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迁山东按察副使,坐虚奏田稼丰收请籴常平粟,诈称宣差和籴,降虢州刺史,改乾州。
  泰和六年,伐宋,为元帅右监军完颜充经历官,坐奏报稽滞,杖五十。八年,入为吏部郎中,累迁中都、西京按察使。是时,纥石烈执中为西京留守,与尽忠争,私意不协。尽忠阴伺执中过失,申奏。执中虽跋扈,善抚御其部曲,密于居庸、北口置腹心刺取按察司文字。及执中自紫荆关走还中都,诏尽忠为左副元帅兼西京留守。以保全西京功进官三阶,赐金百两、银千两、重彩百段、绢二百疋。未几,拜尚书右丞,行省西京。贞祐初,进拜左丞。诏曰:“卿总领行省,镇抚陪京,守御有功,人民攸赖。朕新嗣祚,念尔重臣,益勉乃力,以副朕怀。”二年五月,自西京入朝,加崇进,封申国公,赐玉带、金鼎、重币。二年,进拜都元帅,左丞如故。
  宣宗迁汴,与右丞相承晖守中都。承晖为都元帅,尽忠复为左副元帅。十月,进拜平章政事,监修国史,左副元帅如故。宣宗诏尽忠善抚飐军,尽忠不察,杀飐军数人。已而中都受围,承晖以尽忠久在军旅,付以兵事,尝约同死社稷。及乌古论庆寿等兵溃,外援不至,中都危急,密与腹心元帅府经历官完颜师姑谋弃中都南奔,已戒行李,期以五月二日向暮出城。是日,承晖、尽忠会议于尚书省,承晖无奈尽忠何,径归家,召师姑问之,知将以其夜出奔,乃先杀师姑,然后仰药而死。是日,凡在中都妃嫔,闻尽忠出奔,皆束装至通玄门。尽忠谓之曰:“我当先出,与诸妃启途。”诸妃以为信然。尽忠乃与爱妾及所亲者先出城,不复顾矣。中都遂不守。尽忠行至中山,谓所亲曰:”若与诸妃偕来,我辈岂能至此!”
  尽忠至南京,宣宗释不问弃中都事,仍以为平章政事。尽忠言:“记注之官,奏事不当回避,可令左右司官兼之。”宣宗以为然。尽忠奏应奉翰林文字完颜素兰可为近侍局。宣宗曰:“近侍局例注本局人及宫中出身,杂以他色,恐或不和。”尽忠曰:“若给使左右,可止注本局人。既令预政,固宜慎选。”宣宗曰:“何谓预政?”尽忠曰:“中外之事得议论访察,即为预政矣。”宣宗曰:“自世宗、章宗朝许察外事,非自朕始也。如请谒营私,拟除不当,台谏不职,非近侍体察,何由知之?”尽忠乃谢罪。参政德升继之曰:“固当慎选其人。”宣宗曰:“朕于庶官曷尝不慎,有外似可用而实无才力者,视之若忠孝而包藏悖逆者。蒲察七斤以刺史立功,骤升显贵,辄怀异志。蒲鲜万奴委以辽东,乃复肆乱。知人之难如此,朕敢轻乎!众以蒲察五斤为公干,乃除副使。众以斜烈为淳直,乃用为提点。若乌古论石虎,乃汝等共举之,朕岂不尽心哉!”德 升曰:“比来访察,开决河堤,水损田禾等,复之皆不实。”上曰:“朕自今不敢问若辈,外间事皆不知,朕干何事,但终日默坐听汝等所为矣。方朕有过,汝等不谏,今乃面讦,此岂为臣之义哉!”德升亦谢罪。纥石烈执中之诛,近侍局尝先事启之,遂以为功,阴秉朝政。高琪托此辈以自固。及尽忠、德升面责,愈无所忌。未几,德升罢相,尽忠下狱,自是以后,中外蔽隔,以至于亡。
  尽忠与高琪素不相能,疑宣宗颇疏己,高琪间之。其兄吾里也为许州监酒,秩满,求调南京。尽忠与吾里也语及中都事,曰:“迩来上颇疏我,此高琪所为也。若再主兵,必不置此,胡沙虎之事,孰为为之!”吾里也曰:“然。”九月,尚书省奏:“遥授武宁军节度副使徒单吾典告尽忠谋逆。”上怃然曰:“朕何负彖多,彼弃中都,凡祖宗御容及道陵诸妃皆不顾,独与其妾偕来,此固有罪。”乃命有司鞫治,问得与兄吾里也相语事,遂并吾里也诛之。
  仆散端,本名七斤,中都路火鲁虎必剌猛安人。事亲孝,选充护卫,除太子仆正、滕王府长史、宿直将军、邳州刺史、尚厩局副使、右卫将军。章宗即位,转左卫。章宗朝隆庆宫,护卫花狗邀驾陈言:“端叔父胡睹预弑海陵,端不宜在侍卫。”诏杖花狗六十,代撰章奏人杖五十。丁忧,起复东北路招讨副使,改左副点检,转都点检,历河南、陕西统军使,复召为都点检。承安四年,上如蓟州秋山猎,端射鹿误入围,杖之,解职。泰和三年,起为御史大夫。明年,拜尚书左丞。
  泰和六年,诏大臣议伐宋,皆曰无足虑者。左丞相宗浩、参知政事贾铉亦曰:“狗盗鼠窃,非举兵也。”端曰:“小寇当昼伏夜出,岂敢白日列陈,犯灵璧、入涡口、攻寿春邪?此宋人欲多方误我,不早为之所,一旦大举入寇,将堕其计中。”上深然之。未几,丁母忧,起复尚书左丞。平章政事仆散揆伐宋,发兵南京,诏端行省,主留务。仆散揆已渡淮,次卢州。宋使皇甫拱奉书乞和,端奏其书。朝议诸道兵既进,疑宋以计缓师,诏端遣拱还宋。七年,仆散揆以暑雨班师,端还朝。
  初,妇人阿鲁不嫁为武卫军士妻,生二女而寡,常托梦中言以惑众,颇有验,或以为神。乃自言梦中屡见白头老父指其二女曰:“皆有福人也。若侍掖廷,必得皇嗣。”是时,章宗在位久,皇子未立,端请纳之。章宗从之。既而京师久不雨,阿鲁不复言:“梦见白头老父使己祈雨,三日必大澍足。”过三日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