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避之,此甚无谓,可宣谕,令仍旧居止。”戊申,还都。丁巳,上谓宰臣曰:“海陵不辨人才优劣,惟徇己欲,多所升擢。朕即位以来,以此为戒,止取实才用之。近闻蠡州同知移剌延寿在官污滥,询其出身,乃正隆时鹰房子。如鹰房、厨人之类,可典城牧民耶?自今如此局分,不得授以临民职任。”以御史中丞孟浩为参知政事。是日,参知政事耨碗温敦兀带薨。辛酉,敕有司于东宫凉楼前增建殿位,孟浩谏曰:“皇太子虽为储贰,宜示以俭德,不当与至尊宫室相俟。”乃罢之。
十一月乙丑朔,上谓宰臣曰:“闻县令多非其人,其令吏部察其善恶,明加黜陟。”辛未,以河间尹徒单克宁等为贺宋正旦使。壬申,太白昼见。丁丑,岁星昼见。丁亥,枢密副使徒单合喜罢。
十二月戊戌,东京留守徒单合喜、北京留守完颜谋衍、肇州防御使蒲察通朝辞,赐通金带,谕之曰:“卿虽有才,然用心多诈,朕左右须忠实人,故命卿补外。赐卿金带者,答卿服劳之久也!”又顾谓左宣徽使敬嗣晖曰:“如卿不可谓无才,所欠者纯实耳!”甲辰,以北京留守完颜思敬为平章政事。是岁,断死囚二十人。
八年正月甲子朔,宋、高丽、夏遣使来贺。乙丑,上谓宰臣曰:“朕治天下,方与卿等共之,事有不可,各当面陈,以辅朕之不逮,慎毋阿顺取容。卿等致位公相,正行道扬名之时,苟或偷安自便,虽为今日之幸,后世以为何如?”群臣皆称万岁。辛未,谓秘书监移剌子敬等曰:“昔唐、虞之时,未有华饰,汉惟孝文务为纯俭。朕于宫室惟恐过度,其或兴修,即损宫人岁费以充之,今亦不复营建矣!如宴饮之事,近惟太子生日及岁元尝饮酒,往者亦止上元、中秋饮之,亦未尝至醉。至于佛法,尤所未信。梁武帝为同泰寺奴,辽道宗以民户赐寺僧,复加以三公之官,其惑深矣!”庚辰,行皇太子册礼。
二月甲午朔,制子为改嫁母服丧三年。上谕左宣徽使敬嗣晖曰:“凡为人臣,上欲要君之恩,下欲干民之誉,必亏忠节,卿宜戒之!”
三月癸亥朔,万春节,宋、高丽、夏遣使来贺。己巳,命以职官子补令史。丁丑,命护卫亲军百户、五十户,非直日不得带刀入宫,己丑,太白昼见。
四月丙午,诏曰:“马者军旅所用,牛者农耕之资,杀牛有禁,马亦何殊,其令禁之。”戊申,击球常武殿,司天马贵中谏曰:“陛下为天下主,系社稷之重,又春秋高,围猎击球危事也,宜悉罢之。”上曰:“朕以示习武耳!”五月甲子,北望淀大震、风、雨雹,广十里,长六十里。诏户、工两部,自今宫中之饰,并勿用黄金。乙丑,上如凉陉。丁卯,岁星昼见。庚寅,改旺国崖曰静宁山,曷里浒东川曰金莲川。
六月,河决李固渡,水入曹州。
七月甲子,制盗群牧马者死,告者给钱三百贯。戊辰,上谓平章政事完颜思敬等曰:“朕思得贤士,寤寐不忘。自今朝臣出外,即令体访外任职官廉能者,及草莱之士可以助治者,具姓名以闻。”甲戌,秋猎。己卯,次三叉口。上谕点检司曰:“沿路禾稼甚佳,其扈从人少有蹂践,则当汝罪。”
八月乙卯,至自凉陉。
九月辛酉,上谕尚书右丞石琚、参政孟浩曰:“闻蔚州采地蕈,役夫数百千人,朕所用几何?而扰动如此。自今差役凡称御前者,皆须禀奏,仍令附册。”癸亥,以右宣徽使移剌神独斡等为贺宋生日使。己巳,以引进使高希甫为夏国生日使。庚午,上幸东宫。癸酉,上谕宰臣曰:“卿等举用人材,凡己所知识,必使他人举奏,朕甚不喜。如其果贤,何必以亲疏为避忌也。”以户部尚书魏子平为参知政事。辛巳,上谓御史大夫李石曰:“台宪固在分别邪正,然内外百司岂谓无人?惟见卿等劾人之罪,不闻举善。自今宜令监察御史分路刺举善恶以闻。”上尝命左卫将军大磐访求良弓,而磐多自取,护卫娄室以告,上命点检司鞫磐。磐妹为宝林,磐属内侍僧兒言之宝林,宝林以闻,命杖僧兒百,出磐为陇州防御使。
十月己丑朔,以戒谕官吏贪墨,诏中外。乙未,命涿州刺史兼提点山陵,每以朔望致祭,朔则用素,望则用肉,仍以明年正月为首。及命图画功臣於太祖庙,其未立碑者立之。以翰林待制靖为高丽生日使。上谓宰臣曰:“海陵时,修起居注不任直臣,故所书多不实。可访求得实,详而录之。”参政孟浩进曰:“良史直笔,君举必书,自古帝王不自观史,意正在此。”辛亥,诏罢复州岁贡鹿筋。
十一月乙丑,幸东宫。以同签大宗正事辟合土等为贺宋正旦使。
十二月戊子朔,遣武定军节度使移剌按等招谕阻珝。
九年正月戊午朔,宋、高丽、夏遣使来贺。辛酉,上与宣徽使敬嗣晖、秘书监移剌子敬论古今事,因曰:“亡辽日屠食羊三百,亦岂能尽用,徒伤生耳!朕虽处至尊,每当食,常思贫民饥馁,犹在己也。彼身为恶而口祈福,何益之有?如海陵以张仲轲为谏议大夫,何以得闻忠言。朕与大臣论议一事,非正不言,卿等不以正对,岂人臣之道也!”庚午,诏诸州县和籴,毋得抑配百姓。戊寅,契丹外失剌等谋叛,伏诛。丙戌,制汉人、渤海兄弟之妻,服阕归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