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又薄,故凡一为保正副,鲜不破家败产。昔之所管者不过烟火、盗贼而已,今乃至于承文引、督租赋焉;昔之所劳者不过桥梁道路而已,今乃至于备修造、供役使焉。方其始参么,馈诸吏则谓之参役钱;及其既满么,又谢诸吏,则谓之辞役钱。知县迎送僦夫脚则谓之地里钱,节朔参贺上暝子则谓之节料钱;官员下乡则谓之过都钱;月认醋额则谓之醋息钱。如此之类,不可悉数。复有所为承差人专一承受差使,又有所谓传帖人,各在诸厅白直,每月雇钱多者至十余千,少不下数千。若承差人,则以之代其正身,出钱雇募代:原作「差」,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六、食货六六之八五改。,尚或可么。而传帖人则实不曾承传文帖,亦令僦雇而占破。伏望严 有司检照参酌立定条法,申严州县:今后如有尚敢令保正副出备上件名色钱物名:原作「色」,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六、食货六六之八五改。,官员坐以赃私,公吏重行决配。至于承差人、传帖等人,如充役之家不愿亲身祗应,止许承差人一名。余所谓传帖之类并住罢。」从之。
三年三月十八日,直秘阁陈良裕言:「今役法之行,其说多端,而未尝有一定之论,是以吏以舞文,愚弄村民,富者多避免,而下户常见充役。乞令逐路提举常平司行下州、军,限一季条具经么可行利害申尚书省。」从之。
四月三日,刑部修下条:「诸进纳授官人特旨与理为官户者,依元得旨,若已身亡,子娉并同编户。」从之。咤军功捕盗而转至升朝,非军功捕盗而转至大夫者,自
依本法。
六月四日,户部侍郎李若川、曾怀言:「官户比之编民,免差役,其所纳役钱又复减半,委是太优。欲令官户与编民一等输纳,更不减半。以岁所入约百余万缗,专责诸路提举常平司委逐州主管官别收,依经总制钱条限解发。」从之。
八月七日,滁州来安县税户杨广等言:「昨奉诏,召募万弩效用弩:原作「努」,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六、食货六六之八五改。。去年蒙朝廷念两淮累经戎马蹂践,特与广等给据归耕。未得两月,不期本县便与不当弩手之家一例差充保正长。乞行蠲免。」诏蠲免差役。
二年二十四日,臣僚言泛色补文学与特奏名文学人差役事。户部勘会:「欲下诸路监司行下所部州、县,将特奏明出身之人若未入正官名:原作「明」,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七、食货六六之八六改。,如偶授破格差遣,即遵依绍兴二十九年五月之制;如已落权,合注正官人,方始理为官户。」从之。
九月十九日,四川制置使兼知成都府汪应辰言:「近日臣寮有请,欲罢催税户长,改差甲头。此但见户长之害,而思有以救之,不知所以害民者在人不在法么。臣窃以户长之法,无可更易。望降明旨,令州、县并依见条施行,勿复它议。」诏令户部下诸路准此。
十月十九日,臣寮言:「臣所历州县,见民之所以不安者,莫大于执役。非役法之不善,亦由议法者时有更改,而执役者困于科扰,所以不能自安么。请言科扰之略:有弓兵月巡之扰,有透漏禁物之责,有捕获出限之罚,有将迎(檐)[担]擎之差,有催科填代之费,有应副按检之用,有
承判追呼之劳。凡此之类,皆执役之所深惧。若蒙朝廷专行约束,使州、县无复如从前科扰,实天下幸甚。」诏监司常切觉察。
三年十二月十三日,提举浙西常平茶盐公事刘敏士言:「欲将寡妇召到接脚夫,或以老户本身无丁,将女招到赘婿,如物力高强,即许比附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选募充役。其召到接脚夫、赘婿,若本身自有田产、物力,亦许别项开具,权行并(讨)[计],选差充役。若接脚夫、赘婿本身有官荫婿:原作「妇」,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七、食货六六之八六改。,合为官户之人,即照应《限田格法》豁除本身合得顷数,令与妻家物力并计,选差募人充。」从之。
五年二月十五日,右从事郎李大正言:「绍兴府诸县自旧以来,将小民百工技艺、师巫、渔猎、短趁杂作琐细估纽家业估:原阙,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八六补。,以凭科敷官物,差募充役。官户全无,上户绝少少: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七及本书食货六六之八六补。,中、下户小民被此科敛,官司不恤,监系拘留,至鬻妻卖子不足以偿纳者。乞截自四等以下至五等民户,除存留质库、房廊、停塌、店铺、租牛、赁船等六色外,其余琐细名目一切除去。其应科敷输纳为民害者,尽行除去。」诏诸路转运司,将州县有似此琐细害民,咤推排升降日,悉与蠲除,毋致违戾。
五月八日,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国家立保正之法,缘法中许愿兼耆长者听,故数十年来,承役之初,县道必抑使兼充,不容避免。盖以保正必一乡之豪,官吏百须,可以仰给,故乐于并缘,以为己利。凡有差募,互相论纠,官不功察,吏与为市。或请以家赀
之多寡,分次之么近,或谓以不拘官、民户、寺蹑,例行均差;或谓以一县一乡衮同名次差充,以救移徙之苦;或请令应役之家自雇耆长,专承引状,以革诛取之害;或请止以上户歇役么近、物力高下分数比析差募,以优中下之家。乞令诸路常平司各具逐路见行如何奉行,并以臣所陈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