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蒲璧,其他皆如诸子之礼。”“子男之服,自毳冕而下,如侯伯之服(王之孤及卿前後各六旒,子男五旒)”。
《王制》:“三公一命,卷若有加则赐也,不过九命;次国之君不过七命,小国之君不过五命(卷读作衮。三公八命矣,复加一命,则服龙衮,与王者之後同。若有加则赐也者,谓九命衮龙之外,依制不合有其服,若有加益,则是君之特赐,非礼法之常也。虞夏之制,天子服有日月星辰,《周礼》曰:“诸公之服,自衮冕而下,如王之服。”)。”
△右诸侯命服之制
大国三军(三万七千五百人),次国二军(二万五千人),小国一军(万二千五百人)。
陈氏《礼书》曰:“《周官 大司马》:‘主六军,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春秋传》曰:‘成国不过半天子之军,诸侯之大者,三军可也。’然军之多寡,系地之广狭,而公侯之田皆百里,则皆三军矣。鲁於周为侯,而地方百里,《颂》称公徒三万,此大国三军之数也。《春秋》襄十一年作三军,昭五年舍中军,则鲁之三军盖尝变於僖公之後,至襄而复作,至昭而又舍也。《左氏》曰:‘季武子作三军,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杜预曰:“鲁本无中军,惟上下二军,皆属於公,有事,三卿更帅以征伐。季氏欲专其民人,故假立中军。”)《公羊》曰:‘三军者何?三卿也。何讥尔?古者上卿、下卿、上士、下士。’(何休曰:“襄公委任强臣,乃益司马作中卿,官逾《王制》,故讥之。”)《梁》曰:‘古者天子六师,诸侯一军。作三军,非正也。’啖氏曰:‘天子六军,大国三之一,小国半大国。数不必常,所以示称。’《国语》曰:‘季武子为三军,叔孙穆子曰:“不可。今我小侯也,处大国之,缮贡赋以共从者,犹惧有讨。若为元侯之所,以怒大国,无乃不可乎?”弗从,遂作中军。自是齐、楚伐讨鲁,襄、昭皆如楚。’由此观之,鲁於春秋之时,尊事齐、楚为不暇,则其国次国而已,不宜复作三军,作三军,非正也。故《春秋》书‘作’以讥之。‘作’,犹作僖公主之类也。及舍中军,以起於礼,又书以正之。《公羊》曰:‘舍中军,复古也。’《梁》曰:‘复,正也,其说是也。’然《梁》言‘天子六师,诸侯一军’,啖氏言‘天子六军,大国三之一,小国半大国。’其制与《周礼》不合,是臆说耳!春秋时,王命曲沃伯以一军为晋侯(庄十六年)。其後,晋作三行以增上中下而当六军,则世衰礼废,大夫僭诸侯,诸侯僭天子,不足怪也。”又曰:“《春秋传》曰‘列国一同’,《明堂位》曰鲁‘革车千乘’,《坊记》曰‘制国不过千乘’,《语》曰‘道千乘之国’,盖诸侯地不过百里,车不过千乘。以开方之法计之,方十里者为方一里者百,方百里者为方一里者万。方一里者百,其赋十乘;方一里者万,则其赋千乘。然赋虽至於千乘,而兵不过三军,三军五百乘而已。则五百乘,三乡之所出也;千乘,阖境之所出也。何则?乡万二千五百家,合三乡则三万七千五百家,凡起徒役,无过家一人,则三军为三万七千五百人矣。《司马法》,兵车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合七十五人,则一卒所馀在後车矣。後卒复以五十人合二十五人为一车士卒,则所馀五十人又在後车矣。凡三卒而车四乘,三旅而车二十乘,三师而车百乘,三军而车五百乘。由此推之,天子六军,则车千乘矣,此车人参两以相联纠之法者也。《诗》曰‘公车千乘’,又曰‘公徒三万’,则千乘之赋岂特三军而已哉!郑氏据《司马法》,井十为通,通为四马,三十家,士一人,徒二人。通十为成,成百井,三百家,革车一乘,士十人,徒二十人。十成为终,终千井,三千家,革车十乘,士百人,徒二百人。十终为同,同万井,三万家,革车百乘,士千人,徒二千人。率十家出一人之役,百家出十人之役。贾公彦遂以此为畿内之法,以甸出长毂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为邦国之法。然《周官》之於调役,其寡也;家出一人,其多也,起馀子与独作,未闻十家出一人之役,百家出十人之役也。贾公彦言,出军之法,先六乡,次六遂,次公邑都鄙,乃徵兵於诸侯,不止,则诸侯阖境出焉,所谓千乘之赋也。然先王之於天下,大则有方伯,小则有连帅,其待卒应变,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各其事之远近而已。方伯、连帅所不能克,然後乡遂之士应之。《周官》曰:‘王之大事,诸侯。’《左传》曰:‘五侯九伯,汝实征之。’又曰:‘诸侯敌王所忾。’则出军之法,顾岂先虚其内,以实其外哉(马融曰:“千乘之赋,其地千成,居地方三百一十六里有奇,惟公侯之封乃能容之。盖惑《周礼》公五百里,侯四百里之制,不知《周礼》之所言者乃附庸也。”)!”
△右诸侯立军之制
《王制》:“大国三卿皆命於天子,下大夫五人,上士二十七人。次国三卿,二卿命於天子,一卿命於其君,下大夫五人,上士二十七人。小国二卿皆命於其君,下大夫五人,上士二十七人(三卿,依周制而言,谓立司徒兼冢宰之事,立司马兼宗伯之事,立司空兼司寇之事。《左传》云,季孙为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