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礼官冯浩言:“皇地坛角再成,面广四丈九尺,东西四丈六尺。上等高四尺五寸,下等高五尺,方五丈三尺,陛广三尺五寸,大抵卑陋不应礼典。”礼院请如唐《郊祀录》增广,因详制度之未合礼者。五年,诸坛皆改。嘉配位七十一,加羊、豕各五。谏官司马光奏:“告大行谥号於圜丘,而皇地止於望告,下同食,失尊卑之序。”下礼院,定非次祭告皇地,请差官就坛行事。
景二年,诏:“有司孟冬祭神州地,遣内臣降香。春秋朝陵、诸祠祈解亦然。”
庆历用羊、豕各五,正配山、、簋二。皇定坛高三尺,广四十八步,四出陛。
神宗元丰元年,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枢密院直学士陈襄上言:“合祀天地於圜丘为非礼,请依古礼,祭地於方泽。”诏礼院集议(详见《郊祀门》)。至六年,尚书礼部言:“太常寺修定郊祀之岁夏至皇帝亲祭皇地於北郊方丘及上公摄事仪。”诏:“亲祀北郊,尽如南郊仪。其上公摄事,惟改乐舞及不备官,其俎豆、乐架、圭币之数,史官奉祝册,并如亲祀。”
哲宗元七年,帝初郊,合祭地於圜丘(集议见《郊祀门》)。
绍圣元年,右正言张商英、御史中丞黄履等言:“宜用先帝北郊仪注,以时躬行,罢去合祭之礼。”三省言:“合祭既非礼典,但盛夏祭地,必难亲行。”诏令两省、台谏、礼官同议,可以亲祀北郊,然後可罢合祭之礼。曾布言:“天地、宗庙,四时皆有祭,未闻盛夏可以废祭祀也。若谓议可以亲祠北郊,然後可议罢合祭,则先帝罢合祭为不当矣。”四月,翰林学士钱勰、刑部侍郎范纯礼议:“先帝亲祠之诏,所宜遵守,但当斟酌时,宜省去繁文末节,以行亲祠之礼。若谓盛夏难於出郊,则姑从权变礼,以循祖宗故事。”吏部侍郎韩宗师、兵部侍郎王古、殿中侍御史井亮采、监察御史常安民又以南郊合祭,当循祖宗旧制。权户部侍郎李琮以乘舆出郊,暑雨不常,合祭权宜,亦难轻罢。太常博士傅楫以祀天地不可以暑废大礼。给事中虞策、权给事中刘定、中书舍人盛陶、太常少卿黄裳请用十月亲祭皇地於北郊。吏部侍郎丰稷请:“於夏至前三日,皇帝致斋於文德殿,遣官奏告太庙。至日五鼓,诣北郊斋殿,质明行事,礼毕还宫,不甚炎溽。若遇阴雨,大庆殿可陈望祭之礼。”起居舍人叶祖洽谓:“北郊之礼主於祀地,而太庙、景灵宫自可差官摄事。皇帝致斋於文德殿,前事一日,夙兴至郊外斋宫,次日五鼓行事,质明礼毕还内,则是乘舆宿外不过一日,无惮暑之虞,於理为可。”户部尚书蔡京、礼部尚书林希、翰林学士蔡卞、御史中丞黄履、工部侍郎吴安持、秘书少监晁端彦、侍御史翟思、殿中侍御史郭知章、正言刘拯、监察御史黄庆基董敦逸等,请“罢合祭天地。自後因大礼岁,以夏至之日,亲祠北郊;其亲祠北郊之岁,更不亲祠南郊”。明年,乃诏:“罢合祭。自今因大礼之岁,以夏至之日,躬祭地於北郊。应缘祀事仪物及坛、道路、帷宫等,宜令有司参酌详具以闻。”盖用蔡京等议。然北郊亲祠,终帝世未克举云。
权礼部侍郎黄裳等言:“南郊用大驾卤簿仪仗二万六十一人,明堂享用法驾计一万八千八十八人。今亲祀北郊,备物则当用大驾,如以盛暑之月,稍减烦文,即依明堂礼,用法驾卤簿。”诏依南郊用大驾卤簿。又言:“南郊朝祭服皆以罗绫为之,今北郊盛暑之月,难用服。谨按《月令》,孟夏初衣暑服,孟冬始裘。欲依衮冕制度,改用单衣。”从之。
元符元年,帝幸瑞圣园,观新成北郊斋宫。故事,郊宫悉设以幕,其费不赀。上命缮营,不日而成,曰:“三岁一郊,次舍之费,缣帛三十馀万,工又倍之。易以屋室,一劳永逸,所省多矣。”
徽宗崇宁元年,礼部尚书黄裳言:“南郊坛十二龛,中布列从享星位,具载其名,凡三百三十有八。至於北郊,第以岳、镇、海、渎、山、川、林、泽、邱、陵、坟、衍、原、隰之目,别以四方,於成,而不列其名。虽从享於大,莫非山泽,而何者来格,今兹讲行北郊大礼,尚未论著,是为阙典。欲乞令太常寺丞陈考其名位,取其可以从享者详具以闻,列於成。”从之。
二年礼,部员外郎陈奏:“臣闻天一与地六合,而生水於北,其神元冥;地二与天七合,而生火於南,其神祝融;天三与地八合,而生木於东,其神句芒;地四与天九合,而生金於西,其神蓐收;天五与地十合,而生土於中,其神后土。盖地乘阴气,播五行於四时,当有帝以为之主,必有以神为之佐也。五行之帝既从享於南郊第一成,则五行之神亦当列於北郊第一成矣。上辛大雩帝及五时迎气,并以五人神配,而不设五行之神,是取小而遗大也。神宗皇帝尝诏地示之祭以五行之神从享,以五人神配,然尚列岳、镇、海、渎之。臣今欲升之第一成。”又云:“地示之祭,先儒之说有二:或系於昆仑,或系於神州,皆有所经见。惟《尔雅》曰:‘西北之美者,有昆仑之球琳琅焉。’《河图括地象》曰:‘昆仑东南万五千里曰神州。’是昆仑不过域於西北,神州不过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