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曰:「此鼓两面,以六鼓差之。晋鼓大而短,近晋鼓也。」今其(置)[制]具存。伏请乐架内去散鼓,设晋鼓,以鼓金奏。又按《大射仪》:「鼗倚于颂磬西纮。」《礼记 王制》:「天子赐伯子男乐,则以鼗将之。」说者曰:鼗所以节一唱之终。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乃补防为乐正」
「乃补防为乐正」
元丰三年六月九日,同判太常寺王存言:「近诏秘书监刘几赴详定郊庙礼文所议乐。伏见礼部侍郎致仕范镇论辩雅
乐,乞召镇与几参考得失。」从之。
二十一日,命知太常礼院、秘书丞杨杰赴详定礼文所同议大乐,从秘书监致仕刘几请也。
二十八日,秘书监致仕刘几言:「祀明堂乐章,字与乐曲声数多少不同,殊失《虞书》『歌永言』之法,乞遵用御撰乐章,委本局依律吕大均之法,随乐章字数审定音律,以一声歌一言,八音随之。又古编锺磬,其数皆十六,盖十二律之外有黄锺、大吕、太簇、夹锺四清声也。今圣朝大乐旧锺磬皆十六,自李照议乐以来,不复考击,全失古法。况《周礼》郑氏注,编锺尽具十六之数,李照不晓四清声助成四律,倡导阴阳之和,今若不用,即懵唱和之理。乞依古法,具四清声。」诏太常礼院按试,后如几所议。
七月二十七日,户部侍郎致仕范镇言:「乞下京东、京西、河东、河北、陕西转运司,量(力)[立]赏格,求访真黍,以审音乐。」从之。
十八日,权发遣司农都丞、太常博士吴雍,检正中书户房公事、秘书监致仕、议乐刘几等言:「太常大乐,锺声凡三等,王朴乐一也,李照乐二也,胡瑗、阮逸三也。王朴之乐,其声太高,此太祖皇帝所尝言,不俟论而后明。仁宗皇帝景佑中,命李照定乐,乃下律法,以取黄锺之声。是时人习旧听,疑其太重,李照之乐由是不用。至皇佑中,胡瑗、阮逸再定大乐,比王朴乐微下,而声律相近。及铸大锺成,或讥其声弇郁,因亦不用。于是郊庙依旧用王朴乐。乐工等自陈:若用王朴乐锺磬,
即清声难依;如改制下律,锺磬清声乃不用。益验王朴锺磬太高,难尽用矣。今以三等锺磬参校其声,则王朴、阮逸之乐,黄锺正与李照乐之太簇相当。王朴、阮逸之乐,编锺、编磬各十六,虽有四清声,而实差黄锺、大吕之正声也。李照之乐,编锺、编磬各十二,虽有黄锺、大吕,而全阙四清声,非古制也。圣人作乐,以纪中和之声,所以导中和之气。清不可太重,高不可太下,使八音协谐,歌者从容,而能永其言,乃中和之谓也。臣等因请择李照编锺、编磬十二参于律者,增以王朴无射、应锺,及黄锺、大吕清声,以为黄锺、大吕、太簇、夹锺之四清声,俾众乐随之。歌工兼清声以咏之,其音清不太高,重不太下,中和之声可以考矣。欲请下王朴乐二律,以定中和之声,就太常锺磬,择其可用者用之,其不可修者则别制。」从之。
二十六日,太常寺言:「近乞留王朴锺磬,今修大乐所已集工匠(面)[而]备炉炭,恐即销变磨鑢。况大乐法度之气,其度量声律,杪忽精微,已修之后,或陛下躬临按听,有如未协,即无旧器考验。本寺每大礼见用王朴乐外,见李照、胡瑗所作乐器及石磬材不少,自可别制新乐,以验议者之术。」诏许借王朴乐终为清声,毋得销毁磨鑢。初,刘几、杨杰欲销王朴旧锺,意新乐成,虽不善,更无旧声可较。执政至太常寺按试前一夕,杰乃陈朴锺己敝者一县,乐工皆不平,夜易之,而杰弗之知。明日,执
政至,杰厉声云:「朴锺甚不谐美!」使乐工叩之,音韵更佳,杰大 沮。
九月二十六日,罢议修乐局,其范镇令降敕奖谕,仍赐银绢各一百匹两,杨杰五十匹两,刘几许特用明堂恩奏子若孙一人。
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详定礼文所言:「歌者在上,匏竹在下,贵人声也。匏竹在前,锺鼓在后,贵人气也。《书》曰『搏拊琴瑟以咏』,此堂上之乐。又曰『下管鼗鼓,合止柷敔,笙镛以间』,此堂下之乐。堂上之乐,以象朝廷之治;堂下之乐,以象万物之治。后世有司失其传,歌者在堂,兼设锺磬;宫架在庭,兼设琴瑟;堂下匏竹,寘之于 ,并非其序矣。伏请每遇亲祀郊庙,及有司摄事,歌者在堂,更不兼设锺磬;宫架在庭,更不兼设琴瑟;堂下匏竹,更不置之于 。」又言:「谨按《周礼》小胥之职曰:『王宫架,诸侯轩架,卿大夫判架,士特架。』说者曰:宫架四面,轩架三面,判架二面,特架一面。又曰:『凡架锺磬,半为堵,全为肆。』说者曰:锺一虡谓之(四)[肆]。诸侯之卿大夫西一虡锺,东一虡磬;士磬一虡而已。又按《(礼仪)[仪礼] 大射仪》曰:『笙磬西面,其南笙锺,其南镈,皆南陈。颂磬东面,其南锺,其南镈。一建鼓在西阶之东南面。』说者曰:此诸侯之制也。诸侯而西面一(磬)[锺]一磬一镈,则三面锺、磬、镈九而已。诸侯锺、磬、镈九,则天子锺、磬、镈十二虡为宫架明矣。故或以为配十二辰,或以为配十二次,则亦无过十二虡也。自先王之制废,学者不能考其数,至有谓宫架当十二虡十二:《宋史》卷一二八《乐志》作「二十」。又下句
「二十六」,《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