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文明 -05-古籍收藏 - -06-史藏 -10-政书

31-文献通考-元-马端临-第1205页

,曲领,白布秣,复舄。义奏乃改簪笔,笛同用竹,朱漆。三孔,笛一头,五色,两头,葆羽,著冯皮履。梁武帝辨之曰:“诗云:左手执,右手秉翟。笔笏以记事受言,舞者何事簪笔邪!”
梁室肇有天下,任宗王肃之议,凡郊庙备六代之乐,武帝非之,以为仲尼晏朝之意,於是不备宫架,不遍舞六代。至於郊庙及三朝设架,则非宫非轩,非判非特,直以至恭所应施用而已,何其率邪!故其命武舞为《大壮》,文舞为《大观》。南郊,舞奏黄锺,取阳始化也;北郊,舞奏林锺,取阴始化也。明堂、宗庙,舞奏蕤宾,取恭名阴主之义也;三朝,则《大壮》奏夷则,《大观》奏姑洗,取其月王也。彼谓魏晋以降,不应以巴渝夷狄之舞杂周舞,真笃论欤!
梁武帝时,太常任奏:“据魏王肃议,周礼,宾客皆作备乐,况天地宗庙,事之大者。《周官》‘以六律、六吕、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以致鬼神,以和邦国。’请依王肃,祀祭郊庙备六代乐。”帝曰:“按言‘大合乐’者,是使六律与五声克谐,八音与舞蹈合节耳。岂谓致鬼神用六代乐也?其後即言‘乃分乐而序之,以祭,以享,以祀’,此则晓然已明,肃则失其旨矣。推检记载,初无宗庙郊遍舞之文,唯《明堂位》云:‘以礼祀周公於太庙,朱干玉戚,冕而舞《大武》;皮弁素积,裼而舞《大夏》。纳夷蛮之乐於太庙,言广鲁於天下也。’按所以舞《大武》、《大夏》者,止欲备其文、武二舞耳,非兼用六代也。夏以文受,周以武功,所以故兼之而不用《》者,《》,武舞也。周监於二代,质文乃备,纳蛮夷乐者,此明功德所须,盖止施衤帝祭,不及四时也。今四时之祭,而不遍舞者何?夫祭尚於敬,不欲使乐繁礼缛,故季氏逮ウ而祭,日不足则继之以烛,虽有强力之容,肃敬之心,皆倦怠矣。有司跛(彼义反)倚(乙利反)以临祭,其为不敬大矣。他日祭,子路与焉,质明而始行事,晏朝而退。孔子闻之,曰:‘谁谓由也而不知礼乎?’儒者知子颓宴飨,犹舞六代,不知有司跛倚,不敬已大。若依肃议,用六代乐者,郊堂既有迎神之乐,又登歌各颂功德,遍以六律,继以出入,方待乐终然後罢祭者,此则乖仲尼韪晏朝之旨。若三献礼毕,即便卒事,则无劳於遍舞也。”
陈武帝宗祀朝飨,并遵梁制。武舞奏《大壮》;夷则作,夹锺参应之,七月金始王,取其刚断也。文舞奏《大观》,姑洗作,应锺参应之。三月万物毕荣,取其布惠也。文帝天禧五年,诏刘平、张崖定二郊、明堂仪,改天嘉中所用齐乐,尽以“韶”为名。更舞《七德之舞》,工执干,曲终复缀。出就县东,继舞《九叙之舞》,工执羽。
後魏道武帝定中山,获其乐县,自制乐舞,追尊祖考。诸帝乐用八佾,奏《皇始之舞》。冬至祭天於南郊圜丘,乐用《皇矣》,奏《和之舞》;夏至祭地於北郊方泽,乐用《天祚》,奏《大武之舞》。及破赫连昌,获古雅乐,平凉州,得其伶人、器服,并择而存之;後通西域,又以悦般国鼓舞设於乐府。文帝时,公孙崇典知乐事,章尝言於帝曰:“乐府先传正声,有《王夏》、《登歌》、《鹿鸣》之属,而有《文始》、《五行》、《勺舞》。及太祖初兴,制《皇始之舞》,又有吴夷、东夷、西戎之舞,凡七舞,用之郊庙。中京造次,但用《文始》、《五行》、《皇始》三舞而已。皇魏四祖三宗之乐,宜有表章。”帝乃诏刘芳更定文、武二舞,始於大飨用之。後祖莹等建言,请以《韶舞》为《崇德》,武舞为《章烈》,总名曰《嘉成》。诏可其议,特准古六代之乐,易《嘉成》为《大成》。然赫连昌、凉州、悦般国之乐,吴夷、东夷、西戎之舞,并列之太乐,是不知先王之时,夷乐作於国门右辟之说也。
北齐之舞,作《覆焘》以享天地之神,作《恢祚》以献高祖武帝之室,《宣政》以献文襄之室,《光大》以献《文宣》之室,朝飨用文、武之舞,咸有阶步。其杂乐歌舞之伎,自襄以来,皆所乐好。至河清以後,传习尤甚,无足纪焉。
後周武帝初造《山之舞》,又定《大夏》、《大汉》、《大武》、《正德》、《武德》,以备六代之乐。南北郊、雩坛、太庙、衤帝袷、朝会并用之,然不制神室之舞,非古人所以象德昭功之意也。
城舞 後周武帝平齐作《永安乐》,行列方正,象城郭,谓之城舞。用八十人,刻木为面,狗喙兽耳,以金饰之,垂线为,画袄皮帽,舞蹈姿致,犹作羌胡状。
隋文帝平陈之後,尽得宋、齐旧乐,更诏牛宏等定文武之舞,辨器服之异。又准《乐记》象德拟功,初来就位,总干而山立,思君道之难也;发扬蹈厉,威而不残也;武乱皆坐,四海咸安也;武,始而受命,再成而定山东,三成而平蜀道,四成而北狄是通,五成而江南是拓,六成复缀,以阐太平。文帝曰:“不用象功德,直象事可也。”近代舞出入皆作乐,谓之阶步,咸用《肆夏》,《周官》所谓出入奏钟鼓是也,并依定焉。梁帝罢之,不知经之过也。魏、晋以来,有《矛俞》、《弩俞》及诸儒导引之类,既非正典,悉罢不用,亦可谓治古之举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