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庆善乐》有文事之象,用二舞,请先奏《神功破阵乐》。”初,朝会常奏《破阵舞》,高宗即位,不忍观之,乃不设。後幸九成宫,置酒,韦万石曰:“《破阵乐》舞,所以宣扬祖宗盛烈,以示後世。自陛下即位,寝而不作者久矣。礼,天子亲总干戚,以舞先祖之乐。今《破阵乐》久废,群下无所称述,非所以发孝思也。”帝复令奏之,舞毕,叹曰:“不见此乐垂三十年,追思王业勤劳若此,朕安可忘武功邪!”群臣皆称万岁。然遇飨燕奏二乐,天子必避位,坐者皆兴。太常博士裴守真以为“奏二舞时,天子不宜起立。”诏从之。及高宗崩,改《治康》舞曰《化康》以避讳。武后毁唐太庙,《七德》、《九功之舞》皆亡,唯其名存,自後复用隋文舞、武舞而已。
开元元年,瀛州司法参军赵慎言言:“按《周礼》以乐舞教国子,舞《门》、《大咸》、《大》、《大武》,是知古之舞者,即诸侯子孙,容服鲜丽,故得神降福,灵光烛坛。今之舞人,并容貌陋,屠沽之流,用以接神,欲求降福,固亦难矣。隋犹以品子为之,号为二舞郎。逮乎圣朝,遂变斯制,诚愿革兹近误,考复古道。其二舞人,取品子年二十以下,颜容修正者为之,令太常博士主之,准国子学给料,行事之外,习六乐之道,学五礼之仪,经十周年,量文武授散官,号曰《门》生。又五郊工人、舞人衣服,合依五色。按《周礼》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元璜礼北方,是知五方帝德,色玉不同,四时文物,各随方变,冀以同色相感,同事相宜,阴阳交泰,莫不由此。今祭器ブ褥,总随於五方;五郊衣服,独乖於方色。舞者常持皂饰,工人恒服绛衣。以臣愚知,深为不便。其工人、舞人衣服,各依方色;其宗庙黄色,仍各以所主色衤票袖。又以乐治身心,礼移风俗,请立乐教,以化兆民。《周礼》曰:‘以乐德教国子,中和庸孝友。’其国子诸生,请教以《乐经》,同於《礼传》,则人人知礼,家家知乐,自然风移俗易,灾害不生。其《乐经》章目虽详,稍乖旨要,请委通明博识修撰讫,然後颁下。”
《大定舞》 本出《破阵乐》。舞者百四十人,被五采文甲,持槊,歌云“八埏同轨乐”,以象平辽东而边隅大定也。
《圣寿舞》 唐高宗、武后作。舞用百四十人,金铜冠五色画衣。舞之行列必成字,凡十六变而毕。有“圣超千古,道泰百王,皇帝万年,宝祚弥昌”之字。然先王作乐,有六变而止者,有八变而止者,有九变而止者,未闻十六变也,不亦失大乐必易之意邪?
《光圣舞》 唐明皇作。舞者八十人,鸟冠,五采画衣。兼以《上元》、《圣寿》之容,以歌王业所兴也。
宴乐舞 唐张文收所造也。舞工二十人,绯绫为袍,丝布为。又分四部:《景舞》八人,《庆善舞》四人,《承天舞》四人,乐用玉磬二格,大方飨一格,ㄐ筝、筑、卧箜篌、大箜篌、小箜篌、大琵琶、小琵琶、大五弦琵琶、小五弦琵琶、吹叶、大笙、小笙、大篥、小篥、大箫、小箫、正铜钹、和铜钹、长笛、短笛、楷鼓、连鼓、鼗鼓、桴鼓各一,工歌二。开元以後并亡,唯《景舞》仅存尔。
《长寿舞》 武后长寿年所制。舞者十有二人,衣冠皆画。
《天授舞》 武后天授年所制。舞者四人,画衣五采,凤冠。
《万岁舞》 《鸟歌万岁乐舞》,唐武太后所造也。当是时,宫中养鸟能人言,又常称万岁,故为乐以象之。舞者三人,绯大袖,并画鸲鹆,冠作鸟像。岭南有鸟,似鸲鹆稍大,乍视不可辨,久养之能言,南人谓之吉了(亦云料)。开元初,广州献之,言音雄重如丈夫,委曲识人情,慧於鹦鹉远矣。《汉书 武帝纪》书南越献能言鸟,岂谓此邪?北方常言鸲鹆逾岭乃能言,传者误矣。
《龙池舞》 唐明皇所作。初,帝在藩邸,居龙庆坊,坊之南忽变为池,望气者异焉。中宗末年,舟池中。及即位,以坊为宫,池水逾大,弥漫数里,故为此乐以歌其祥。舞者十有二人为列,服五色纱衣,芙蓉冠,无忧履,四工执莲花以引舞,一奏而五叠。
《小破阵乐舞》 唐明皇造。舞者四人,金甲胄,盖生於立部伎也。
《师子舞》 唐《太平乐》,亦谓之《五方师子舞》。师子挚兽,出於西南夷天竺、师子等国。缀毛为之,各高丈馀,人居其中,像其亻免仰驯狎之容。二人持绳秉拂,为习弄之状。五师子各放其方色。百四十人歌《太平乐》,舞以足,持绳者服饰作昆仑状。
《中和舞》 唐德宗造。舞因成八卦。《仲春麟德殿会百僚观新乐》诗且叙其舞曰:“朕以仲春之首,纪为令节,听政之暇,韵於歌诗,象中和之容,作中和之舞。”
《六合还淳舞》 唐调露二年,上御洛城南楼,赐宴太常,奏《六合还淳之舞》。
《顺圣舞》 昔干司空ν撰《顺圣乐》以进,每宴必使奏之。其曲将半,行缀皆伏,一人舞於中央。幕客韦授笑曰:“何用穷兵独舞?”观其言虽诙谐,然亦不为无味矣。岂古所谓谲谏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