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仍旧。或界限已满,抑使抱认,或敷摊众户,使之均纳。追呼监系,无由了绝。乞令所属监司审核,如败阙日久,合与体减,不许抑勒抱认。敢有违戾,令监司觉察。」从龙等看详,欲下所属监司核实,取见败阙去处具申尚书省,取旨除豁,札内藏库照会施行。「一、预借人户税赋,臣僚屡有奏请,朝廷屡行禁止,非不严切。访闻州县奉承不虔,多是循习。如役钱一项,或借及三两年,尽被官吏侵欺,故民间每受预借之苦。乞令诸路提举常平司行下诸州县照应施行。其余诸色税赋,亦合照已降指挥,不得先期预催。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从龙等看详,欲下户部照累降指挥申严行下,约束施行。并从之。
十一日,右正言兼侍讲倪千里言:「版曹岁买绵绢于诸郡,不以时估定价,率以官价抑民,倅厅督诸县,诸县责牙侩,纷纷追扰,民胥怨咨。乞令户部,如诸郡申发到绵绢则样,仰依时估定价,不得减 。仍行下转运司严行禁戢,诸郡不得科扰。如违,按奏施行。」从之。
七月四日,主管户部架阁文字周勉言:「今日生民之苦,其最甚者,税敛之日急。郡守以丰裕为能,县令以峻急祈免。一县之赋十分而解九分之九,可以少舒矣,然文移之出,如雷如霆,县吏逃逸,故为令丞者日坐汤火涂炭而每不聊生,柰之何长吏不恤也!版曹大计,臣不能知,专人下郡,岂曰美事 求无陵暴,赂必不赀。若是,欲郡之宽县,郡胥之无为侵窃,不可得也。夏秋二税,法有省限,今两浙州郡有以三月末而催夏税者矣,有责绢以钱必四月取,又因买绢他郡而规取其赢者矣。均之税也,贫者称(货)[贷]子钱,则一月之先有一月之害。然则版曹、州郡专人亦可无遣乎 税敛苟及九分有奇,亦可少缓乎 省限亦可复乎 」兼给事中曾从龙等看详,欲乞严行禁戢,仍许御史台觉察。从之。
八月二十二日,臣僚言:「窃见两浙、江淮等路今岁旱魃为虐,种不入土者什七八,加之飞蝗肆毒,所过一空,民心嗷嗷,甚可忧也。且州县之间,正使有无相通,未至艰食。今闻帅臣、守令各私其境,以邻为壑,禁遏米斛,并不出本路州县之界,遂至上户闭籴,望风翔贵,盗贼间作,流离饿莩不绝于道。迟以旬月,其害有不可胜言者。乞行下并仰通贩米斛,舟楫往来不得禁遏,经由场务不得收力胜等税钱,听民旅从便粜籴,官司不必定其价值。如有违戾,外委监司,内而台谏觉察弹劾,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窃惟朝廷张官置吏,上
下相维,无非使之奉行主德。乃有立意本善而流弊滋甚者,诸路监司差官、馈送之弊是也。冬夏虑囚则差官疏决,义仓虑移易则差官核实,楮价虑折阅则差官体访。路凡几州,州凡几县,而监司不能以 历,故听遣其所属而互察之。承其命者固当体其分遣之意,今乃奉檄而行,惟利是图,稍不满欲,多端罗织;馈遗悦心,虽有过愆,置而不言。为监司者亦将何从而察之耶 乞今后诸路应差官吏,须(释)[择]清廉介洁之人,除批券之外,其余馈送并不许接受,比以赃论。」从之。
十二月四日,臣僚言:「铜钱销毁,最为大患,今欲严行禁戢,非必创为条令,但遵守旧法,务在必行。如有冒禁者,以销毁不多或从阔略此处似有脱文。,一遵条令,庶几铜钱不至消耗,实非小补。」从之。
三十日,臣僚言:「比者旱蝗为孽,民食奏艰,朝廷经理,不遗余力,蠲廪朝奏夕可,惠至渥也。臣久历州县,备究疾苦,凶年饥岁,惟中户最可悯怜。盖中人之家,入仅偿出,粒米狼戾,尚鲜盖藏,不幸遇灾,自救不给,州县例行科抑,使之出粟,期会督迫,逾于常赋,鬻田贷室,转籴应输。富者乘时高价取赢,反遂其吞并之计;胥吏并缘推排,以饱溪壑之欲。乞行下应旱荒州县,出粟赈粜,未免亦科及中户,当量察其有无,不可专论产钱,多方招诱,不可专事抑勒。如官司过于暴刻,胥吏缘此取受,许人户越诉,当择其甚者重寘典宪。」从之。
同日,臣僚言:「臣簉迹会朝,或因奏对,备见内诸司之吏与夫仗卫之人,离次而错立,聚首而簇谈,心窃怪之。至于身之冠服,各有常度,或乃持幞帽于手,系衫服于腰,短褐便衣,恬无忌惮。乞行下所属,严立约束,应入出宫门,衣冠并须如仪裹戴服系。行立之际,务在整肃。其或不恭,重寘典宪。所隶官司或不觉察,亦加责罚。庶几天极崇严,主势隆重。」从之。
九年正月二十五日,臣僚言:「州县之间,事力有限,而游士挟书以干恳者,甚非所宜。乞申饬有位,应有求书抵州县干乞,或亲书,或连衔,并不许发。其州县得书,亦不许辄有应副。违者示以惩罚。」从之。
十年三月一日,臣僚言:「近因职事,检狱天府,其间王正国等屡入番国漏泊一事,案椟所供,殊骇观听。复闻沿海州县如华亭、海盐、青龙、顾径径:原脱,据下页「十一年四月四日」条补。、江阴、镇江、通、泰等处,奸民豪户广收米斛,贩入诸番,此尤利害之切者。乞行下沿海州军,各敕所属县镇,籍定海舟。应有买贩入番,先具所载名件经官给据,委官检实,方得出海,巡警官司看验公凭,方许放行。如系禁之物,许令徒党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