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倡导政令,总领纪纲,居万事之元,作百官之本。秦汉而下,台阁增峻,首之以令仆,次之以尚书丞辖,又次之以侍郎、郎中、员外,列为六曹,析为二十四司,位有着定,职有统维。历祀寝深,寻原
不紊。皇朝凝命立极,垂八十年,振起前规,正在今日。如曰未暇,则其旧事之体,固可存而勿失。今良规以谓固无在朝叙职、入省叙官之理,复云中行、后行员外郎兼学士在朝立丞郎之上。又今之正言掌诰,立班于待制、谏议大夫之间,则是用在朝叙职之说。若叙职惟允,则都省叙官不诬矣。又云若只是集尚书省官,故带职者不赴。夫惟议事以制,是将建中于民,必在酌典刑之端,参礼法之变。所期清要之器识,以资折衷之讨论。岂可不副朝廷慎重之意,轻易台省咨询之体哉!而又引《杂座图》、《合门仪制》,此并非都堂序本省官仪也。至于称尚书省官任外制者不着台省之籍,故有绝曹之语,而以为重,则今尚书省官任内制者并系台省之籍,宁有座曹之实,而可谓轻乎 然则论职官之言,正为绝曹者设。岂有受禄则系官为俸,议事则绝曹为辞 况列圣累朝,名臣间出,若王旦、王化基、赵安仁、晁迥、杜镐、杨亿,亲尝预议于仓卒,无变古之论。故相李昉为主客郎中掌诰日,屡经都省议事省:原作「督」,据《宋史》卷一二○《礼志》二三改。。与故散骑常侍徐铉言江南议事,与此略同。则其谈评,固可采据。又议大事,仆射、御史大夫入省,唯仆射至厅下马,于今行之。盖所以重名器而守品位也。故都堂会议,书状以品,就座以官,亦已久矣。忽此更张,恐非通理。今与众官详定,都省今后承准 命,令集在省众官会议者,自知杂御史、三司副使以上且
系南(官)[省]官别带兼官及带职者并令依议预议。所有殿中侍御史段少连起请,今后每遇议事,其带职尚书省官不赴集者,以违制及不恭定罪,窃以议事必有大小,致罚须分重轻。欲乞自今合赴集议之官而辄不赴者,如议国家典礼,即从违制施行;若议常程小事,止依律处分。」
又直集贤院、同知太常礼院吴育奏:「窃以赵良规所请合台阁定议,是非不同,一则曰汰省叙官汰:疑当作「入」,前文云「入省叙官」是也。,一则曰绝班不赴,各持所见,互据所长。若但务引细文,拘牵末制,皆未足以断朝廷之大体,作为彝章。是必稽合人情,讲求通谊,以轻重本未折衷而言之。臣以谓若从本省叙官之谊,有不可者二。大凡国家自朝廷而制台省,自台省而制郡县,上下有次,轻重有伦。至上莫若君父之前,至重莫若朝廷之内。上可以统下,重可以临轻。举重则不可以轻者干,举(止)[上]则不可以下者紊。夫尚书省虽制度雄大,亦天子之有司,官系其中,谓之本省相会,须存朝廷。岂有君父之前,朝廷之内,班列殊隔,一入省司,辄易尊卑,而云在朝叙职,入省叙官 则是以一体为一家,以朝省为彼我,上下异贯,轻重不伦。求之古先,出何经义 此其不可一也。官职之名,本非二体,官正其号,职供其事,名实相系,岂有殊途。只如庖人是官,供庖是职,祝人是官,致祝是职,以何隔绝,分官职为两事 盖自唐室以来,临事杂置,遂有别带职事之名。厥后因循,未归
本务。必欲振复,则当一 更张。若即今而言,须以隶名为轻,供职为重。傥云入朝叙职,入省叙官,则是官职相离,遂有限绝。推之于古,益紊源流,此其不可者二也。若从绝班不赴之议,有不可者三。古者尚书为天下纲辖喉舌之地,万事所本,巨细由之。二十四司各有臭品臭:疑误,或当是「其」。,悉归慎择,未尝轻授,皆用器识详通之士以充其选。盖国有谋议,取决其中。今则不然,(推)[惟]以叙迁而至,其间拔擢英异,又多归(待)[侍]从之列。若议论之际,皆以绝班,可以不赴本省,只如翰林学士亦知制诰,又却不绝班簿。此皆因循之制,参差不伦,未可取为确据。 文中亦有连称两制三卷,似此之相,务要分明。致临时文字重为,即不是待立纲条可为执者也此处注文多有可疑,如「三卷」,如「相」字,如「重为」之类,待考。。从绝班有例,而绝官无闻。谨按《唐六典》:中书舍人以他官兼者谓之兼制诰。故白居易草杨嗣复授库部郎中、知制诰辞云:『前代制诰,中书令、侍郎、舍人通掌之。国朝以来,或以他官兼领。』又授元稹中书舍人辞云:『元稹自祠曹员外试(短)[知]制诰。』谓〔之〕兼则岂绝本官,谓之试则明不正职,在皆章灼不疑之事也。今纵有明文,其官省若遇详定,犹当以体追而正之;况无明文,但引因循参差之事为据,此其不可二也。今两制迁改,其告身命辞必举本省曹之务为之训谕。凡授一 牒,则下至府寺冗局,犹供其职。岂有一人命官,三省连书,而都无所系,尽是空言,止为俸钱,徒加官号 命官之理,其若是乎 惟两府大臣既为宰执,明不可
更亲有司之事,况其俸禄亦不系其官,自余臣僚岂得援此 若二司公事,本自尚书省分出,非别省。或依两制例,不赴本省,又何谓乎 凡搢绅迁次,所主者官名、俸给尽从本省。居常既不复止,会议又不一来,则是自绝其官,带之何谓 仲尼不去饩羊,粗存告朔之礼;若并羊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