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可悯恤。」诏官员收买物将行人辄送厢收禁者,以违制论。仍令厢司置簿,如有送厢公事,实时抄上,巡押、州县按察官、监司、廉访出巡点检。如违,按劾以闻,当重寘典宪。
四月五日,尚书省条下条:「诸非见任官有贪恣害民、干挠州县而迹状显著者,监司按劾以闻。」从之。
五月二日,诏:「内外官以苞苴相赂遗,其赂遗并收受人并以坐赃论。如有违犯,必行窜责,令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奏。」
同日,诏:「今后内外官遵依已降诏旨,并以三年为任,如治状显著,仍许再任。辄敢陈乞替成资,以违御笔论。」
七月一日,诏曰:「朕惟王者之法易避而难犯,若苛举细故,使人拘畏而忌讳,非所以示大体也。臣僚建请,士庶名、字有犯『天』『王』『君』『圣』及『主』字者悉禁。既非上帝名讳及无经据,谄佞不根,贻讥后世。并壬戌日宰执烧香住断刑释轻罪,至留系佚罚,皆非朕意,可并勿行。」
八月二十日,中书省、尚书省言:「契勘诸州军每遇受纳籴买,往往差公使库官领之,其害不可胜言。应管公使库官并不得差充受纳籴买,违者重行流
窜。」诏应管勾公使库官辄差充受纳籴买及受差者,各以违制论。
十月一日,中书省言:「奉议郎、守尚书都官员外郎叶三省奏,昨见诸路财计之臣有以羡余为献而被赏者,臣窃惑之。欲自今有以羡余献者勿复推赏,仍令别路监司驱磨核实以闻。其间稍涉虚伪,则重加窜斥,驱磨不实与同罪。庶几诞谩之风熄而人之忠厚之归。」诏坐条申严行下。
十二月十九日,诏:「二浙漕计积弊之久,访闻自来多务看谒,妨废职事。自今可恪守诏条,迎送之类,除专使外,余一切并罢。如违,以大不恭论。」
同日,诏:「市户非圣节不许假借,自有定制。比来贪吏以和顾、和赁为名,须索无厌,不为给还,仰诸路监司觉察。」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五日,臣僚言:「医官周道隆、王舜康、王永言、荆璋初以大请官钱,奉旨勘鞫,及至案具,准内降御宝批,特与放免。窃以谓法者,太祖、太宗之法,所与天下共之,不得而私也。若使狱具可以幸免,则人人安然玩法,无所惩艾,前日之弊殊未易革。乞正典刊,以厉其余。」从之。
同日,监察御史余应求言:「开封府尹王时雍奏:奉御批:开封府禁勘御前使唤西兵蔡宗等三人,并不曾劫盗。捉事使臣范振乱捉平人,可依理施行。又言:其人系属京畿等路制置司卢功裔下,止因被盗人暮夜错认贼人头面,以至范振涉疑收捉。伏见近年官司类以『御前』二字劫持上下,(具)[且]六军之众,当齐
以一法,不可更分御前使唤之人,以失其余军士之心。兼自来权贵之家及诸局分多占蔽部曲诸: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盗博纵恣,稍加绳治,反遭屈辱。惩革此风,诚在今日。臣待罪天府,请坐不能戢盗之罪。有旨放免。臣详观时雍所言,则是近年宦官用事,凌轹百司,其弊皆若此也。范振宜在释放,此事宜在惩格。今但赦时雍之罪而已,振犹取勘具案,所陈之弊曾未禁戢。夫以军卒犯公事而乞降御宝,以被盗人错认而云乱捉平人,以宦者当直而称御前使唤,此皆可深疑者。奏请之臣以微末私事诬罔圣明,其罪固不容诛,而陛下又为之作御前使唤之名前: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特降御宝行下御:原无,据《靖康要录》卷六补。,则其失又甚矣。陛下往者下诏,有曰不任中人有:原作「又」,据《靖康要录》卷六改。,言犹在耳,今乃遽信其言,为之委曲批降。陛下即位之初,内侍莫不恐惧畏避,靡敢辄干以私。曾未数月,遽复为此,宦者之权自此复盛,而以私事求请者何所不至也!自今若此等类,乞一切杜绝,敢以私事干请御宝者,重寘于法。然后正功裔诬罔之大罪,明范振涉疑之无辜,其时雍所陈,严加禁约。庶几抑宦者,尊主威,绝近习请谒欺弊之原,伸百司屈辱劫持之弊。」从之。
六日,臣僚言:「去秋四方丰稔,粒米狼戾,至今春夏物价贱,而官私钱(弊)[币]匮乏,无以收籴。不唯公上费出无节,兼恩幸之家收蓄不訾,亦缘铸钱铜料为他工匠盗写奇玩什器及销毁钱宝以营厚利,致官冶铜料阙绝,不登课额。钱(弊)[币]匮
乏,职此之由。欲乞申明铜禁,除照子、磬、钹籍记工匠姓名许造外,余一切禁止。」从之。
十日,禁士庶之家以销金为饰。
七月十五日,诏:「祖宗以来,岁有 买合用之物 下诸路,既不过数,又复有常,故物不踊贵,民易供应。自崇宁以来,大臣误国,庶事纷起,而侈靡随之,无有纪极。太上皇帝念黎元之困,革旧政之弊,乃下明诏,罢非泛 买。朕恭承德意,要在裕民。闻省部尚有检举年例,便行 买非不可阙之物及不可减之数,致州县官吏并缘为奸,未免前日困民之弊。可具祖宗 买之额,酌今日合用之数,立为定式。如系军须或急阙之物,不得已者亦指定合用,不得滥增数目,及取特旨。如州县被受 买多增物数,或贴纳钱物,官吏分盗,虽入己数少,据所剩准全入己论。按察官失于按发,并以等第议罪。」
八月二日,臣僚言:「祖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