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其规模宏阔,骨骼开张,出入变化,俊伟神速,世之尽力於文字者,往往反不能及。其他片言半简,虽或出於脱口肆笔之馀,亦无不以仁义忠孝为归,而皆出於肺腑之诚,然非有所勉强慕亻效而为之也。盖其所禀於天者,纯乎阳德刚明之气,是以其心光明正大,舒畅洞达,无所隐蔽,而见於事业文章,一皆如此。海内有志之士,闻其名,诵其言,观其行,而得其心,无不敛衽心服。至於小人,虽以一时趋向之殊,或敢巧为谤诋,然其极口不过以为迂阔近名,不切时务,至其大节之伟然者,则不能有以毫点污也。
※《酒隐集》三卷
陈氏曰:宣州司理赵育去病撰。其父鼎臣承之,号竹隐畸士也。
※《四六类稿》三十卷
陈氏曰:起居郎建安熊克予复撰。皆四六应用之文也,亦无过人者。克以王丞相季海荐,骤用。王时在枢府,赵温叔当国,莫知其所从来,颇疑其由径,沮之。上意向之,不能回也。
※《拙杂著》三十卷《外集》四卷
陈氏曰:工部侍郎东平赵老渭师撰。门下侍郎野之侄。以妇翁欧阳懋待制泽入任,从范石湖使虏,虞丞相并父亦荐之,遂擢用,知临安。坐殿司招兵事,谪饶州。
※《双溪集》二十卷
陈氏曰:知郴州东阳曹冠宗臣撰。由舍选登甲科。坐为秦埙假手,夺官,再赴廷试,得初品。
※《止斋集》五十二卷
陈氏曰:中书舍人永嘉陈傅良君举撰。三山本五十卷。
水心叶氏墓志曰:初讲城南茶院时,诸老先生传科举旧学,摩荡鼓舞,受教者无异辞。公未三十,心思挺出,陈编宿说,披剥溃败,奇意莩甲,新语懋长,士苏醒起立,骇未曾有,皆相号召,雷动从之,虽縻他师,亦籍名陈氏,由是其文擅於当世。公不自喜,悉谢去,独崇敬郑景望、薛士龙,师友尊之。入太学,则张钦夫、吕伯恭相视遇兄弟也。公之从郑、薛也,以克己兢畏为主,敬德集义,於张公尽心焉。至古人经制,三代治法,又与薛公反复论之。而吕公为言:“本朝文献相承,所以垂世立国者,然後学之内外本末备矣。”公犹不巳,年经月纬,昼验夜索,询世旧,纟番吏牍,断简,采异闻,一事一物,必稽於极而後止。千载之上,珠贯而弦组之,若目见其身相旋其,吕公以为其长不独在文字也。
●卷二百四十一 经籍考六十八
○集(别集)
※《水心集》二十八卷《拾遗》一卷《别集》十六卷
陈氏曰:吏部侍郎永嘉叶正则撰。淮东本无《拾遗》,编次亦不同。《外集》者,前九卷为制科进卷,後六卷号《外藁》,皆论时事,末卷号《後总》,专论买田赡兵。
※《邱文定集》十卷《拾遗》一卷
陈氏曰:枢密江阴邱崇宗卿撰。隆兴癸未进士第三人。其文慷慨有气,而以吏能显,故其文不章。
※《赵忠定集》十五卷《奏议》十五卷
陈氏曰:丞相福公赵汝愚子直撰。别本总为一集,亦三十卷。
雁湖李氏书後:丞相馀干赵公秉正履度,即之凛然,至形於篇章,则思致清丽逸发,虽古今能文辞者有不逮,而世顾鲜知者,非繇德业之巨,器能之伟,所以词华见没邪?
※《龙川集》四十卷《外集》四卷
陈氏曰:永康陈亮同甫撰。少入太学,尝三上孝庙书,召诣政事堂。宰相无弘度,迄报罢。後病免举为癸丑进士第一,未禄而卒。所上书论本朝治体本末源流,一时诸贤未之及也。亮才甚高而学驳,其与朱晦庵往返书所谓金银铜铁混为一器者可见矣。平生不能诗,《外集》皆长短句,极不工,而自负以为经纶之意具在是,尤不可晓也。叶正则未遇时,亮独先识之,後为集序及跋,皆含讥诮,识者以为议。
水心叶氏集序曰:同甫文字行於世者,《酌古论》、《陈子课稿》、《上皇帝三书》最著者也。子沆,聚他作为若干卷以授予。初,天子得同甫所上书,惊异累日,以为绝出,使执政召问当从何处下手,将由布衣径唯诺殿上,以定大事,何其盛也!然而诋讪交起,竟用空言罗织成罪,再入大理狱,几死,又何酷也!使同甫晚不登进士第,则世终以为狼疾人矣。呜呼!悲夫!同甫其果有罪於世乎?天乎!余知其无罪也。同甫其果无罪於世乎?世之好恶未有不以情者,彼於同甫何独异哉!虽然,同甫为德不为怨,自厚而薄责人,则疑若以为有罪焉可矣。同甫既修皇帝王霸之学,上下二千馀年,考其合散,发其秘藏,见圣贤之精微常流行於事物,儒者失其指,故不足以开物成务。其说皆今人所未讲,朱公元晦意有不与而不能夺也。吕公伯恭退居金华,同甫往视之,极论至夜,吕公叹曰:“未可以世为不能用,‘虎帅以听,谁敢犯子’!”同甫亦颇慰意焉。余最鄙且钝,同甫微言,十不能解一二,独以为可教者。病毛十年,耗忘尽矣。今其遗文大抵班班具焉。览者详之而已。
※《轩山集》十卷
陈氏曰:枢密使献肃公濡须王蔺谦仲撰。淳熙乙未,驾幸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