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曰《大哉仁》,漳泉献土曰《讴歌归》,克河东曰《伐功继》,征澶渊曰《帝临墉》,美仁治曰《维四叶》,歌中兴曰《炎精复》:凡十有四篇,上於尚书省。书奏,诏付太常。
●卷一百四十四 乐考十七
○乐舞
门 大卷 大司乐以乐舞教国子,舞《门》、《大卷》。郑注:“黄帝乐曰《门》、《大卷》。黄帝能成名万物,以明民共财。言其德如之所出,民得以有族类也。”
陈氏《乐书》曰:“‘《周官 大司乐》:舞《门》以祀天神。’传曰:‘出天气,雨出地气。’则尧之乐,以《门》名之,以天气所由出入故也。世之论者,以黄帝之乐为《咸池》亦曰《门》、《大卷》。然《门》、《大卷》取诸天,《咸池》取诸地,其可合而一之乎?《周官》以《门》为六变之乐,郭友直以十二成直言之,不知奚据而云?魏王朗谓自《门》至《大武》,皆太庙舞乐名。然则六乐之用众矣,岂特为太庙设哉?”
大咸 《大司乐》郑注:“《大咸》、《咸池》,尧乐也。尧能殚均刑法以仪民,言其德无所不施。”
陈氏《乐书》曰:“庄周尝谓黄帝之《咸池》,又谓黄帝张《咸池》之乐於洞庭之野;《乐纬》、《吕氏春秋》、《前汉志》、《曰虎通》、李善亦谓黄帝作《咸池》。则《咸池》为黄帝之乐,信矣。郑康成、贾公彦释《周礼》,遽以《门》、《大卷》为黄帝乐,《大咸》为尧乐,是溺於世次先後之说,而不知考正名实之过。《咸池》虽黄帝所作,而尧亦修而用之,故其作《大章》之乐,未足以为备,至修用黄帝之乐,然後备乐矣。故曰,《大章》,章之也;《咸池》,备矣。《门》、《大卷》、《大章》所以表尧之体天道也,《咸池》所以表尧之体地道也,不然,其能光被四表,格於上下者哉?昔武仲尝谓《咸池》、《六英》,所以陈清庙协人神也。然《清庙》,周人祀文王之诗也,而以《咸池》之乐陈之,岂周人兼而用之乎?考之《周官》,舞《咸池》以出地示。传曰:‘洗光《咸池》。’则《咸池》日所出之地,八变之乐也。古者一变为一成,则八变其八成欤!郭友直以十成言之,非也。”
大{召} 《大司乐》郑注:“《大{召}》,舜乐也,言其能绍尧之道也({召},上昭反)。”
吴季札见舞《韶Ω》者(Ω音箫),曰:“德至矣哉!大矣!如天之无不帱也,如地之无不载也。虽甚盛德,其篾以加矣!”
陈氏《乐书》曰:“《周官》舞《大{召}》以祀四望,又以之礼人鬼,则{召}之为乐,无所不通。奏之天地之,则四望之神可格也。奏之宗庙之中,则人鬼之灵可礼也。《书》曰:‘《箫韶》九成。’盖帝王功成作乐,所以象成者也。遭秦煨烬之馀,六乐残缺,惟馀《韶》、《武》而已。汉室龙兴,更为《文治》、《五行》之舞,其名虽存,而实已亡矣。”
舜帝乃诞敷文德,舞干、羽于两阶(干,;羽,翳也。皆舞者所执。修阐文教,舞文舞於宾主阶抑武事),七旬,有苗格(讨之不服,不讨自来,明御之者必有其道)。
大夏 《大司乐》郑注:“《大夏》,禹乐也。禹治水平土,言其德能大中国也。”
吴季札见舞《大夏》者,曰:“美哉!勤而不德,非禹其谁能修之!”
陈氏《乐书》曰:“《周官 大司乐》言‘奏九德之歌,九{召}之舞’;瞽蒙‘掌九德六诗之歌,以役大师。’《春秋传》曰:‘水、火、金、木、土、,谓之六府。正德、利用、厚生,谓之三事。六府三事,谓之九功。九功之德,皆可歌也,谓之九歌。’{召}舜乐也,谓之九{召}之舞;则《大夏》,禹乐也,谓之九德之歌,得非《九夏》之乐乎?《钟师》:‘凡乐事以钟鼓奏《九夏》:《王夏》、《肆夏》、《昭夏》、《纳夏》、《章夏》、《齐夏》、《族夏》、《礻戒夏》、《骜夏》。’杜子春曰:‘王出入奏《王夏》,尸出入奏《肆夏》,牲出入奏《昭夏》,四方来宾奏《纳夏》,臣有功奏《章夏》,夫人祭奏《齐夏》,族人侍奏《族夏》,客醉而出奏《礻戒夏》公出入奏《骜夏》。’盖王者之於天下,出而与物相见,则粲然有文明之华、功业之大,然多故生於丰大之时,而无故见於随时之义,则其出而与民同患,又不可不思患而预戒之也。禹作《九夏》之乐,本九功之德以为歌,而《夏书》曰‘劝之以九歌,俾勿坏’,曷尝不先患虑之而戒之哉?且天下之民,以王为之君,《九夏》之乐,以《王夏》为之君,故王出入奏《王夏》。尸非神也,象神而已,然尸之於神,在庙则均全於君,是与之相敌而无不及矣,故尸出入奏《肆夏》。牲所以食神,实以召之也,神藏於幽微,而有以召之,则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不亦昭乎?故牲出入奏《昭夏》。外之为出,内之为纳,四方之宾,或以朝而来王,或以祭而来享,非可而外之也。容而纳之,系属之宾客悦远人之道也,故四方宾来奏《纳夏》。东南为文,西南为章,则章者文之成、明之著者也。人臣有功不锡乐以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