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婚嫁不得作乐,以一期为断。”孝武宁康中,崇德太后褚氏崩。后於帝为从嫂,或疑其服。博士徐藻议,以为:“资父事君而敬同。又,《礼》,其夫属父道者,其妻皆母道也。则夫属君道,妻亦后道矣。服后宜以资父之义。鲁讥逆祀,以明尊尊。今上躬奉康、穆、哀皇及靖后之礼,致敬同於所天,岂可敬之以君道,而服废於本亲。谓应服齐期。”於是帝制期服。
孝武帝太元十五年,淑媛陈氏卒,皇太子所生也。有司参详母以子贵,赠淑媛为夫人,置家令典丧事。太子前卫率徐邈议:“《丧服传》称与尊卑者为体,则不服其私亲。又,君父所不服,子亦不敢服。故王公妾子服其所生母,练冠麻衣,既丧而除,非五服之常,则谓之无服。”从之。
安帝隆安四年,孝武太皇太后李氏崩,疑所服。何澄、王雅、车胤、孔安国、徐广议:“太皇太后名位允正,体同皇极,理制备尽,情礼弥申。《阳秋》之义,母以子贵,既称夫人,礼服从政,故成风显夫人之号。昭公服三年之丧,子於父之所生,体尊义重。且礼,祖不厌孙,固宜遂服无屈,而缘情立制。若嫌明文不存,则疑斯从重,谓应同於为祖母後齐衰期。永安皇后无服,但一举哀,百官亦一期。”诏可。
宋武帝永初元年,黄门侍郎王准之议:“郑玄丧制,二十七月而终,学者云得礼。按晋初用王肃议,祥礻覃共月,遂以为制。江左以来,唯晋朝施用缙绅之士,犹多遵郑义,宜使朝野一体。”诏可。
永初三年,武帝崩,萧太后制三年之服。
文帝元嘉十七年七月,元皇后崩。兼司徒给事中刘温持节监丧。神武门设凶门柏历至西上ト,皇太子於东宫崇正殿及永福省并设庐。诸皇子未有府第者,於西廨设庐。太子心丧三年。心丧,有礻覃无礻覃,礼无成文,代或两行。皇太子心丧毕,诏使博议。有司奏:“丧礼有礻覃,以祥变有渐,不宜便除即吉,故其服以纟┪缟也。心丧巳经十三月,大祥十五月,祥礻覃变除,礼毕馀情一期,周不应复有再礻覃。宜下以为永制。”诏可。
後魏自道武以来及诸帝,悉依汉魏之制,既葬公除。
孝文帝太和十四年,太皇太后冯氏殂,帝勺饮不入口者五日,哀毁过礼。中部曹华阴杨椿谏曰:“陛下荷祖宗之业,临万国之重,岂可同匹夫之节,以取僵仆?群下惶灼,莫知所言。且圣人之礼,毁不灭性,纵陛下欲自贤於万代,其若宗庙何!”帝感其言,为之一进粥,於是诸王公等皆诣阙表请。时定兆域,及依汉、魏故事,并太皇太后终制。既葬公除。诏曰:“自遭祸罚,慌惚如昨,奉侍梓宫,犹希仿佛,山陵迁厝,所未忍闻。”冬十月,王公复上表固请,诏曰:“山陵可依典册,衰服之宜,情所未忍。”帝欲亲至陵所,戊辰,诏诸常从之具,悉可停之。其武卫之官,防侍如法。癸酉,葬文明太皇太后於永固陵。甲戌,帝谒陵,王公固请公除,诏曰:“比当别叙在心。”己卯,又谒陵。庚辰,帝出至思贤门右,与群臣相慰劳。太尉丕等进言曰:“臣等以老朽之年,历奉累圣,国家旧事,颇所知闻。伏惟远祖有大讳之日,唯侍送梓宫者凶服,左右皆尽从吉。四祖三宗,因而不改。陛下以至孝之性,哀毁过礼,伏闻所御三食,不满半溢,昼夜不释带。臣等叩心绝气,坐不安席。愿少抑至慕之情,奉行先朝旧典。”帝曰:“哀毁常事,岂足关言。朝夕食粥,粗可支任,诸公何足忧。祖宗情专武略,未文教。朕今仰禀圣训,庶习古道,论时此事,又与先世不同。朕且以所怀,别问尚书游明根、高闾等,公可听之。”帝因谓明根等曰:“圣人制卒哭之礼,授服之变,皆夺情而渐。今则旬日之,言及即吉,特成伤理。”明根对曰:“臣等伏寻金册遗旨,逾月而葬,葬而即吉。故於下葬之初,奏练除之事。”帝曰:“朕惟中代所以不遂三年之丧,盖由君上违世。继主初立,君德未氵允,臣义不洽,故身袭衮冕,行即位之礼。朕诚不德,在位过纪,足令亿兆知有君矣。於此之日,而不遂哀慕之心,使情礼俱失,深可痛恨。”高闾曰:“杜预,晋之硕学,论自古天子无有行三年之丧者,以为汉文之制,ウ与古合。虽叔世所行,事可承踵,是以臣等干请。”帝曰:“窃寻金册之旨,所以夺臣子之心。令早即吉者,虑废绝政事故也。群公所请,其志亦然。朕今仰奉册令,俯顺群心,不敢ウ默不言,以荒庶政。唯欲麻,废吉礼,朔望尽哀,诚情在可许,故专欲行之,如杜预之论,於孺慕之君,谅阴之主,盖亦诬矣。”秘书丞李彪曰:“汉明德马后,保养章帝,母子之道,无可然。及后之崩,葬不淹旬,寻巳从吉。然汉章不受讥,明德不损名。愿陛下遵金册遗令,割哀从议。”帝曰:“朕所以眷恋,不从所议者,实情不能忍,岂徒苟免嗤嫌而巳哉?今奉终俭素,一巳遵仰遗册,但痛慕之心,事系於予,庶圣灵不夺至愿耳。”高闾曰:“陛下既不除服於上,臣等独除服於下,则为臣之道不足。又亲御麻,复听朝政,吉凶事杂,臣窃为疑。”帝曰:“朕今逼於遗册,唯望至期,虽不尽礼,蕴结差申,群臣各以亲疏贵贱远近为除服之差,庶几稍近於古,易行於今。”群臣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