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乃投崖而死。诏有司致祭其墓。
李文妻史氏,同州白水人。夫亡,服阕,誓死弗嫁。父强取之归,许邑人姚乙为妻。史氏不听,姚诉之官,被逮,遂自缢死。诏有司致祭其墓。
李英妻张氏。英初为监察御史,在中都,张居潍州。贞祐元年冬,大元兵取潍州,入其家,张氏尽以所有财物与之。既而,令张氏上马,张曰:“我尽以物与汝,犹不见赎邪?”答曰“汝品官妻,当复为夫人。”张曰:“我死则为李氏鬼。顿坐不起,遂见杀。追封陇西郡夫人,谥“庄洁”。英仕至御史中丞,有传。
相琪妻栾氏,有姿色。琪为莱州掖县司吏。贞祐三年八月,红袄贼陷掖县,琪与栾氏及子俱为所得。贼见栾悦之,杀琪及其子而诱栾。栾奋起以头触贼而仆,骂曰:“我岂为犬彘所污者哉。”贼怒,杀之。追封西河县君,谥“庄洁”。
阿鲁真,宗室承充之女,胡里改猛安夹谷胡山之妻。夫亡寡居,有众千余。兴定元年,承充为上京元帅,上京行省太平执承充应蒲鲜万奴。阿鲁真治废垒,修器械,积刍粮以自守。万奴遣人招之,不从,乃射承充书入城,阿鲁真得而碎之,曰:“此诈也。”万奴兵急攻之,阿鲁真衣男子服,与其子蒲带督众力战,杀数百人,生擒十余人,万奴兵乃解去。后复遣将击万奴兵,获其将一人。诏封郡公夫人,子蒲带视功迁赏。承充已被执,乘间谓其二子女胡、蒲速乃曰:“吾起身宿卫,致位一品,死无恨矣。若辈亦皆通显,未尝一日报国家,当思自处,以为后图。”二子乃冒险自拔南走,是年四月至南京。
独吉氏,平章政事千家奴之女,护卫银术可妹也。自幼动有礼法,及适内族撒合辇。闺门肃如。撒合辇为中京留守,大兵围之,撒合辇疽发背不能军,独吉氏度城必破,谓撒合辇曰:“公本无功能,徒以宗室故尝在禁近,以至提点近侍局,同判睦亲府,今又为留守外路第一等官,受国家恩最厚。今大兵临城,公不幸病,不能战御,设若城破,公当率精锐夺门而出,携一子走京师。不能则独赴京师,又不能,战而死犹可报国,幸无以我为虑。”撒合辇出巡城,独吉氏乃取平日衣服妆具玩好布之卧榻,资货悉散之家人,艳妆盛服过于平日,且戒女使曰:“我死则扶置榻上,以衾覆面,四围举火焚之。无使兵见吾面。”言讫,闭门自经而死。家人如言,卧尸榻上,以衾覆之。撒合辇从外室,家人告以夫人之死,撒合辇拊榻曰:“夫人不辱我,我肯辱朝廷乎!”因命焚之。年三十有六。少顷,城破,撒合辇率死士欲夺门出,不果,投壕水死,有传。
许古妻刘氏,定海军节度使仲洙之女也。贞祐初,古挈家侨居蒲城,从留刘氏母子于蒲,仕于朝。既而,兵围蒲,刘谓二女曰:“汝父在朝,而兵势如此,事不可保。若城破被驱,一为所污奈何?不若俱死以自全。”已而,攻城益急,于是刘氏与二女相继自尽。有司以闻于朝,四年五月,追封刘氏为郡君,谥曰“贞洁”,其长女谥曰“定姜”,次“肃姜”,以其事付史馆。
冯妙真,刑部尚书延登之女也。生十有八年,适进士张綎。兴定五年,綎为洛川主簿。大元兵破葭州、绥德,遂入鄜延。鄜人震恐具守备,守臣以西路输刍粟不时至,檄慥诣平凉督之。时延登为平凉行省员外郎,綎欲偕妙真以往,妙真辞曰:“舅姑老矣。虽有叔姒,妾能安乎。子行,妾留奉养。”十一月,洛川破,妙真从舅姑匿窟室,兵索得之。妙真泣与舅姑诀曰:“妇生不辰,不得终执箕帚,义不从辱。”即携三子赴井死。县人从而死者数十人。明年春,綎发井得尸,殡于县之东郭外。死时年二十四。
蒲察氏,字明秀,鄜州帅讷申之女,完颜长乐之妻也。哀宗迁归德,以长乐为总领,将兵扈从。将行,属蒲察氏曰:“无他言,夫人慎毋辱此身。”明秀曰:“君第致身事上,无以妾为念。妾必不辱。”长乐一子在幼,出妻柴氏所生也,明秀抚育如己出。崔立之变,驱从官妻子于省中,人自阅之。蒲察氏闻,以幼子付婢仆,且与之金币,亲具衣棺祭物,与家人诀曰:“崔立不道,强人妻女,兵在城下,吾何所逃,惟一死不负吾夫耳。汝等惟善养幼子。”遂自缢而死,欣然若不以死为难者。时年二十七。
乌古论氏,伯祥之妹,临洮总管陀满胡土门之妻也。伯祥朝贵中声誉藉甚,胡土门死王事。崔立之变,衣冠家妇女多为所污,乌古论氏谓家人曰:“吾夫不辱朝廷,我敢辱吾兄及吾夫乎。”即自缢。一婢从死。
参政完颜素兰妻,亡其姓氏。当崔立之变,谓所亲曰:“吾夫有天下重名,吾岂肯随众陷身以辱吾夫乎。今日一死固当,但不可无名而死,亦不可离吾家而死。”即自缢于室。
温特罕氏,夫完颜忙哥,五朵山宣差提控回里不之子也,系出萧王。忙哥叔父益都,节度秦州,为大元兵所攻,适病不能军,忙哥为提控,独当一面。兵退而益都死,忙哥以城守功世袭谋克,收充奉御。及崔立之变,忙哥义不受辱,与其妻诀。妻曰:“君能为国家死,我不能为君死乎。”一婢曰:“主死,婢将安归。”是日,夫妇以一绳同缢,婢从之。
尹氏,完颜猪兒之妻也。猪兒系出萧王,天兴二年正月从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