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军二千余人于沿边要害。从之。七年,延绥巡抚都御史余子俊大筑边城。先是,东胜设卫守在河外,榆林治绥德。后东胜内迁,失险,捐米脂、鱼河地几三百里。正统间,镇守都督王祯始筑榆林城,建缘边营堡二十四,岁调延安、绥德、庆阳三卫军分戍。天顺中,阿罗出入河套驻牧,每引诸部内犯。至是,子俊乃徙治榆林。由黄甫川西至定边营千二百余里,墩堡相望,横截套口,内复堑山堙谷,曰夹道,东抵偏头,西终宁、固,风土劲悍,将勇士力,北人呼为橐驼城。十二年,兵部侍郎滕昭、英国公张懋条上边备,言:“居庸关、黄花镇、喜峰口、古北口、燕河营有团营马步军万五千人戍守,请益军五千,分驻永平、密云以策应辽东。凉州镇番、庄浪、贺兰山迤西,从雪山过河,南通靖虏,直至临、巩,俱敌入犯之路,请调陕西官军,益以甘、凉、临、巩、秦、平、河、洮兵,戍安定、会宁,遇警截击;以凉州锐士五千,扼要屯驻,彼此策应。”诏可。二十一年,敕各边军士,每岁九月至明年三月,俱常操练,仍以操过军马及风雪免日奏报。边备颇修饬。
弘治十四年,设固原镇。先是,固原为内地,所备惟靖虏。及火筛入据河套,遂为敌冲。乃改平凉之开成县为固原州,隶以四卫,设总制府,总陕西三边军务。是时陕边惟甘肃稍安,而哈密屡为土鲁番所扰,乃敕修嘉峪关。
正德元年春,总制三边都御史杨一清请复守东胜:“因河为固,东接大同,西属宁夏,使河套千里沃壤,归我耕牧,则陕右犹可息肩”。因上修筑定边营等六事。帝可其奏。旋以忤中官刘瑾罢,所筑塞垣仅四十余里而已。武宗好武,边将江彬等得幸,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四镇军多内调,又以京军六千与宣府军六千春秋番换。十三年,颁定宣、大、延绥三镇应援节度:敌不渡河,则延绥听调于宣、大;渡河,则宣、大听调于延绥。从兵部尚书王琼议也。
初,大宁之弃,以其地畀朵颜、福馀、泰宁三卫,盖兀良哈归附者也。未几,遂不靖。宣宗尝因田猎,亲率师败之,自是畏服。故喜峰、密云止设都指挥镇守。土木之变,颇传三卫助逆,后因添设太监参将等官。至是,朵颜独盛,情叵测。
嘉靖初,御史丘养浩请复小河等关于外地,以扼其要。又请多铸火器,给沿边州县,募商粜粟,实各边卫所。诏皆行之。初,太祖时,以边军屯田不足,召商输边粟而与之盐。富商大贾悉自出财力,募民垦田塞下,故边储不匮。弘治时,户部尚书叶淇始变法,令商纳银太仓,分给各边。商皆撤业归,边地荒芜,米粟踊贵,边军遂日困。十一年,御史徐汝圭条上边防兵食,谓“延绥宜漕石州、保德之粟,自黄河而上,楚粟由郧阳,汴粟由陕、洛,沔粟由汉中,以达陕右。宣、大产二麦,宜多方收粜。紫荆、倒马、白羊等关,宜招商赁车运”。又请“以宣府游兵驻右卫怀来,以援大同。选补游兵于顺圣西城为临期应援,永宁等处游兵卫宣府,备调遣。直隶八府召募勇敢团练,赴边关远近警急。榆林、山、陕游兵,于本处策应”。报可,亦未能行也。
十八年,移三边制府镇花马池。是时,俺答诸部强横,屡深入大同、太原之境,晋阳南北,烟火萧然。巡抚都御史陈讲请“以兵六千戍老营堡东界之长峪,以山西兵守大同。三关形势,宁武为中路,莫要于神池,偏头为西路,莫要于老营堡,皆宜改设参将。雁门为东路,莫要于北楼诸口,宜增设把总、指挥。而移神池守备于利民堡,老营堡游击于八角所,各增军设备”。帝悉许之。规画虽密,然兵将率怯弱,其健者仅能自守而已。
二十二年,诏宣府兵乘塞。旧制,总兵夏秋间分驻边堡,谓之暗伏。至是,有司建议,入秋悉令赴边,分地拒守,至九月中罢归,犒以帑金。久之,以劳费罢。二十四年,巡按山西御史陈豪言:“敌三犯山西,伤残百万,费饷银六十亿,曾无尺寸功。请定计决战,尽复套地。”明年,敌犯延安,总督三边侍郎曾铣力主复套,条上十八事。帝嘉奖之。大学士严嵩窥帝意惮兵,且欲杀旧阁臣夏言,因劾铣,并言诛死,自是无敢言边事者。
二十九年,俺答攻古北口,从间道黄榆沟入,直薄东直门,诸将不敢战。敌退,大将军仇鸾力主贡市之议。明年,开马市于大同,然寇掠如故。又明年,马市罢。
先是翁万达之总督宣、大也,筹边事甚悉。其言曰:“山西保德州河岸,东尽老营堡,凡二百五十四里。西路丫角山迤北而来,历中北路,抵东路之东阳河镇口台,凡六百四十七里。宣府西路,西阳河迤东,历中北路,抵东路之永宁四海冶,凡一千二十三里。皆逼临巨寇,险在外者,所谓极边也。老营堡转南而东,历宁武、雁门、北楼至平刑关尽境,约八百里。又转南而东,为保定界,历龙泉、倒马、紫荆、吴王口、插箭岭、浮图峪至沿河口,约一千七十余里。又东北为顺天界,历高崖、白羊,抵居庸关,约一百八十余里。皆峻岭层冈,险在内者,所谓次边也。敌犯山西必自大同,入紫荆必自宣府,未有不经外边能入内边者。”乃请修筑宣、大边墙千余里,烽堠三百六十三所。后以通市故,不复防,遂半为敌毁。至是,兵部请敕边将修补。科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