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岱宗。有黄鹄三十西南来,经祠坛上,东北过宫屋,翱翔升降。 桓帝永寿元年,白乌见齐国。 灵帝中平三年八月,怀陵上有万馀爵,先极悲鸣,巳乱斗相杀,皆断头,悬著树枝枳棘。到六年,灵帝崩,大将军何进以内宠外嬖,积恶日久,欲悉纠黜,以隆更始冗政,而太后持疑,事久不决。进从中出,於省内见杀,因是有司荡涤虔刘,後禄而尊厚者无馀矣。夫陵者,高大之象也。天戒若曰,诸怀爵禄而尊厚者,还自相害至灭亡也(《古今注》曰:“建武九年,六郡八县鼠食稼。”《张番纪》曰:“初平元年三月,献帝初入未央宫,翟雉飞入未央宫。获之。”《献帝春秋》曰:“建安七年,五色大鸟集魏郡,众鸟数千随之。”《魏志》曰:“二十三年,秃集邺宫文昌殿後池。”)。 献帝建安二十三年,秃鸟集邺宫文昌殿後池。明年,魏武王薨。
蜀後主建兴九年十月,江阳至江州有鸟从江南飞渡江北,不能达,堕水死者以千数。时诸葛亮连年动众,志吞中夏,而终死渭南,所图不遂。又诸将分争,颇丧徒旅。鸟北飞不能达堕水死者,皆有其象也。亮竟不能过渭,是其应也。
魏文帝黄初元年四月,饶安县言白雉见。未央宫中又有燕生鹰,口爪俱赤。此与商纣、宋隐同象。三年,又集雒阳芳林园池。 四年五月,有鹈鹕(题胡二音)鸟集灵芝池。按刘向说,此羽虫之孽,又青祥也。诏曰:“此诗人所谓泽者也。《曹诗》‘刺共(音恭)公远君子,近小人。’今岂有贤智之士,处於下位,否则斯鸟胡为而至哉?其博举天下隽德茂才、独行君子,以答曹人之刺。”於是杨彪、管宁之徒,咸见荐举。此所谓睹妖知惧者也。虽然,犹不能优容亮直,而多溺偏私矣。京房《易传》曰:“辟退有德,厥妖水鸟集於国中。”七年,燕又集雒阳芳林园池,与三年同。其夏,文帝崩。明帝景初元年,陵霄阙始构,有鹊巢其上。鹊体白黑杂色。此羽虫之孽,又白黑祥也。帝以问高堂隆,对曰:“《诗》云‘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今兴起宫室,而鹊来巢,此宫室未成身不得居之象也。天戒若曰,宫室未成,将以他姓制御之,不可不深虑也。”於是帝改容动色。又有燕生巨っ(苦候反)於卫国李盖家。形若鹰,吻似燕。此羽虫之孽,又赤眚也。高堂隆曰:“此魏室之大异,防鹰扬之臣於萧墙之内。”其後宣帝起诛曹爽,遂有魏室。景初末,又集芳林园池。巳前再至,辄有大丧,帝恶之。其年,明帝崩。
吴孙权赤乌元年,以有赤鸟之祥改元。 十一年八月,白鸠见於章安。 十二年四月,有两乌衔鹊堕东馆,权使领丞相朱据燎鹊以祭。按刘歆说,此羽虫之孽,又黑祥也。视不明、听不聪之罚也。是时权意溢德衰,信谗好杀,二子将危,将相俱殆,睹妖不悟,加之以燎,昧道之甚者也。明年,太子和废,鲁王霸赐死,朱据左迁,陆议忧卒,是其应也。东馆,典教之府,鹊堕东馆,又天意乎?太元二年正月,封前太子和为南阳王,遣之长沙,有鹊巢其帆樯(凡墙二音)。和故官僚闻之。皆忧惨,以为樯木倾危,非久安之象。是後果不得其死。孙亮建兴二年十一月,有大鸟五见於春申,吴人以为凤凰。明年,改元为五凤。汉桓帝时,有五色大鸟,司马彪云:“政道衰缺,无以致凤,乃羽虫孽耳。”孙亮未有德政,孙峻骄暴方甚,此与桓帝同事也。按《瑞应图》,大鸟似凤而为孽者非一,宜皆是也。孙休永安三年,西陵言赤乌见。六年,白燕见於慈湖,赤雀见於豫章。
晋武帝泰始四年八月,有翟雉飞上阊阖门。天戒若曰,阊阖门非雉所止,犹殷宗雉登鼎耳之戒也。 惠帝永康元年,赵王伦谋篡,京师得异鸟,莫能名。伦使人持出,周旋城邑市以问人。积日,宫西有小儿见之,遂自言曰:“服留鸟翳。”持者即还白伦。伦使更求,又见之,仍将入宫,密笼鸟,并闭小儿户中,明日视之,悉不见。此羽虫之孽。时赵王伦有目瘤之疾,言服留者,谓伦留将服其罪也。寻而伦诛。赵王伦篡位,鹑入太极殿,雉集东堂。天戒若曰,太极东堂皆朝享听政之所,而鹑雉同日集之者,赵王伦不当居此位也。《诗》云“鹊之︹,︹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其此之谓乎!寻而伦灭。孝怀帝永嘉元年二月,洛阳东北步广里地陷,有苍白二色鹅出,苍者飞翔冲天,白者止焉。此羽虫之孽,又黑白祥也。董养曰:“步广,周之狄泉,盟会地也。白者,金色,国之行也。苍为胡象,其可尽言乎?”是後,刘元海、石勒相继乱华。明帝太宁三年八月庚戌,有大鸟二,苍黑色,翼广一丈四尺,其一集司徒府,射而杀之,其一集市北家人舍,亦获焉。此羽虫之孽也,又黑祥也。及闰月戊子而帝崩,後遂有苏峻、祖约之乱。成帝咸和二年正月,有五鸥鸟集殿庭,北又白祥也。是时庾亮苟违众谋,将召苏峻,有言不从之咎,故白祥先见也。三年二月,峻果作乱,宫殿焚毁,化为莱(乌来二音),此其应也。咸康八年七月,有白鹭集殿屋。是时康帝始即位,不永之祥也。後涉再期而帝崩。按刘向曰:“野鸟入处,宫室将空。”此其应也。海西初以兴宁三年二月即位,有野雉集於相风。此羽虫之孽也。寻为桓温所废也。孝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