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
《朱子语录》曰:康节其初想只是看得“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心只管在上面转,久之便透,想得一举眼便成四片。其法,四之外又有四焉。凡物才过到二之半时,便烦恼了,盖已渐趋之於衰也。谓如见花方蓓蕾,则知其将盛;既开,则知其将衰,其理不过如此。谓如今日戌时,从此推上去,至未有天地之始;从此推下去,至人物消尽之时。盖理在数内,数在理内。康节是他见得一个盛衰消长之理,故能知之。若只说他知得甚事,如欧阳叔弼定谥之类,此知康节之浅陋者也。程先生有一柬,说《先天图》甚有理,可试往听他说看。观其意,甚不把当事。然自有《易》以来,只有康节说一个物事如此齐整。如扬子《太元》,便零星补凑得可笑!若不补,又欠四分之一,补得来,又多四分之三。如《潜虚》之数用五,只似如今算位一般,其直一画则五也,下横一画则为六,横二画则为七,盖亦补凑之书也。
又曰:《易》是卜筮之书,《皇极经世》是推步之书。《经世》以十二辟卦管十二会,绷定时节,就中推吉凶消长。尧时正是《乾卦》九五,其书与《易》自不相干。“只是加一倍推将去。”问:“伯温解《经世书》如何?”先生曰:“他也只是说将去,那里面精微曲折,也未必晓得。当时康节只说与王某,不曾说与伯温。”
又曰:康节之学,骨髓在《皇极经世》,其花草便是诗。
※《观物外篇》六卷
晁氏曰:右邵雍之没,门人记其平生之言,合二卷。虽以次笔授,不能无小失,然足以发明成书为多,故以《外篇》名之,或分为六卷。
陈氏曰:康节门人太常寺簿张昏子望记其言,虽十才一二,而足以发明成书。
※《观物内篇》二卷
陈氏曰:康节之子右奉直大夫伯温撰。即《经世书》之第十一、十二卷也。张氏曰:“先生《观物》有《内》、《外篇》。《内篇》,先生所著之书也;《外篇》,门人所记先生之言也。《内篇》理深而数略,《外篇》数详而理显。学先天者,当有《外篇》始。”先生诗云:“若无扬子天人学,安有庄周《内》、《外篇》。”以此知《外篇》亦先生之文,门人盖编集之耳。又曰:《皇极经世》者,康节之《易》,先天之说也。《观物篇》立言广大,措意精微,如《系辞》。然稽之以理,既无不通,参之以数,亦无不合。
※《渔樵问对》一卷
晁氏曰:皇朝邵雍撰。设为问答,以论阴阳化育之端,性命道德之奥云。邵氏言其祖之书也,当考。
※《程氏杂说》十卷
晁氏曰:皇朝程颐正叔门人杂记其师之言。
※《信闻纪》一卷,《经学理窟》一卷
晁氏曰:皇朝张载撰。杂记经传之义辩释、老之失。
※《近思录》十四卷
陈氏曰:朱熹、吕祖谦取周、程氏之书关於大体而切於日用者六日十九条,取“切问近思”之义,以教後学。
赵氏跋曰:朱子、吕子相与讲明伊、洛之学,取其言之简而要者,集为是书,要使学者知所趣向。譬如洛居天下之中,行者四面而至,苟不惑其涂路,则千里虽远,行无不至矣。然其亦有平居师友相问答之际,尽意倾吐,义已切至而语不暇择者。学者得其意,玩其辞可也。不然,徒高远其言,诡异其行,俾世之人咸共指目曰道学云云者,则甚非朱、吕所以为书之意也。
※《答迩英圣问》一卷
《两朝国史》:志庆历四年三月,仁宗於迩英阁出御书十有三轴,凡三十五事:一曰遵祖宗之训,二曰奉真考之业,三曰念祖宗艰难,四曰思祖宗爱民,五曰守信义,六曰不巧诈,七曰亲硕学,八曰精六艺,九曰慎言语,十曰待耆老,十一曰崇静退,十二曰求忠正,十三曰惧贵骄,十四曰招勇将,十五曰尚儒术,十六曰议释老,十七曰重良臣,十八曰广视听,十九曰功无迹,二十曰戒喜怒,二十一曰明巧媚,二十二曰杜希旨,二十三曰从民欲,二十四曰慎满盈,二十五曰伤暴露兵,二十六曰哀鳏寡,二十七曰访屠钓,二十八曰讲远图,二十九曰绝朋比,三十曰斥谄佞,三十一曰察小忠,三十二曰鉴迎合,三十三曰罪已为民,三十四曰损躬抚军,三十五曰求善补过。又出《危竿谕》一篇,述居高慎危之意。顾丁度等曰:“朕观书之暇,取臣僚上言及进对事目可施於政治者,书以分赐卿等。”度暨曾公亮、杨安国、王洙等既拜赐,因请注释其义。是月,丁度等上《答迩英圣问》一卷。上览之终篇,指其中体大者六事,付中书、枢密院,令奉行之。《答圣问》者,即所释前所赐三十五事也。
※《帝学》十卷
晁氏曰:皇朝范祖禹淳夫纂自古贤君迨於祖宗务学事迹为一篇,以劝讲。淳夫,元时在讲筵八年。诘旦当讲,前一夕,正衣冠,俨然如在上前,命子弟侍坐,先按讲其说。平时语若不出诸口,及当讲,开列古议,仍参之时事,以为劝戒。其音琅然,闻者兴起。东坡常曰:“淳夫讲书,言简义明,粲然成文章,为今讲官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