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时初、时正百刻拨牙,以扣钟击鼓摇铃;第四重曰日时初正司辰轮,上安时初十二司辰、时正十二司辰;第五重曰报刻司辰轮,上安百刻司辰。以上五轮并贯于一轴,上以天束束之,下以铁杵臼承之,前以木阁五层蔽之,稍增异其旧制矣。五轮之北,又侧设枢轮,其轮以七十二辐为三十六洪,束以三辋,夹持受水三十六壶。毂中横贯铁枢轴一,南北出轴为地毂,运拨地轮。天柱中轮动,机轮动浑象,上动浑天仪。又枢轮左设天池、平水壶,平水壶受天池水,注入受水壶,以激枢轮。受水壶落入退水壶。由壶下北窍引水入升水下壶,以升水下轮运水入升水上壶,上壶内升水上轮及河车同转上下轮,运水入天河,天河复流入天地,每一昼一夜周而复始。此公廉制浑仪、浑象二器而通三用,总而名之曰浑天仪。
  金既取汴,皆辇致于燕,天轮赤道牙距拨轮悬象钟鼓司辰刻报天池水壶等器久皆弃毁,惟铜浑仪置之太史局候台。但自汴至燕相去一千余里,地势高下不同,望筒中取极星稍差,移下四度才得窥之。明昌六年秋八月,风雨大作,雷电震击,龙起浑仪鰲云水趺下,台忽中裂而摧,浑仪仆落台下,旋命有司营葺之,复置台上。贞祐南渡,以浑仪熔铸成物,不忍毁拆,若全体以运则艰于辇载,遂委而去。
  兴定中,司天台官以台中不置浑仪及测候人数不足,言之于朝,宜铸仪象,多补生员,庶得尽占考之实。宣宗召礼部尚书杨云翼问之,云翼对曰:“国家自来铜禁甚严,虽罄公私所有,恐不能给。今调度方殷,财用不足,实未可行。”他日,上又言之,于是止添测候之人数员,铸仪之议遂寝。
  初,张行简为礼部尚书提点司天监时,尝制莲花、星丸二漏以进,章宗命置莲花漏二禁中,星丸漏遇车驾巡幸则用之。贞祐南渡,二漏皆迁于汴,汴亡废毁,无所稽其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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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第四
        五行
  五行之精气,在天为五纬,在地为五材,在人为五常及五事。五纬志诸《天文》,历代皆然。其形质在地,性情在人,休咎各以其类,为感应于两间者,历代又有《五行志》焉。两汉以来,儒者若夏侯胜之徒,专以《洪范五行》为学,作史者多采其说,凡言某征之休咎,则以某事之得失系之,而配之以五行。谓其尽然,其弊不免于傅会;谓其不然,“肃,时雨若”、“蒙,恆风若”之类,箕子盖尝言之。金世未能一天下,天文灾祥犹有星野之说,五行休咎见于国内者不得他诿,乃汇其史氏所书,仍前史法,作《五行志》。至于五常五事之感应,则不必泥汉儒为例云。
  初,金之兴,平定诸部,屡有祯异,故世祖每与敌战,尝以梦寐卜其胜负。乌春兵至苏束海甸,世祖曰:“予夙昔有异梦,不可亲战,若左军有力战者当克。”既而与肃宗等击之,敌大败。
  太祖之生也,常有五色云气若二千斛廪囷之状,屡见东方。辽司天到孔致和曰:“其下当生异人,建非常之事,天以象告,非人力所能为也。”
  温都部跋忒畔,穆宗遣太祖讨之,入辞,奏曰:“昨夕见赤祥,往必克。”遂与跋忒战,杀之。
  穆宗攻阿疏日,辰巳间,忽暴雨昏曀,雷电环阿疏所居,是夕有巨火声如雷,坠阿疏城中,遂攻下之。
  太祖尝往宁江,梦斡带之禾场焚,顷刻而尽。觉而大戚,即驰还,斡带已寝疾,翌日不起。
  斡塞伐高丽,太祖卧而得梦,及起曰:“今日捷音必至。”乃为具于球场以待。有二麞渡水而至,获之,太祖曰:“此休征也。”言未既,捷书至,众大异之。
  他日军宁江,驻高阜,撒改仰见太祖体如乔松,所乘马如冈阜之大,太祖亦视撒改人马异常,撒改因白所见,太祖喜曰:“此吉兆也。”即举酒酹之曰:“异日成功,当识此地。”师次唐括带斡甲之地,诸军介而立,有光起于人足及戈矛上,明日,至札只水,光复如初。
  收国元年,上在宁江州,有光正圆,自空而坠。八月己卯,黄龙见空中。十二月丁未,上候辽军还至熟结泺,有光复见于矛端。
  天辅六年三月,师攻西京,有火如斗,坠其城中。是月,城降而复叛,四月辛卯,取之。
  太宗天会二年,曷懒移鹿古水霖雨害稼,且为蝗所食。秋,泰州潦,害稼。三年七月,锦州野蚕成茧。九月,广宁府进嘉禾。四年十月,中京进嘉禾。六年冬,移懒路饥。九年七月丙申,上御西楼听政,闻咸州所贡白鹊音忽异常,上起视之,见东楼上光明中有像巍然高五丈许,下有红云承之,若世所谓佛者,乃擎跽修虔,久之而没。十年冬,移懒、曷懒等路饥。
  熙宗天会十三年五月,甘露降于卢州熊岳县。十五年七月辛巳,有司进四足雀。丙戌夜,京师地震。
  天眷元年夏,有龙见于熙州野水,凡三日。初,于水面见一苍龙,良久而没。次日,见金龙一,爪承一婴兒,兒为龙所戏,略无惧色,三日如故。又见一人,乘白马,红袍玉带,如少年官状,马前有六蟾蜍,凡三时乃没,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