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皇皇鸿明》(六句) 《浚则师德》(四句) 《孔容之常》(八句) 《承帝明德》(八句)
汉《短箫铙歌》,亦曰《鼓吹曲》,多叙战阵之事,凡二十二曲。《朱鹭》(鹭惟白色,汉有朱鹭之祥,因而为诗) 《思悲翁》 《艾如张》(温子曰:“辞云‘谁在闲门外,罗家诸少年。张机蓬艾侧,结网槿篱边。若能飞自勉,岂为缯所缠?黄雀倘为戒,朱丝犹可延’。此《艾如张》之事也。观李贺诗有‘艾叶绿花谁剪刻,中藏祸机不可测。’则以剪艾叶为蔽张之具也。”) 《上之回》(汉武帝元封初,因至雍,遂通回中道,後数游幸焉。其歌称“帝游石关,望诸国,月支臣,匈奴服”,盖夸时事也) 《拥离》 《战城南》(《古辞》云:“战城南,死郭北,野死而不葬,乌可食。”此言野死不得葬,为乌鸟所食,愿为忠臣义士,朝出战而暮不得归,後来作者体此意) 《巫山高》(《古辞》巫:“巫山高,高以大。淮水深,深以游。大略言”江、淮深,无梁以渡,临水远望,思归而已。”後之作者皆涉阳台雨之说,非旧意也) 《上陵》(汉章帝元和二年,帝自作诗四篇:一曰《思齐姚皇》,二曰《六麒麟》,三曰《竭肃雍》,四曰《涉屺》,与《鹿鸣》、《承元气》二典为宗庙食举。又以《重来》、《上陵》二曲合八曲,为上陵食举。据此所言自是八曲之一名,或作於武帝之前,亦不可知,盖因上陵而为之也) 《将进酒》 《有所思》亦曰《嗟佳人》(汉大乐,食举十三曲,第七曰《有所思》,亦以此乐侑食) 《芳树》 《上邪》 《君马黄》(古词云:“君马黄,臣马苍,三马同逐臣马良。终言美人归,以南以北,驾车驰马,令我心伤。”但取第一句以命题,其主意不在马也) 《雉子班》 《圣人出》 《临高台》 《远如期》亦曰《远期》(汉大乐食举十三曲:一曰《鹿鸣》,二曰《重来》,三曰《初造》,四曰《侠安》,五曰《来归》,六曰《远期》,七曰《有所思》,八曰《明星》,九曰《清凉》,十曰《涉大海》,十一曰《大置》,十二曰《承元气》,十三曰《海淡淡》。魏时以《远期》、《承元气》,《海淡淡》三曲为不通利,故省之) 《石留》 《务成》 《元》 《黄爵行》 《钓竿篇》(伯常子避仇河滨,为渔父,其妻思之,而为《钓竿歌》。每至河侧,辄歌之。後司马相如作《钓竿》诗,遂传以为乐曲)
夹氵祭郑氏曰:“古之达礼三:一曰燕,二曰享,三曰祀,所谓吉、凶、军、宾、嘉皆主此三者以成礼。古之达乐三:一曰风,二曰雅,三曰颂,所谓金、石、丝、竹、匏、上、革、木皆主此三者以成乐礼乐。相须以为用,礼非乐不行,乐非礼不举。自后夔以来,乐以诗为本,诗以声为用,八音六律为之羽翼耳。仲尼编《诗》,为燕、享、祀之时用以歌,而非用以说义也。古之诗,今之词曲也。若不能歌之,但能诵其文而说其义可乎。不幸腐儒之说起,齐、鲁、韩、毛四家,各为序训而以说相高。汉朝又立之学官,以义理相受,遂使声歌之音,湮没无闻。然当汉之初,去三代未远,虽经生学者不识《诗》,而太乐氏以声歌肄业,往往仲尼三百篇,瞽史之徒例能歌也。奈义理之说日胜,则声歌之学日微。东汉之末,礼乐萧然,虽东观、石渠议论纷纭,无补於事。曹孟德平刘表而得汉雅乐郎杜夔,夔老矣,久不肄习,所得於三百篇者惟《鹿鸣》、《驺虞》、《伐檀》、《文王》四篇而已,馀声不传。太和末,又失其三。左延年所得,惟《鹿鸣》一篇,每正旦大会,太尉奉璧,群臣行礼,东厢雅乐常作者是也。古者歌《鹿鸣》必歌《四牡》、《皇皇者华》三诗同节,故曰工歌鹿鸣之三,而用《南陔》、《白华》、《华黍》三笙以赞之,然後首尾相承,节奏有属。今得一诗,而如此用可乎?应知古诗之声为可贵也。至晋室《鹿鸣》一篇,又无传矣。自《鹿鸣》一篇绝,後世不复闻诗矣。然诗者人心之乐也,不以世之污隆而存亡。岂三代之时,人有是心,心有是乐;三代之後,人无是心,心无是乐乎?继三代之作者《乐府》也,《乐府》之作,宛同《风》、《雅》,但其声散佚无所纪系,所以不得嗣续《风》、《雅》而为流通也。按三百篇在成周之时,亦无所纪系,有季札之贤,而不别《国风》所在;有仲尼之圣,而不知《雅》、《颂》之分。仲尼为此患,故自卫返也,问於太师氏,然後取其正焉。列十五国风,以明风土之音不同,分大、小二雅,以明朝廷之音有间,陈周、鲁、商三颂之音,所以侑祭也。定《南陔》、《白华》、《华黍》、《崇邱》、《由庚》、《由仪》六笙之音,所以叶歌也。得诗而得声者三百篇,则系於《风》、《雅》、《颂》;得诗而不得声者则置之,谓之逸诗,如《河水》、《祈招》之类无所系也。今《乐府》之行於世者,章句虽存,声乐无用。崔豹之徒,以义说名;吴兢之徒,以事解目。盖声失则义起,其与齐、鲁、韩、毛言诗无以异也。《乐府》之道,或几乎息矣。
按夹氵祭以为诗本歌曲也,自齐、鲁、韩、毛各有序训,以说相高。义理之说既胜,而声歌之学日微矣。愚尝因其说而究论之:《易》本卜筮之书也,後之儒者知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