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荐举,则当先求智勇艺能之士,而矫饰清谈、虚名无实之人,俾不得滥厕于其间。」从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令诸路监司、帅臣,各行下所部州县,除实有才业,因监司、帅守公行
檄委管干供职人外,自余假借名色营求差檄者,日下勒令还任。今后如有求檄告假之人,仰州县核实,保明申监司,从监司更切审实,如委无(许)〔诈〕冒规避,申取朝廷指挥,方得离任。若经营关节,擅离任所,许监司、帅守按劾,重寘典宪。」
三年三月十七日,诏:「朕猥以眇冲,嗣承基绪,上思天命之匪易,下念民生之多艰,宵旰靡皇,渊冰是惧。属边陲之俶扰,当兵戍之屡兴,徭役滋繁,黎元骚动。未能安田里之业,宁不奸阴阳之和 冬春以来,雨泽尚阙,深惟其故,寔轸朕心。备殚寅畏之诚,期答昊穹之戒。尚虑州县官吏奉行弗至,民间疾苦不得上闻,繄于守令、监司,咸思消变之道,体朕修省,究心抚摩。如有违戾诏敕,敢事烦苛,并缘军兴,过有科扰,日下严行禁戢。凡犴狱淹滞,逮系非辜,刑罚失平,幽枉未达,常切觉察,以称朝廷钦恤之意。」
十一月四日,诏曰:「朕德不明,信任非人,韩侂胄怀奸擅朝,威福自己,劫制上下,首开兵端,以致两国生灵肝脑涂地。兴言及此,痛切于衷。矧复怙恶罔悛,负国弥甚,疏忌忠谠,废公徇私,气焰所加,道路以目。今边戍未解,怨毒孔滋,凡百搢绅,洎于将士,当念前日过举皆侂胄欺罔专恣,非朕本心。今既罢逐,一正权纲,各思勉旃,为国宣力,饬兵谨备,以图休息,称朕意焉。」
同日,诏:「韩侂胄怙权擅朝,残民误国,已行罢斥。其专政之久,中外搢绅洎于将帅,凡百才望勋绩之人,自
应为朝廷之用者,彼乃指国名器,掩为私恩。朕方丕示至公,维贤能是急。繄尔有位,其各悉心尽忠,毋或不安,益修厥职,以副朕意。」
十二月八日,臣僚言:「比者权臣专恣,盗权误国,自预政以来,变乱百事。乞明诏大臣,凡立政用人,兴事出令,必以维持纪纲,遵守法度。内而百(事执)[执事],外而监司、帅守,各思振举,无出于纪纲法度之外。一或戾此,紏劾以闻。」从之。
十八日,臣僚言:「比年以来,贿赂公行,廉耻道丧。乞布告中外,戒饬百僚,其有被弹劾与民户之论诉、以贪墨闻于上者,必付之有司,勘赃定罪,取其伏辩,遵用祖宗之法意而斟酌行之,立为定制。庶几贪吏畏戢而人不被害矣。」从之。
嘉定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窃见弹劾罢免之人,率以二年为限,许授宫观,任满然后除授,书之甲令,炳如日星,固当恪守奉行。乞明诏大臣,自今除授,凡曾经论列废放者,并照前项指挥。其有公议不容之人,辄敢抵冒求进,许给舍、台谏论奏,重行镌责。庶几少戢幸进之风。」从之。
四月二十六日,诏:「朕端居法宫,慨念蜀道,敢泄迩而忘远,庶一视以同仁。自叛将之既诛,与斯人而更始。已讲休兵之策,冀臻彻戍之期。惟是师徒屡更征役,暴露久矣,夙宵惕焉。每资督饷之臣,仍饬列屯之帅,究心调度,加意抚循。然而养兵于无事之时,在国家而靡吝;效命于多虞之日,乃吏士之当为。傥馈运之或愆,及勤劳之弗
恤,罔孚朕志,岂逭官常。凡尔在行,亦宜深体。其有狃于姑息,不知纪律之遵;妄肆讙哗,几失等威之辨。流传易惑,关系匪轻。爰颁一扎十行之书,用严三令五申之制。各思戒儆,毋抵宪章。」
二年八月六日,太学博士柴中行言:「今日之赃吏,多从轻典,大不过镌秩罢任,少须岁月,晏然如初。宜如祖宗之法,量其罪之轻重,从杖、配之刑而籍其家财,庶为贪赃之戒。」从之。
四年二月一日,宰执进呈监察御史徐宏言,乞戒臣下以礼自饬,以肃朝纲等。上曰:「其中论及毕再遇事,彼愚人全不知体,只合带亲随数十人,而敢死军亦带来,几七八百人。」雷孝友等奏孝:原作「存」,据《宋史》卷二一三《宰辅表》四改。:「军容不入国,仰赖陛下圣度包容,处置合宜,保全臣下。」上又曰:「所以令彭辂去,使尽带归军中。」
八月二十五日,诏:「中外官僚遇国忌行香而为患请假者,必先差医官验视,然后给放。讲官惟上讲免行香,其余不免。外官到阙,先令赴台参,出给关子收执,以凭参部。」以臣僚奏请,故有是诏。
五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设官分职,各有定名,小不得以踰大,伪不可以乱真。乞戒敕中外,自今后官称不问崇卑,除实历内任人外,止以本职阶官为定,其书问止用一幅,径述事节。或有违戾,令御史台、监司弹劾,亦厚风俗之一策也。」从之。
四月二十一日,臣僚言:「郡守、县令,职在牧民,民之疾苦,盍加之意。今也不然,苛征横扰,复且无艺。乞戒饬诸路监司、守令,使之
洗心涤虑,体国爱民,凡前日之非,一切革去。庶几天下之民,得安田里。」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臣僚言:「官各有职,职各有局,自宜恪恭乃事,奔走惟谨,而近日之在朝行者,偷惰特甚。乞风示中外,自今后百官不以职事之繁简,并依时入局。其有兼职人,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