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则三酒当时尚未备,五齐固可从而知。不知公弼之奏以後,复曾讲明不?礼文之所言,乃在嘉问奏论五年之先,则遐想中间酒齐酝法之不讲,亦云久矣。珂前记空樽似出有司之吝,考之宣和三年七月二十二日尚书省言:‘潭州奏,春秋上丁释奠并祭社稷、风雨师等,合用樽齐酒醴。政和中,仪曹曹洪考《三礼图》樽受五斗之制,遂每樽用其数。以一岁计之,至用酒六百六十八石,委是虚费。今在京释奠,正、配位每栏设酒二升,从祀每位五合,乞下诸路州军依此。’从之。则在承平时,樽已不盈矣。庆历公弼之言,有司相承,名为‘看器’,则虽尽空其樽,固无怪云。宣和之有司,犹有取於节,今祠祭不然,樽固皆有酒可实,特先期缄瓶缶以均奉祠者,台皂无遗焉。是上不以费靳,而下以私取,不可之大者也。”
嘉七年春,诏南郊奉太祖定配。
先是,谏官杨畋论水灾繇郊庙未顺。下礼院,礼院言:“对越天地,神无二主。唐垂拱中,始用三祖同配,至开元亲享,遂罢之。皇诏书,南郊三圣并侑,後得配,未几复并侑,为定制。虽出孝思,然颇违礼经。”下两制议,从之。
英宗治平二年,合祭天地於南郊,以太祖配。故事,皇帝将就版位,祠官回班向皇帝,须就位乃复。侍臣跪读册至御名,则兴。至是,诏以尊奉祠勿回班及兴。时吕公著摄太仆卿,参乘,为上言:“仁宗亲祠,彻黄道以登,虚小次不入。”上皆循用之。正月上辛祈,庆历用犊一、羊二、豕二;其日祀感生帝,羊二、豕二;正配簋俎各增为二。前一日,太祝读祝,视祭玉,馀如冬至。摄事三献终,礼生引司天监洗,升诣四方帝神位上香,奠币、爵,并行一献再拜,复。治平二年,礼院言:“准ト门仪制,祀天地致斋,皇帝不游幸作乐。缘寿圣节在致斋内,若用庆历元年、嘉七年元会例,更用中辛,当在十六日。又十四日例诣慈孝等寺、集禧观行礼观灯作乐,若遣官摄事,无不听乐。元日朝会、寿圣节,多与上辛相近,常改用中辛,非尊事天神之意。嘉会合礼,又不宜彻乐。”因诏遇元正御殿,圣节上寿,虽在上辛,祠官致斋日亦用乐,大宴移日或就赐。
神宗熙宁元年,诏:“令两制以上至台谏官,与太常礼院同详定今年冬至当与未当亲行郊礼。”
翰林学士承旨王上议曰:“按《王制》:‘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传谓:‘不敢以卑废尊也。’是则居丧而可得见天地也。《春秋》僖公三十三年《传》:‘凡君薨,卒哭而,而作主,特祀於主,、尝、於庙。’杜预以谓:‘新主既特祀於寝,则宗庙四时常祀自当如旧。’是则居丧而可得见宗庙也。周公称商高宗谅ウ,三年不言,子张疑之,以问仲尼,仲尼答云:‘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高宗不云服丧三年,而云谅ウ三年者,杜预又谓:‘古者,天子诸侯三年之丧,既葬而服除,谅ウ以居心丧,不与士庶同礼也。’然则服除之後,郊庙之祭,可勿举乎?南齐以前,人君嗣位,或仍前郊之年。或别自为郊,下有司议,而王俭乃援晋、宋以来皆改元即郊,而不用前郊之年。自汉文以来,皆即位而谒庙,至唐德宗以後,亦逾年而行郊。况本朝景德二年,真宗居明德皇太后之丧,既易月而服除,明年遂享太庙,而合祀天地於圜丘。伏请皇帝将来冬至躬行郊庙之礼,其服冕、车辂、仪物、音乐缘神事者,皆不可废。”诏恭依典礼,其车服、仪物,除神事外,令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院看详:“欲乞除郊庙及景灵宫礼神用乐外,所有卤簿、鼓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其逐处警场,止鸣金钲、鼓角。”从之。
十一月,帝斋於郊宫,罢临观阙,不幸苑囿。
故事,车驾至青城少休,即召从臣幸後苑阅水嬉,复登端门观太常警严。至是,帝精意奉祠,悉罢游观,遂减彻门阙、亭苑,省草木禽兽千七百馀事。至十年,又罢去寝殿後至宝华门花砖砌道,著为定制。
七年,中书门下言:“准诏参定南郊青城内殿宇门名,请大内门曰泰,东偏门曰承和,西偏门曰迎禧,正东门曰祥曦,正西门曰景曜,後三门曰拱极,内门里东侧门曰夤明,西侧门曰肃成,大殿门曰端诚,大殿曰端诚,殿前东、西门曰左、右嘉德,便殿曰熙成,後园门曰宝华。”从之。先时,青城殿宇门名,每郊命学士院撰进,至是著为定式,学士院更不撰进。
杨氏曰:“愚按注疏云:斋於路寝之室。唐礼,散斋於别殿,致斋二日於太极殿,又一日於行宫。国朝冬祀天礼,惟太祖皇帝乾德六年十一月之礼,可为後世不易之法。其後有司建明非一,大概宿斋三日,内一日於大庆殿,一日於太庙,一日於青城。高宗中兴之後,检会熙宁在京青城内殿宇门名,如曰泰,曰承和之类,悉遵旧式,其制可谓周备矣。然令仪鸾司预先体仿青城制度绞缚,其行事、执事、陪祠官宿斋幕次,亦随宜绞缚,又何其简略也?元丰四年十月八日,礼官言:‘古之王者,行则严舆卫,处则厚宫阙,所以示威重,备非常也。故《周礼》,王会同则为宫,食息则设帷宫。汉祀甘泉,则有竹宫。至於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