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下疑其为官渡者,恐未得其要。官渡直黄河也,故袁、曹相距,沮授曰:‘悠悠黄河,吾其济乎!’汴渠自西而东,鸿沟乃横亘南北,故曰未得其要也。独所谓自禹以来有汴者,此则不易之论也。”
汉丞相诸葛亮劝农讲武,作木牛流马运米,集斜谷口,治斜谷邸阁,息民休士三年而後用之。
木牛,其法:“方腹曲胫,一脚四足,头入领中,舌著於腹。载多而行少,宜住,可大用,而不可小使;特行者数十里,群行者二十里。曲者为牛头,双者为牛脚,横者为牛领,转者为牛足,覆者为牛背,方者为牛腹,垂者为牛舌,曲者为牛肋。刻者为牛齿,立者为牛角,细者为牛鞅,摄者为牛秋轴。牛御双辕,人行六尺,牛行四步。载一岁粮,日行三十里,而人不大劳,牛不饮食。”流马亦有尺寸之数。
先公曰:“邸阁者,仓禀之异名欤!魏晋以来多称之。《晋史 景纪》言,蜀将姜维寇狄道,帝曰:‘姜维攻羌,收其质任,聚作邸阁讫而复转行至此’云云。是邸阁者,仓禀之名耳。”
魏齐王正始四年,司马宣王使邓艾行陈、项以东至寿春(今淮阳郡至寿春郡)。艾以为田良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开河渠,可以大积军粮,又通运漕之道。宣王从之,乃开广漕渠。东南有事,兴众泛舟而下,达於江淮,资食有储而无水害,艾所建也(语在《屯田篇》)。
晋武帝太始十年,凿陕南山,决河,东注洛以通运漕(虽有此诏,竟未成功)。
怀帝永嘉元年,修千金曷於许昌以通运。
成帝咸和六年,以海贼寇抄,运漕不继,发王公以下千馀丁,各运米六斛。
穆帝时,频有大军,粮运不继,制王公己下十三户共借一人,助度支运。
赵王虎以租入殷广,转输劳烦,令中仓岁入百万斛,馀皆储之水次;令刑赎之家得以钱代财帛,无钱听以麦,皆随时价输水次仓。
後魏自徐扬内附之後(徐州,今彭城。扬州,今寿州),仍代经略江淮。於是转运中州,以实边镇,百姓疲於道路。有司请於水运之次,随便置仓,乃於小平、石门、白马津、漳涯、黑水、济州、陈郡、大梁凡八所,各立邸阁,每军国有需,应机漕引。此费役微省。时三门都将薛钦上言:“计京西水次汾、华二州,恒农、河北、河东、平阳等郡,年常绵绢及赀麻皆折公物,雇车牛送京,道险人敝,费公损私。略计华州一车,官酬绢八疋三丈九尺,别有私人雇价布八十疋;河东一车,官酬绢五疋二丈,别有私人雇价布五十疋。自馀州郡,虽未练多少,推之远近,应不减此。今求车取雇绢三疋,市木造船,不劳采斫。计船一艘,举十三车,车取三疋,合有三十九疋,雇作首并匠及船上杂具食直,足以成船。计一船二七十八疋,布七百八十疋。又租车一乘,官格二十斛成载;私人雇价,远者五斗布一疋,近者一石布一疋。准其私费,一车有布远者八十疋,近者四十疋。造船一艘,计举七百石,准其雇价,应有千四百疋。今取布三百疋造船一艘,并船上覆理杂事,计一船有布千一百疋。又其造船之处,皆须锯材人功,并削船茹,依功多少,即给当州郡门兵,不假更召。汾州有租庸调之处,去汾不过百里,华州去河不满六十,并令计程依旧酬价,车送船所。船之所运,唯达氵雷陂。其陆路後氵雷陂至仓门,调一车雇绢一疋,租一车布五疋,则於公私为便。”诏从之,而未能尽行也。
孝文太和七年,薄骨律镇将刁雍上表曰:“奉诏高平、安定、统万(薄骨律镇,今灵武郡。高平,今平凉郡。安定,即今郡。统万,即朔方郡也)及臣所守四镇,出车五千乘,运屯五十万斛,付沃野镇以供军粮。臣镇去沃野八百里,道多深沙,轻车往来,犹以为难,设令载二十石,每至深沙,必至滞陷。又在河西,转至沃野,越渡大河,计奉五千乘运十万斛,百馀日乃得一返,大废生人耕垦之业。车牛艰阻,难可全至,一岁不过三运,五十万斛乃经三年。臣闻郑、白之渠,远引淮海之粟,溯流数千里,周年乃得一至,犹称国有储粮,人用安乐。求於牵屯山(在今平凉郡高平县,今笄头山语讹亦曰沌山,即牵屯山也)河水之次造船二百艘,二船为一船,一船胜二十斛,一舫十人,计须千人。臣镇内之兵,率皆习水。一运二十万斛,方舟顺流,五日而至。自沃野牵上,十日还到,合六十日得一返。从三月至九月三返,运送六十万斛,计用人工轻於车运十倍有馀,不费牛力,又不废田。”诏曰:“知欲造船运,一冬即成,大省人力,既不费牛,又不废田,甚善。非但一运,自可永以为式。”
隋文帝开皇二年,以京师仓禀尚虚,议为水旱之备,诏於蒲、陕、虢、熊、伊、洛、郑、怀、、卫、汴、许、汝等水次十三州(熊州,今福昌县。伊州,今陆浑县。洛州,今绛县。馀县并今郡)置募运米丁。又于卫州置黎阳仓,陕州置常平仓,华州置广通仓(卫、陕、华并今郡),转相灌注。漕关东及汾、晋之粟,以给京师。又遣仓部侍郎韦瓒,向蒲、陕以东,募人能於洛阳运米四十石。经底柱之险,达於常平者,免其征戍。其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