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以示差降。按《礼》:‘有虞氏皇而祭,深衣而养老。’郑玄所言皇,则是画凤皇羽也。又按《礼》所称杂服,皆以衣定名,犹如衮冕,则是衮衣而冕。明有虞言皇者,是衣名,非冕,明矣。画凤之旨,事实灼然。”制:“可。”又王僧崇云:“今祭服,三公衣身画兽,其腰及袖,又有青兽,形与兽同,义应是蜼,即宗彝也。两袖各有禽鸟,形类鸾凤,似是华虫。今画宗彝,即是周礼。但郑玄云:‘蜼,禺属,昂鼻长尾。’是兽之轻小者,谓宜不得同兽。寻冕服无凤,应改为雉。又裳有圆花,于礼无碍,疑是画师加葩L耳。藻米黼黻,并乖古制,今请改正,并去圆花。”帝曰:“古文日月星辰,此以一辰摄三物也。山龙华虫,又以一山摄三物也。藻火粉米,又以一藻摄三物也。是为九章。今衮服画龙,则宜应画凤明矣。孔安国云:‘华者,花也。’则为花非疑。若一向画雉,差降之文,复将安寄?郑义是所未允。”又帝曰:“《礼》:‘王者祀昊天上帝,则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又云:‘莞席之安,而蒲越稿秸之用。’斯皆至敬无文,贵诚重质。今郊用陶匏,与古不异,而大裘蒲秸,独不复存,其于质敬,恐有未尽。且一献为质,其剑佩之饰及公卿所著冕服,可共详定。”五经博士陆玮等并云:“祭天犹存扫地之质,而服章独取黼黻为文,于义不可。今南郊神座,皆用嵒席,此独莞类,未尽质素之理。宜以稿秸为下藉,蒲越为上席。又《司服》云:‘王祀昊天,服大裘’,明诸臣礼不得同。自魏以来,皆用衮服,今请依古,更制大裘。”制:“可。”玮等又寻大裘之制,唯郑玄注《司服》云“大裘,羔裘也”,既无所出,未可为据。案六冕之服,皆玄上纁下。今宜以玄缯为之。其制式如裘,其裳以纁,皆无文绣。冕则无旒。诏:“可”。
又乘舆宴会,服单衣,黑介帻。旧三日九日小会,初出乘金辂服之。八年,帝改去还皆乘辇,服白纱帽。
九年,司马筠等参议:“《礼记·玉藻》云:‘诸侯玄冕以祭,裨冕以朝。’《杂记》又云:‘大夫冕而祭于公,弁而祭于己。’今之尚书,上异公侯,下非卿士,止有朝衣,本无冕服。但既预斋祭,不容同在于朝,宜依太常及博士诸斋官例,著皁衣,绛襈,中单,竹叶冠。若不亲奉,则不须入庙。”帝从之。
十一年,尚书参议:“按《礼》,跣袜,事由燕坐,履不宜陈尊者之侧。今则极敬之所,莫不皆跣。清庙崇严,既绝恆礼,凡有履行者,应皆跣袜。”诏:“可。”
陈永定元年,武帝即位,徐陵白:“所定乘舆御服,皆采梁之旧制。”又以为“冕旒,后汉用白玉珠,晋过江,服章多阙,遂用珊瑚杂珠,饰以翡翠”。侍中顾和奏:“今不能备玉珠,可用白〔。”从之。萧骄子云:“白〔,蚌珠是也。”帝曰:“形制依此。今天下初定,务从节俭。应用绣、织成者,并可彩画,金色宜涂,珠玉之饰,任用蚌也。”至天嘉初,悉改易之,定令具依天监旧事,然亦往往改革。今不同者,皆随事于注言之;不言者,盖无所改制云。
皇太子,金玺龟钮,硃绶,三百二十首朝服,远游冠,金博山,佩瑜玉翠緌,垂组,硃衣,绛纱袍,皁缘白纱中衣,白曲领,带鹿卢剑,火珠首,素革带,玉钩燮,兽头鞶囊。其大小会、祠庙、朔望、五日还朝,皆朝服,常还上宫则硃服。若释奠,则远游冠,玄朝服,绛缘中单,绛袴袜,玄舄。讲,则著介帻。又有三梁进贤冠。其侍祀则平冕九旒,衮衣九章,白纱绛缘中单,绛缯韠,赤舄,绛靺。若加元服,则中舍执冕从。皇太子旧有五时朝服,自天监之后则硃服。在上省则乌帽,永福省则白帽云。
诸王,金玺龟钮,纁硃绶,一百六十首朝服,远游冠,介帻,硃衣,绛纱袍,皁缘中衣,素带,黑舄。佩山玄玉,垂组,大带,兽头鞶,腰剑。若加余官,则服其加官之服。
开国公,金章龟钮,玄硃绶,一百四十首朝服,纱硃衣,进贤三梁冠,佩水苍玉,兽头鞶,腰剑。
开国公、伯,金章龟钮,青硃绶,一百二十首朝服,纱硃衣,进贤三梁冠,佩水苍玉,善头鞶,腰剑。
开国子、男,金章龟钮,青绶,一百首朝服,纱硃衣,进贤三梁冠,佩水苍玉,兽头鞶,腰剑。
县、乡、亭、关内、关中及名号侯,金印龟钮,紫绶,朝服,进贤二梁冠,兽头鞶,腰剑。关内、关中及名号侯则珪钮。
关外侯,银印珪钮,青绶,朝服,进贤二梁冠,兽头鞶,腰剑。
诸王嗣子,金印珪钮,紫绶,八十首朝服,进贤二梁冠,佩山玄玉,兽头鞶,腰剑。
开国公、侯嗣子,银印珪钮,青绶,八十首朝服,进贤二梁冠,佩水苍玉,兽头鞶,腰剑。
太宰、太傅、太保、司徒、司空,金章龟钮,紫绶八十首朝服,进贤三梁冠,佩山玄玉,兽头鞶,腰剑。《陈令》加有相国丞相,服制同。
大司马、大将军、太尉、诸位从公者,金章龟钮,紫绶,八十首朝服,武冠,佩山玄玉,兽头鞶,腰剑。直将军则不带剑。
凡公及位从公、言以将军及以左右光禄、开府仪同者,各随本位号。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