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正月辛卯朔,二十八日戊午,二月五日甲子昧爽。又康王十二年六月戊辰朔,三日庚午朏,王命作册毕。自尧即位年距春秋鲁隐公元年,凡千六百七年;从隐公元年距今至道二年,凡千七百十五年;从太甲元年距今至道二年,凡二千七百三十二年;从鲁庄公七年四月辛卯夜常星不见距今至道二年,凡千六百八十一年;从周灵王二十年孔子生,其年九月庚戌、十月庚辰两朔频食,距今至道二年,凡千五百四十五年;从鲁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孔子卒,距今至道二年,凡千四百七十二年。已上并据经传正文,用古历推校,无不符合。及考《史记》及《五位图》所编之年,殊为阔略。臣研既久:原脱,据《宋史》卷七○《律历三》所引补。,引证尤明,起商王小甲七年二月甲申朔旦冬至,此乃古历一蔀。每一蔀积月九百四十,积日二万七千七百五十九,率以为常。至春秋鲁僖公五年正月辛亥朔旦冬至,了无差爽了:原作「予」,据《宋史》卷七○《律历三》改。。用此为法,以推经传,纵少增减,抑经传之误可以发明。古历到齐梁已来,或差一日,更用近历校课,亦得符合。乞许臣撰集,不出百日书成。」诏许之,书终不就。
十一月,司天冬官正杨文鉴请于新历六十甲子外更增二十年。事下有司,判司天监苗守信等议,以为无所稽据,不可行用。帝曰:「支干相承,虽止六十,倘两周甲子,共成上寿之数,使期颐之人得见所生之岁,不亦善乎!」因诏新历以百二十甲子为限。
真宗咸平四年三月,司天监上新历,赐名《仪天》,命翰林学士朱昂作序,以修历官翰林天文院太子洗马史序、王熙元并为殿中丞,秋官正王睿、赵昭逸、石昌裔并为春官正,各赐绢五十疋。
大中祥符七年七月十一日,真宗览司天监知算历官表求改秩,因谓宰相曰:「历象,阴阳家流之大者也,以推步天道、平秩人时为(初)[务]。究灾祥吉凶者,虽有妙术,必待之而(或)[成]。近年唯赵昭逸能专其业。」始王熙元等上《仪天历》,昭逸请覆,熙元等不从。后二岁,历果差。昭逸言:「荧惑度数稍谬。」推验果如其说。平居算策未尝离手,熙元亦伏其精一,言后人鲜及
矣。
仁宗天圣七年二月,秋官正杨可言:「《景福》、《崇天历》所算火星合见不见,虑历法有差。」诏本监集不干碍官详定。既而上言:「今将《景福》、《宣明》、《干元》、《仪天》、《崇天》五历推验火星合见,不相差远。」罢之。
十月,开封府言:「欲乞禁止诸色人自今不得私雕造小历,印版货卖。如违,并科违制,先断罪。」
九年六月四日,司天监言:「测验星辰,与历算多误。」诏入内押班江德明集司天官其上《验天合历何法最密之状》献之。
景佑三年五月九日,司天监主簿王升上言:「每岁司天所上御览细行不贰交蚀,请于其中分明标载,仍用丹书。」从之。
皇佑四年十一月三日,诏司天监、翰林天文院以唐《戊寅》《麟德》、《大衍》、《五纪》、《正元》、《观象》、《宣明》、《崇玄》八历及皇朝《应天》玄:原作「真」,据本类前文所引改。、《干元》、《仪天》、《崇天》四历算此月太阴蚀分及时辰分野,各具两本以闻。仍命知制诰王洙及编修《唐书》官刘羲叟参定。以司天监言,此月十五日太阴当蚀也。
五年三月,知制诰王洙言:「据司天监李用晦等称,十一月望月蚀十分,七历并同,复圆在昼,不辨辰刻。推验起亏时刻,内《宣明》算在丑正二刻,《仪天》丑三刻,《应天》、《干元》、《崇玄》寅初一刻后,《大衍》、《景福》寅初二刻,而其夜蚀寅初四刻,惟《大衍》、《景福》稍近。然《景福》算景佑三年四月朔日蚀二分强,而《崇天》、《干元》、《宣明》不蚀,后果不蚀。《大衍历》算唐开元十二年七月戊午朔日蚀八分半,十三年十二月庚戌朔日蚀十五分之十三,至时皆不蚀。所以一行《大衍历议》云:假令理历者因开元二食曲变交限以就之,则所协甚少,所失甚多。今亦不敢指定《大衍》、《景福》为密。缘历算日月交蚀,诸历互有亲 ,不可常为准的。盖日月动物,岂不小有盈缩 亦变常不定。历家必无全密,所谓天道远而人道迩。古来撰历名贤,如太史公、洛下闳、刘歆、张衡、杜预、刘绰、李淳风、僧一行等,尚不能穷究,况浅学止依古法推步,难为指定日月所蚀 密。又据编修《唐书》官刘羲叟言,历官等称参较诸历,互有疏密,及称止依古法推步,不敢指定一历准的参定者。古圣人历象之意,止于敬授人时,虽考交会,不必合辰刻,故有修德救蚀之礼。天道神变,理非可尽。设谓必可尽邪,则先儒不容自为疏阔。又《大衍》等七历所差不多,法数大同而小异,亦是递相因藉,乘除积累,渐失毫厘。且辰刻更筹,惟据刻漏,或微有迟疾,未必独是历差。按隋历志,日月蚀既有起讫早晚,亦或变常进退,于正见前后十二刻半内候之。今止差三刻,或是天道变常,未为乖谬。又一行于开元中治历,以《大衍》及李淳风《麟德》、刘绰《皇极》三历校日食三十七事,《大衍》课第一,所中纔二十二,《麟德》得五,《皇极》得十。如一行尚未能尽,如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