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以妨继嗣之福。春秋六十,未见皇孙,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朕甚悼焉。《春秋》大复古,善顺祀。其复甘泉泰、汾阴后土如故,及雍五、陈宝祠在陈仓者。”天子复亲郊礼如前。
四年春,上行幸甘泉,郊泰。
时成都侯王商为大司马辅政,杜邺说商曰:“‘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礻龠祭’言,奉天之道,贵以诚质大得民心也。行秽祀丰,犹不蒙,德修荐薄,吉必大来。古者,坛场有常处,燎有常用,赞见有常礼。牺牲玉帛,虽备而财不匮;车舆臣役,虽动而用不劳。是故每举其礼,助者欢说,大路所历,黎元不知。今甘泉、河东天地郊祀,咸失方位,违阴阳之宜。及雍五皆旷远,奉尊之役,休而复起,缮治供张,无解己时,皇天著象,殆可略知。前上甘泉,先驱失道;礼月之夕,奉引复迷;祠后土还,临河当渡,疾风起波,船不可御;又雍大雨,坏平阳宫垣;三月甲子,震电灾临光宫门。祥瑞未著,咎徵仍臻。迹三郡所奏,皆有变故。不答不飨,何以甚此!《诗》曰:‘率由旧章。’先王法度,文王以之,交神於祀,子孙千亿。宜如异时公卿之议,复还长安南北郊。”
元延元年三月,行幸雍,祠五。
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时上郊祀甘泉泰、汾阴后土,以求继嗣。召扬雄待诏承明之殿(承明殿在未央门)。正月,从上甘泉还,奏《甘泉赋》以风。甘泉本因秦离宫,既奢泰,而武帝复增通天、高光、迎风,宫外近则洪、旁皇、储胥、弩去,远则石关、封峦、枝鹊、露寒、棠梨、师得,游观屈奇瑰伟,非木摩而不,墙涂而不画,周宣所考,盘庚所迁,夏卑宫室,唐、虞采椽三等之制也。且其为已久矣,非成帝所造,欲谏则非时,欲默则不能已,故遂推而隆之,上比於帝室紫宫,若曰此非人力之所为,傥鬼神可也。又是时赵昭仪方大幸,每上甘泉,常法从,在属车豹尾中。故雄聊盛言车骑之众,参丽之驾,非所以感动天地,逆三神。又言“屏玉女,ж妃”,以微戒斋肃之事。赋成奏之,天子异焉。
三年,幸雍,祠五。
四年,幸甘泉,郊泰。
绥和元年,行幸雍,祠五。
二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三月,帝崩。皇太后诏有司曰:“皇帝即位,思顺天心,遵经义,定郊礼,天下说喜。惧未有皇孙,故复甘泉泰、汾阴后土,庶几获福。皇帝恨难之,卒未得其。其复南北郊长安如故,以顺皇帝之意也。”
哀帝建平三年,寝疾,乃令太皇太后诏有司曰:“皇帝孝顺,奉承圣业,靡有懈怠,而久疾未瘳。夙夜唯思,殆继体之君不宜改作。其复甘泉泰、汾阳后土祠如故。”上亦不能亲至,遣有司行事而礼祠焉。後三年,帝崩。
平帝元始五年,复南北郊,罢甘泉、汾阴祠。
大司马王莽奏言:“王者父事天,故爵称天子。孔子曰:‘人之行莫大於孝,孝莫大於严父,严父莫大於配天。’王者尊其考,欲以配天;缘考之意,欲尊祖;推而上之,遂及始祖。是以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礼记》:天子祭天地及山川,岁遍《春秋梁传》,以十二月下辛卜,正月上辛郊。高皇帝受命,因雍四起北,而备五帝,未共天地之祀。孝文十六年用新垣平,初起渭阳五帝庙,祭泰一、地,以太祖高皇帝配。日冬至祠泰一,夏至祠地,皆并祠五帝,而共一牲,上亲郊拜。後平伏诛,不复自亲,而使有司行事。孝武皇帝祠雍,曰:‘今上帝朕亲郊,而后土无祠,则礼不答也。’於是元鼎四年十一月甲子,始立后土祠於汾阴。或曰:‘五帝,泰一之佐,宜立泰一。’五年十一月癸未,始立泰一祠於甘泉,三岁一郊,与雍更祠,亦以高祖配,不岁事天,皆未应古制。建始元年,徙甘泉泰、河东后土於长安南北郊。永始元年三月,以未有皇孙,复甘泉、河东祠。绥和二年,以卒不获,复长安南北郊。建平三年,惧孝哀皇帝之疾未瘳,复甘泉、汾阴祠,竟复无福。臣谨与太师孔光、长乐少府平晏、大司农左咸、中垒校尉刘歆、太中大夫朱阳、博士薛顺、议郎国由等六十七人议,皆曰宜如建始时丞相衡等议,复长安南北郊如故。”莽又颇改其祭礼,曰:“《周官》天之祀(,古地字也),乐有别有合。其合乐曰:‘以六律、六锺、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祀天神,祭地,祀四望,祭山川,享先妣、先祖。凡六乐,奏六歌,而天地神之物皆至。四望,盖谓日、月、星、海也。三光高而不可得亲,海广大无限界,故其乐同。祀天则天文从,祭地则地理从。三光,天文也;山川,地理也。天地合祭,先祖配天,先妣配地,其谊一也。天地合精,夫妇判合。祭天南郊,则以地配,一体之谊也。天地位皆南乡,同席,地在东,共牢而食。高帝、高后配於坛上,西乡,后在北,亦同席共牢。牲用茧栗(牛角如茧及栗者,牛之小也),元酒陶匏。《礼记》曰:‘天子籍田千亩,以事天地。’繇是言之,宜有黍稷。天地用牲一,燔燎瘗用牲一,高帝、高后用牲一。天用牲左,及黍稷燔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