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率所部军马到蔡州,克复新息县。
六月六日,诏赵淳、皇甫斌各将带所部军马,并力守御襄阳边面,不管稍有 虞。仍令彭辂除合存留看守金州寨栅彭:原作「鼓」,据本书兵二○之八改。、守把关隘官兵外,斟量将带所部军马星夜躬亲前来襄阳军前,同共捍御。或虏人不测前来冲突,各仰乘机进取,毋致落贼奸便。以知襄阳府、江陵副都统制兼京西北路招抚副使皇甫斌申:「五月二十二日,知随州雷世忠统驭军马过三家河,赶逐金贼,掩杀不知
其数。二十四日早,有唐州虏骑约五千人与世忠对垒交战,不期番军续添生兵,将军马冲突溃败。今探闻虏人尽发重军趋邓州,欲犯襄阳。其襄阳根本之地,正要捍御关防,除已存留两军官兵守把枣阳外,今将所带军马且归樊城,经画守御。」故有是命。
十一日,知襄阳府、江陵副都统制兼京西北路招抚使皇甫斌申:「昨调发民兵攻取唐、邓二州,继遣大军策应。不谓大军进发未到,民兵恃勇直前,斌遂再遣知随州雷世忠、知郢州王宗廉、知信阳军李兴宗并江鄂两司统制马谨、马全、王彦、严江、统领雍政等,将大军佐佑民兵,鱼贯而进。自五月十二日起发之后,大雨几旬,既取湖阳,进距唐州南十五里三家河,阻水不前。虏兵亦临河相持。雨霁水落,世忠等射退虏军,乘胜渡河,直抵城下,大败虏贼,逐北过唐州,回军攻城。明日,虏骑四合,且战且却。诸将狃于既胜,逐唐太深,生兵四集,我兵不加,遂至溃散,死伤甚多,所失器械十几七八。若将失利之兵只于枣阳再行整龊,猝未可复战。今探闻虏兵又过邓州,窥伺襄阳,反欲侵轶吾境。除留二千人守护枣阳外,斌一面躬亲前来樊城,提督捍御邓州军马,就行整龊唐州失利之兵。」诏:「皇甫斌特降三官,仍先次措置招集整龊军马,葺治衣甲、器械,同赵淳守御边面,不得辄分彼此。常切过为堤备,毋令虏人稍有侵犯。」寻诏斌更追五官,送南安
军安置。以宣抚使薛叔似言「斌威令不立,以致败衄,难以复统襄汉之师」故也。
二十一日,诏:「泗州虽收复,缘诸路尚未奏功,所有泗州可与不可坚守,令宣抚疾速措置条具闻奏。」继而江淮宣抚使邱 画一条具言:「一、泗州之守,犹前日宿、寿之攻也。虽攻守异势,然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宿、寿惟不能知难而退,使兵力疲敝,故虏兵一来,皆不能当,遂至奔溃。方其未溃,可退而不退,犹今日泗州可弃而不弃。今宿、寿悔无所及,泗州岂可蹈其覆辙 所以当弃。一、宿、寿奔溃之后,人心至今 作不起。犹赖淮东兵力尚完,譬之左手虽病,尚有右手。若右手又病,则为废人。故淮东之兵不宜挫衄,则心折气丧,复如淮西,大势不复可以枝梧。此泗州所以当弃。一、泗州有精兵万六千人,守将毕再遇者,新立功,士心畏服,虏兵若来与战,未必不胜。然亦不能保其必胜,则是胜与不胜,未可前知也。胜否既未可前知,岂可持必胜之说,傲未必胜之说。故择利而言,莫若先为不可胜。况州居民尽已搬移,聚于扬州,今独空城而已。此泗州所以当弃。一、泗州果能坚守,不过得一空城,如今日初无所利。万一不守,则丧失精兵将,淮东所有之兵,其势自然不振。虽欲固守,其能固守乎 若先自弃此一城,非是为虏所夺,进退自如,不失胜势,又得精兵万六千人,及更换回涟水、金城之兵八千人,则是淮东添二万四千
人,其为守御,岂不可恃 其与坐待挫衄,利害岂不相绝 设若不弃泗州,虏知精兵良将皆聚于此,更不谋取泗州,只于淮西径入蹂践,则泗州迥然于淮北,终亦必弃。故极而论之,不得不先事而弃。一、涟水、金城之兵八千,郭倪言皆是精兵。说者以谓涟水、金城皆在水中,但有一路通海州,又谓四边皆沮洳。如此,则吾兵自屯于绝地。或言此兵若退归,则其地必为虏人所守,虏亦岂肯自屯兵于绝地哉!则所言之妄,岂不可见。一、泗州合弃,系关天下大计。但当论实利害在我者便与不便,其它小利害,如常情所谓不好看、恶模样之类,皆不足计也。一、只如海州,寿皇之初固为我地,又更胶西焚烧虏舟之胜,尚不能因海州得山东尺寸之地,如何今日得海州便能窥山东 则是虽得海州,亦无益。况于邳州,说则甚易,取则甚难。假使得之,方乃兵连祸结,不可徇妄庸之论而侥幸于万一,不待详述而后知也。一、今淮西四郡正是虏人入寇之冲,创残之余,守御无策,士气尚未回旋。今方和辑民兵,乞等候招集起发杂色军兵,分布守御。其危岌岌,殆不可言,岂可更望有所进取。所以必当弃泗州,换回涟水、金城等军,方可靳靳为自守之策。」
十一月一日,诏令管干殿前司职事郭杲将带精锐甲马步五千人,前去真州驻札,专一策应两淮。
十六日,诏:「朕惟淮民避寇,奔走失业;将士乘边,战守良苦。夙
宵念此,寝食靡遑。自今月十八日,当避正殿、减常膳。」
三年九月四日,诏令步军都虞候王处九将带本司官兵五千人并随身衣甲、器械,前去镇江府江上一带,往来措置,防捍江面,以备策应。
十月十七日,内降诏曰:「朕寅奉基图,遹遵祖武。忧勤弗怠,敢忘继志之诚;寡昧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