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宜勿徇虚名,而当示大信。’於是议者工部尚书莫将等乃言:‘太史称岁中不利大葬,请用明德皇后故事,权攒。’许之。议状远引明德而近舍昭慈,似有所避也。其後高宗遗诰,亦称攒,迄今遂循故事。”
又曰:“永之权攒也,宰相秦桧不欲行,乃命信安孟王忠厚以枢密使为之。及营思陵,备置五使,遂命右相周益公掩攒宫,从所请也。时左相王季海以母老恶凶事,故不欲行。然陵成而王卒罢永阜之役,既命左相留仲至,未葬而仲至逐。右相赵子直亦不欲行,乃以少传保宁军节度使郭师禹为总护使,而命参知政事余处恭持节道梓宫。既葬,师禹封永宁郡王,子直遂得罪。庆元末,永崇陵将复土,右相谢子肃亦不行,乃命平原王韩亻卮胄焉。山陵非宰相护送,遂为故事。”
十三年十月,礼部太常等言:“将来郊祀礼毕,合奏谢诸陵。昭慈圣献皇后攒宫、永陵攒宫已差官行礼,内诸陵权於陵安府法惠寺设位望祭、差南班宗室二员行礼。”从之。
二十年正月,臣僚言:“陵庙之祭,月有荐新。永诸陵,缺而未议。望令有司讨论举行,其新物令逐宫预行关报绍兴府排办。”从之。
三十一年,渊圣皇帝凶问至,以六月举哀成服。七月,宰相陈康伯等率百官谒南郊请谥,庙号钦宗。其馀并如徽宗典礼。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钦宗之丧,举哀於天章阁南,以学士院为几筵殿,遥上陵名曰永献陵,暨乾道中,朝廷遣使求陵寝地,虏人许以迁奉,且并归靖康梓宫,朝廷难之,虏人乃以礼陪葬於巩县云。”
显仁皇太后韦氏崩,於永陵攒宫。诏:“两攒宫禁地内有迁士庶坟冢屋宇,及收买士庶田产山林地段,专委守臣同检察宫陵所攒置告谕,先估实直,倍数支还取人户收领,毋令人吏乞骚扰。”
殿中侍御史汪澈言:“窃惟攒宫之地,旧占百步。去冬新立四隅,回环不啻二十里,居民悉已迁徙,屋庐悉巳毁撤,寸土尺木,率居於宫,今皆为禁地,而士庶邱墓错杂其中,阴阳家流或谓尽宜挑去,以肃静陵域,且有内将外从天柱门三男方位之说。或谓暂为攒宫,不必挑去。是故上贻圣虑,命臣躬亲前去看定。臣遵奉睿训,周视四隅,见得士庶坟冢,元计九百三十八穴,除近已挑去一百七十二穴外,有七百六十六穴见存。窃以攒宫经今三十馀年无有议其非者,今二十里之内,乃云尽合挑移,始有纷纷之论。太史局各守其说,皆虚诞浮诬,不可取信。臣请以史传及祖宗故事明之。秦樗里子死,葬於渭南章台之东,曰‘後百岁是当有天子之宫夹我墓’。至汉兴,长乐宫在其东,未央宫在其西,武库正直其墓,且以天子之宫密近,而当时不闻迁其墓也。以今观之,一百七十二穴业已挑去而筑实之,无可柰何。而见存七百六十六穴累累相望,虽山林掩蔽皆在禁地,若一旦悉令挑去,恐顿泄地气,兼於人情,有所未安。欲下绍兴府专委守臣出榜备坐宫陵制内所载晓谕民,如对界内旧坟有愿迁出,仰召保闻说,经府自陈,令巡尉监视,听其迁出,如不愿者,仍旧。”从之。
孝宗乾道六年,以起居郎范成大为祈请使,之虏请陵寝地。
先时,上赐宰臣陈俊卿手札曰:“朕痛念祖宗陵寝,沦於腥膻四十馀年,今欲特遣范使就彼祈请,卿以为如何,可密奏来。”俊卿以为未可,坐罢相,知福州。乃遣成大行,令学士院草国书,以陵寝所在,欲求河南地为辞。成大将行,秘书少监李焘等皆不以为然。国子博士邱宗山轮对,论其无益启侮。上不乐曰:“卿家祖先坟墓为人占据,莫亦须理会否?”答云:“臣但能诉之,不能告之。”上赫怒。成大既出疆使还,其国书云,“和约再成,界山河以如旧;缄音遽至,指巩、洛以为言。援曩时无用之文,渎今日既盟之好。既云废祀,欲伸追远之怀;止可奉迁,即俟刻期之报。至若未归之旅柩,亦当并发於行涂”。明年,遣赵惟贺虏主生辰,复附国书,略曰:“惟列圣久安之陵寝,既难一旦而骤迁;则靖康未返之衣冠,岂敢先期而独请?”其後虏人徙葬钦宗於巩原,而荆、襄谍报乃谓虏以十万骑奉迁陵寝以来。中外汹汹,边帅咸请增戍。後卒无事。
淳熙十四年,高宗崩,宰相王淮等上陵名曰永思。诏:“攒宫遵遗诰,务从俭约,凡修营百费,并从内库及封椿钱物,毋侵有司经常之费。诸路监司、州军府监止进慰表,其馀礼并免,仍不得以进奉攒宫为名,有所贡献。”
按:行使萧燧等言:“相视到大行太上皇帝神穴地段,系在徽宗皇帝攒殿篱围之外正西北,显仁皇后攒殿近上正西向南,乞差官覆按施行。”诏户部侍郎叶翥充覆按使。
绍熙五年孝宗崩,宰相赵汝愚等上陵名曰永阜。诏於永思陵下宫之西修盖攒宫。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绍兴初,六飞驻越,昭慈圣献皇后上宾,因卜地权殡於会稽上皇村,盖便於修奉也。及卜陵,遂就其侧,并举显肃、宪节二后焉。显仁、高宗继从其兆,则迫隘已甚矣。高宗之葬也,赵子直时守蜀,手疏论会稽攒宫浅薄,可为深忧,宜复祖宗山陵之制。朝论不从。於是自昭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