:因天道之始而祀天,因地道之始而祀地,以类求类,此报本之祭也。当天道之始而祀地,於义何居?周公制礼,冬至祀天,夏至祀地,其地不可易矣,周公岂欺我哉?”
又曰:“按《司服》:‘王祀昊天上帝,则大裘而冕。’先郑、後郑注皆云‘大裘之上,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