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太常礼院言:「皇佑中亲祠明堂,参用南郊 祭百神之位,事出一时,不应祀法。传曰『严父以配天』,宜如隋、唐旧制,昊天上帝、五方帝位,以真宗皇帝配,而五人帝、五官神从祀官:原作「宫」,据《长编》卷一九七改。,余皆罢余:原作「从」,所《长编》卷一九七改。。」诏恭依。
八月一日,内出御制明堂迎神、送神乐章,下太常寺肄习之。
七日,太常礼院言:「皇佑二年九月二十七日祀明堂,前一日亲飨于太庙,当时尝停孟冬之荐。考典礼,宗庙四时之祭,未有因严配而辍者。今明堂去孟冬画日尚远,请复荐庙如旧仪。」诏恭依。
十五日,诏明堂五方帝位并行亲献之礼。《宋史 礼志》:有司言:「《开元》、《开宝》二礼,五帝无亲献仪。旧礼,先诣昊天奠献,五帝并行分献,以侍臣奠币,皇帝再拜,次诣真宗神座,于礼为允。」而帝欲尽恭于祀事,五方帝位并亲献焉。朝庙用犊一,羊七,豕七;昊天上帝、配帝犊各一,羊、豕各二;五方「方」下原有「五」字,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删。、五人帝共犊五,羊五,豕五;五官从祀共羊豕十五:原无;十:原作「一」。并据《宋史》卷一○一《礼志》四补、改。。初,礼院请命官分献,帝欲尽恭于祀事,故亲献之。
九月七日,大飨于明堂,以北海郡王允弼为亚献,华原郡王允良为三献,置使、宿斋、荐享景灵宫、朝飨太庙,并用皇佑仪制。
十月十三日,以明堂礼毕,大宴集英殿。《宋史 乐志》:嘉佑亲享明堂二首:降神《诚安》:「熚熚房房:原作「方」,据《宋史》卷一三三《乐志》八改。、心,下照重屋。我严帝亲,匪配之渎。西颢沆砀,夕景已肃。灵其来娭,嘉荐芳郁。」送神《诚安》:「明明合宫,莫尊享帝。礼乐熙成,精与神契。桂尊初阑,羽驾倏逝。遗我嘉祥,于显百世。」
英宗治平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天头原批:「以下已钞在郊祀配侑。」,太常礼院言,请与两制同议大行皇帝当配何祭。翰林学士王珪等奏:「唐代宗即位,用礼仪使杜鸿渐等议,季秋大飨明堂,以考肃宗配昊天上帝。德宗即位,亦以代宗配。王泾《郊祀录》注云,即《孝经》周公
严父之道。本朝祀仪,季秋大飨明堂,祀昊天上帝,以真宗配。今请以仁宗配,循用周公严父之道。」知制诰钱公辅议:「谨按三代之法,郊以祭天而明堂以祭五帝。郊之祭,以始封之祖有圣人之功者配焉功:原作「德」,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明堂之祭祭:原作「安」,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以创业继体之君有圣人之德者配焉。故《孝经》曰:『昔者郊礼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又曰:『孝莫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以周公言之则严父也,以成王言之则严祖也。方是之时,政则周公,祭则成王,亦安在乎必严其父哉 《我将》之诗是也。后世失礼,不足考据,请一以周事言之。臣窃谓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也,则创业之君遂为太祖矣。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于郊者也;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于明堂也。此二配者,至大至重,万世不迁之法也。真宗则周之武王,宗乎庙而不祧者也。虽有配天之功而无配天之祭,未闻成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而移于武王也。仁宗则周之成王也,虽有配天之业而亦无配天之祭,亦未闻康王以严父之故,废文王配天之祭而移于成王也。以孔子之心推周公之志,严父也;以周公之心摄成王之祭,则严祖也。严祖、严父,其义一也。下至于两汉,去圣未甚远,而明堂配祭,东汉为得。在西汉时,则孝武之世始营明堂,而以高帝配之,其后又以景帝配之。孝武之后无闻焉。在东汉时,则孝明始建明堂而以光武
配之,其后孝章、孝安又以光武配之。孝安之后无闻焉。当始配之代,适符严父之说。及时异事迁,而章、安二帝亦弗之变,此最为近古而合礼者。有唐始在神龙时,则以高宗配之,在明皇时则以睿宗配之,在永泰时则以肃宗配之。礼官杜鸿渐、王泾辈不能推明经训,务合古初,反雷同其论以惑时主,延及于今,牢不可破。当仁宗嗣位之初,傥有建是论者,则配天之祭常在乎太宗矣。当时无或一言者或、者: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一○补。,故使宗周之典礼不明于圣代,而有唐之曲学流蔽乎后人。愿陛下深诏有司,博谋 贤,使配天之祭不胶于严父,而严父之道不专乎配天,循宗周之典礼,替有唐之曲学。」于是又诏台谏及讲读官与两制、礼院再详定以闻。观文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孙抃等议:「谨按《孝经》出于圣述,其谈圣治之极则谓人之行莫大于孝,举孝之大则谓莫大于严父而配天。仲尼美周公,以居摄而能行天子之礼,尊隆于父,故曰『周公其人』,不可谓之『安在必严其父』也。又若止以太祖比后稷,太宗比文王,则宣祖、真宗向者皆不当在配天之序。推而上,则谓明堂之祭真宗不当以太宗配,先帝不当以真宗配,今日不当以仁宗配,必配以祖也。臣等按《易 豫》之说曰:『先王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盖若祖若考,并可配天者也。兹又符于《孝经》之说,亦不可谓『安在乎必严其父』也。祖、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