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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文献通考-元-马端临-第1109页

之道也。’此则自古而然矣。”重乃依《淮南》本数,用京房之术求之,得三百六十律。各因月之本律,以为一部。以一部律数为母,以一中气所有日为子,以母命子,随所多少,各一律所建日辰分数也。以之分配七音,则建日冬至之声,黄锺为宫,太蔟为商,林锺为徵,南吕为羽,姑洗为角,应锺为变宫,蕤宾为变徵。五音七声,於斯和备。其次日建律,皆依次类运行。当日者各自为宫,而宫徵亦以次从。以考声徵气,辨识时序,万类所宜,各顺其节。自黄锺终於壮进,一百五十律,皆三分损一以下生。自依行终於亿兆,二百九律,皆三分益一以上生。唯安运一律为终,不生。其数皆取黄锺之实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为本,以九三为法,各除其实,得寸分及小分,馀皆委之。即各其律之长也。其律部,则上生下生宫徵之次也。今略其名次云。黄锺一部,三十四律(每律直三十四分日之三十一)。大吕一部、二十七律(每律直一日及二十七分日之三)。大蔟一部,三十四律。夹锺一部,三十四律。姑洗一部,三十四律。中吕一部,二十七律。蕤宾一部,二十七律。林锺一部,三十四律。夷则一部,二十七律。南吕一部,三十四律。无射一部,二十七律。应锺一部,二十八律。梁武帝素善锺律,详悉旧事,遂自制定礼乐,又立为四器,名之为通。通受声广九寸,宜声长九尺,临岳高一寸二分。每通皆施三弦:一曰元英通:应锺弦,用一百四十二丝,长四尺七寸四分差强;黄锺弦,用二百七十丝,长九尺;大吕弦,用二百五十二丝,长八尺四寸三分差弱。二曰青阳通:太蔟弦,用二百四十丝,长八尺,夹锺弦,用二百二十四丝,长七尺五寸弱;姑洗弦,用一百四十二丝,长七尺一寸一分强。三曰朱明通:中吕弦,用一百九十九丝,长六尺六寸六分弱;蕤宾弦,用一百八十九丝,长六尺三寸二分强;林锺弦,用一百八十丝,长六尺。四寸四曰白藏通:夷则弦,用一百六十八丝,长五尺六寸二分弱;南吕弦,用一百六十丝,长五尺三寸二分大强,无射弦,用一百二十九丝,长四尺九寸九分强。因以通声,转推月气,悉无差违,而还相得中。又制为十二笛:黄锺笛长三尺八寸,大吕笛长三尺六寸,太蔟笛长三尺四寸,夹锺笛长三尺二寸,姑洗笛长三尺一寸,中吕笛长二尺九寸,蕤宾笛长二尺八寸,林锺笛长二尺七寸,夷则笛长二尺六寸,南吕笛长二尺五寸,无射笛长二尺四寸,应锺笛长二尺三寸,用笛以写通声,引古锺玉律并周代古锺,并皆不差。於是被以八音,施以七声,莫不和韵。
後魏孝明帝神龟元年,有陈仲孺自江南归魏,颇闲乐事,请依前汉京房立准,以调八音。有司问,仲孺言:“前被符问:‘京房准定六十律之後,虽有器存,晓之者鲜。至後汉嘉平末,张光等犹不能定弦之缓急,声之清浊,仲孺授自何师,出何典籍而云能晓?’答曰:仲孺在江左之日,颇爱琴,又尝览司马彪所撰《续汉书》,见京房准术,成数昭然。而张光等不能定。仲孺不量庸昧,窃有意焉,遂竭愚思,钻研甚久。虽未能测其机妙,至於声韵,颇有所得。度、量、衡、历,出自黄锺,虽造管察气,经史备存,但气有盈虚,黍有巨细,差之毫,失之千里。自非管应时候,声验吉凶,则是非之源,谅亦难定。此则非仲孺浅识所敢闻之。至於准者,本以代律,取其分数,调校乐器,则宫商易辨。若尺寸小长,则六十宫商相与微浊;若分数加短,则六十徵羽类皆小清。至於清浊相宣,谐会歌管,皆得应合。虽积黍验气,取声之本,清浊谐会,亦须有方。若闲准意,则辨五声清浊之韵;若善琴术,则知五调调音之体。参此二途,以均乐器,则自然应和,不相夺伦。如不练此,必至乖谬。按後汉顺帝阳嘉二年冬十月,行礼辟雍,奏应锺,始复黄锺作乐,器随月律。是谓十二之律必须次第为宫,而商角徵羽以类从之。寻调声之体,宫商宜浊,徵羽宜清,若依公孙崇上以十二律声,而云还相为宫,清浊悉足,非唯未练五调调器之法,至於五声次第,自是不足。何者?黄锺为声气之元,其管最长,故以黄锺为宫,太蔟为商,林锺为徵,则一任相顺。若均之八音,犹须错采众声,配成其美。若以黄锺为宫,大吕为商,蕤宾为徵,则徵浊而宫清,虽有其韵,不成音曲。若以夷则为宫,则十二律中唯得取中吕为徵,其商角羽并无其韵。若以中吕为宫,则十二律内全无所取。何者?中吕为十二之穷,变律之首。依京房书,中吕为宫,乃以去灭为商,执始为徵,然後方韵。而崇乃以中吕为宫,犹用林锺为商,黄锺为徵,何由可谐?仲孺以为调和乐器,文饰五声,非准不妙。若如严嵩父子,心赏清浊,是以为难。若依按见尺作准,调弦缓急,清浊可以意推耳。但音声精微,史传简略,旧《志》唯云准形如瑟十三弦,隐九尺,以应黄锺九寸。调中一弦,令与黄锺相得。按画以求其声,遂不辨准须柱以不?求柱有高下,弦有粗细,馀十二弦复应若为?致令搅者迎前拱手。又按房准九尺之内若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分,一尺之内为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又复十之,是为准一寸之内亦为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然则於准一分之内,乘为二千分,又为小分,以辨强弱,中至促,虽离朱之明,犹不能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