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百金谓其子曰与汝女约过汝女汝女给吾人马酒食极饮十日而更所死家得宝劔车骑侍从者一岁中以往来过他它客率不过再三过数见不击鲜无毋久慁溷公女为也吕太后时王诸吕诸吕擅权欲劫少主危刘氏右丞相陈平患之力不能争恐祸及已平尝燕居深念陆生贾往不请直入坐而陈丞相平方深念不时见陆生贾陆生贾曰何念之深也陈平曰生揣我何念陆生贾曰足下位为上相食三万户侯可谓极富贵无欲矣然有忧念不过患诸吕少主耳陈平曰然为之奈何陆生贾曰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将相和调则士务豫附士务豫附天下虽有变即则权不分权不分为社稷计在两君掌握耳臣常欲谓太尉绛侯绛侯与我戏易吾言君何不交驩太尉深相结为陈平画吕氏数事陈平用其计乃以五百金为绛侯寿厚具乐饮太尉太尉亦报如之此两人深相结则吕氏谋益衰坏陈平乃以奴婢百人车马五十乘钱五百万遗陆生贾为饮食饮费陆生贾以此游汉廷公卿间名声籍甚及诛诸吕氏立孝文帝陆生贾颇有力焉孝文帝即位欲使人之南越陈丞相平等乃言陆生贾为太中大夫往使尉他佗令尉他去黄屋称制令比诸侯皆如意指语在南越语传中陆生竟以寿终
平原君朱建者楚人也故尝为淮南王黥布相有辠去后复事黥布布欲反时问平原君建平原君建谏止之布不聴而聴梁父侯遂反汉既诛布闻平原君建谏之不与谋得不诛语在黥布传中髙祖赐建号平原君家徙长安为人辩有口刻亷刚直家于长安行不茍合义不取容辟阳侯行不正得幸吕太后时辟阳侯欲知平原君建平原君建不肯见及平原君建母死陆生素与平原君善过之平原君家贫未有以发丧方假贷貣服具陆生贾素与建善乃令平原君丧陆生往见辟阳侯贺曰平原君母死辟阳侯曰平原君母死何乃贺我乎陆生贾曰前日君侯欲知平原君平原君义不知君以其母故今其母死君诚厚送丧则彼为君死矣辟阳侯乃乃奉百金往税裞列侯贵人以辟阳侯故往税凡五百金久之辟阳侯幸吕太后人或毁辟阳侯于孝惠帝孝惠帝大怒下吏欲诛之吕太后惭不可以言大臣多害辟阳侯行欲遂诛之辟阳侯困急因使人欲见平原君建平原君建辞曰狱急不敢见君建乃求见孝惠幸臣闳籍孺说之曰君所以得幸帝天下莫不闻今辟阳侯幸太后而下吏道路皆言君谗欲杀之今日辟阳侯诛旦曰太后含怒亦诛君君何不肉袒为辟阳侯言于帝帝聴君出辟阳侯太后大驩两主共俱幸君君贵富贵益倍矣于是闳籍孺大恐从其计言帝帝果出辟阳侯辟阳侯之囚欲见平原君建平原君建不见辟阳侯辟阳侯以为倍已背之大怒及其成功出之乃大惊吕太后崩大臣诛诸吕辟阳侯于诸吕至深而卒不诛计划所以全者皆陆生平原君之力也孝文帝时淮南厉王杀辟阳侯以党诸吕故孝文帝闻其客平原君朱建为其计策使吏捕欲治闻吏至门平原君建欲自杀诸子及吏皆曰事未可知何早自杀为平原君建曰我死祸絶不及而乃身矣遂自刭孝文帝闻而惜之曰吾无杀建意杀之也乃召其子拜为中大夫使匈奴单于无礼乃骂单于遂死匈奴中汉书建传止此初沛公引兵过陈留郦生踵军门上谒曰髙阳贱民郦食其窃闻沛公暴露将兵助楚讨不义敬劳从者愿得望见口画天下便事使者入通沛公方洗问使者曰何如人也使者对曰状貌类大儒衣儒衣冠侧注沛公曰为我谢之言我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也使者出谢曰沛公敬谢先生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也郦生瞋目按劔叱使者曰走复入言沛公吾髙阳酒徒也非儒人也使者惧而失谒跪拾谒还走复入报曰客天下壮士也叱臣臣恐至失谒曰走复入言而公髙阳酒徒也沛公遽雪足杖矛曰延客入郦生入揖沛公曰足下甚苦暴衣露冠将兵助楚讨不义足下何不自喜也臣愿以事见而曰吾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也夫足下欲兴天下之大事而成天下之大功而以目皮相恐失天下之能士且吾度足下之智不如吾勇又不如吾若欲就天下而不相见窃为足下失之沛公谢曰乡者闻先生之容今见先生之意矣乃延而坐之问所以取天下者郦生曰夫足下欲成大功不如止陈留陈留者天下之据冲也兵之地也积粟数千万石城守甚坚臣素善其令愿为足下说之不聴臣臣请为足下杀之而下陈留足下将陈留之众据陈留之城而食其积粟招天下之从兵从兵已成足下横行天下莫能有害足下者矣沛公曰敬闻命矣于是郦生乃夜见陈留令说之曰夫秦为无道而天下畔之今足下与天下从则可以成大功今独为亡秦婴城而坚守臣窃为足下危之陈留令曰秦法至重也不可以妄言妄言者无类吾不可以应先生所以教臣者非臣之意也愿勿复道郦生留宿卧夜半时斩陈留令首踰城而下报沛公沛公引兵攻城县令首于长竿以示城上人曰趣下而令头已断矣今后下者必先斩之于是陈留人见令已死遂相率而下沛公沛公舍陈留南城门上因其库兵食积粟留出入三月从兵以万数遂入破秦
太史公曰世之传郦生书多曰汉王已拔三秦东击项籍而引军于巩洛之间郦生被儒衣往说汉王乃非也自沛公未入闗与项羽别而至髙阳得郦生兄弟今读陆生新语书十二篇固当时之辩士至平原君子与余善是以得具论之

班马异同卷十四
傅靳剻成列传第三十八史记九十八
汉书同樊郦滕灌
阳陵侯傅寛以魏五大夫骑将从为舍人起横阳从攻安阳杠里击赵贲军于开封及击杨熊曲遇阳武斩首十二级赐爵卿从至霸上沛公立为汉王汉王赐寛封号共徳君从入汉中迁为右骑将从定三秦赐食邑雕阴从击项籍待怀赐爵通徳侯从击项冠周兰龙且所将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