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不敢康宁,庶洽治平,以至嘉靖。自去岁冬末,时雪已愆;今春大旱,赤地千里。百姓失业,无所告劳。朕思灾变之来,不由他致,盖朕不敏于德,不明于政,号令弗信,听纳失中,俾兹眚祥,下逮黎庶,天威震动,以戒朕躬。大惧不能承宗庙之灵,负社之重,苦心焦思,惶悸失图。是用屈己以谢愆,归躬而上叩。不御正殿,不举常珍。外求直言,以荅天谴。冀高穹之降鉴,闵下民之无辜。与其降疾于人,不若移灾于朕。庶用感格,以底休成。自今月十九日后,只坐崇政殿,仍减常膳。应中外文武臣僚,并许实封言当世切务。三事大夫其协心交儆,辅予不逮。」
八年三月十六日,幸龙图、天章阁,召近臣宗室观太宗《游艺集》、三朝瑞物,乃出手诏赐辅臣曰:「朕承祖宗大业,赖文武荩臣夙夜兢兢荩:原作「尽」,据《乐全集》卷一八、《长编》卷一六三改。,期底
于治。间者西陲御备,天下驿骚,辄募兵师,急调军食。虽常赋有增,而经用不给,累岁于兹,公私匮乏。加以承平寖久,仕进多门,人浮政滥,员多阙少。又牧宰之职,以惠绥吾民,而罕闻奏最;将帅之任,以威制四夷,而艰于称职。岂制度未立,不能变通于时邪 简擢靡臻,不能劝励于下邪 西北多故,虏态难常。献奇谲空言者多;陈悠久实效者少。备豫不虞,理当先物。思济此务,罔知所从。悉为朕条画之。」
二十五日,赐翰林学士、三司使、知开封府、御史中丞等诏曰:「欲闻朕躬阙失,左右朋邪,中外险诈诈:原作「计」,据《长编》卷一六三改。,州郡暴虐,及法令非便民者,悉以条陈。至于朝廷几事,或自有所见,亦附于篇,当不付外。择在(子)[予]衷,毋虑后患。」时皆给笔札,令即座以对,而宰臣陈执中固辞。帝复敦谕,至于三四,乃听两府归而上之。
二十六日,御迎阳门,召知制诰、待制至台谏官等,又出手诏曰:「朕欲闻朝政得失,兵农要务,边防备预,将帅能否,财赋利害,钱法是非,与夫谗人害政,奸盗乱俗,及所以防杜微渐之策。悉对于篇,无有所隐。如所怀未尽,听别疏以闻。」
皇佑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诏曰:「逾岁于兹,上天谪见。良由时事乖舛,政化郁堙,果恻天心,遽出星变。仍自今月五日不御正殿,其尚食所供常膳亦宜减省。中外臣僚言当世切务。」
四年正月十九日,诏:「昨为唐介显涉结附,合行降黜之典,亦虑言路或梗,寻与叙迁。尚恐言
事之臣有所顾虑,令御史台、谏院务尽鲠直,以箴阙失。仍令通进司,或有章奏,画时进入,必当亲览,或只留中。」
十月十八日,帝谓辅臣曰:「比日上封言政事得失者少,岂非言路壅塞所致乎 其下合门、通进、银台司、登闻、理检院、进奏院:自今州县奏请,及臣僚表疏,毋得辄有阻留。」
五年五月六日六日:原作「十六日」,据本书仪制六之一一及《宋史》卷一二《仁宗纪》改。,诏曰:「朕循三圣之法,监百王之宪。永惟唐虞之世,以及文武之时,上有求教之勤,下有告猷之助。忧劳旰昃,罔敢自安。日与辅臣,裁决万务,虽极辩之不倦,当退公而益强。宜即燕闲,同讲治道。自今中书、枢密院辅臣如有军国大政、边防重事,候前殿退,别请对于后殿。仍前一日先具所陈事以闻。」
十月九日,诏:「春夏以来,蝗旱于灾,民间利害有未达者。其令诸路转运、提点刑狱司 谕(新)[亲]民官采访以闻。」
至和三年六月二十九日,诏曰:「朕猥以眇身,奉承圣业,常惧政化之爽,以羞祖宗之灵,日昃劬劳,躬自懋勉,约己以济物,推诚而任人。肃将一心,殆且三纪,庶蒙休应,以登至平。近乃淫雨降灾,大水为沴,败公私之庐舍,冒西南之城扉。秋稼有沦伤之嗟,贫人罹溺丧之苦。弥月于此,积晦未开,两河之间,决溢为患。夙夜惟念,悼痛于怀。此皆朕德不明,天意所谴,致兹灾潦,害及下民。是亦邦治未孚,王职多阙,赏罚有所不当,诏令得非未便,狱讼颇狂,赋役烦急。既民 失职者众,则天灾缘政而生。思闻谠
言,以推咎罚。道有消复,志在更张。应中外臣僚并许上封言时政阙失。凡当世之利害,及制治之否臧,悉心以陈,无有所讳。庶几弭塞变异,召致和平。咨尔股肱之臣,其交相戒敕,虚心以调元化,合志而营庶政,辅予不逮,冀其有庆。」
英宗治平二年八月八日,诏曰:「盖闻古之圣贤在位,阴阳和,风雨时,日月光,星辰静,黎民阜蕃,以底休平,朕甚慕之。朕猥以眇身,托于王公之上,夙夜以思,惟惧能以承先帝鸿业。而比年以来,水潦为沴。乃八月庚寅大雨,京师庐室垫伤,被溺者众,大田之稼,害于有秋。窃迹灾变之来,曾不虚发,岂朕之不敏于德,而不明于政欤于:原脱,据《长编》卷二○六补。 将天下刑狱滞 ,赋繇烦苦,民有愁叹亡聊之声,以奸其顺气欤 不然,则何天戒之甚着也 今饬躬焦思,欲销伏大异,而未闻在位者之忠言。进祈自新,厥路何繇焉 应中外臣寮,并许上实封,言时政阙失及当世之利病,可以佐元元者,悉心以陈,毋有所讳。执政大臣皆朕之股肱,其协德交修,以辅朕之不逮。」以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