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于北牖下,醴、酒在东。丧者既沐,升灵所。主人及诸子倚仗于户外,入,哭于位如初。馔入,如殷奠,升自东阶。主人盥手洗爵,酌醴,西面跪奠,哭止。祝跪读祝,主人哭拜,内外应拜者皆哭拜。乃出,杖降西阶,还次。间日再虞,后日三虞,礼如初。
小祥。毁庐为垩室,设蒲席。垩室者除之,席地。主人及诸子沐浴栉翦,去首绖,练冠,妻妾女子去腰绖。主用栗,祭如虞礼。
大祥之祭如小祥。间月而禫,释祥服,而禫祭如大祥。既祥而还外寝。妻妾女子还于寝。食有醢、酱,既禫而饮醴酒,食干肉。
祔庙,筮日。将祔,掌事者为坎室于始祖庙室西壁,主人及亚献以下散齐三日,致齐一日。前一日,主人以酒、脯告递迁之主,乃迁置于幄坐,又奠酒、脯以安神。掌馔者彻膳以出,掌庙者以次椟神主纳于坎室。又设考之祔坐于曾祖室内东壁下,西向,右几。设主人位于东南,西面。设子孙位于南门内道东,北面西上。设亚献、终献位于主人东南。设掌事以下位于终献东南,俱西面北上。设赞唱者位于主人西南,西面。设酒尊于堂上室户之东南,北向西上。设洗于阼阶东南,北向,实爵三,巾二,加冪。其日,具少牢之馔二座,各俎三、簋二、簠二、钘二。酒尊二,其一实玄酒为上,其一实清酒次之。其笾豆,一品者各十二,二品、三品者各八。主人及行事者祭服。掌事者具腰舆,掌庙者、阍寺人立于庙庭,北面再拜,升自东阶,入,开坎室,出曾祖、曾祖妣神主置于座,降,出。执尊、罍、篚者入就位,祝进座前,西面告曰:“以今吉辰,奉迁神主于庙。”执舆者以舆升,入,进舆于座前,祝纳神主于椟,升舆,祝仍扶于左,降自西阶,子孙内外陪从于后。至庙门,诸妇人停于门外,周以行帷,俟祭讫而还。神主人自南门,升自西阶。入于室,诸子孙从升,立于室户西,重行东面,以北为上。行事者从入,各就位,舆诣室前,回舆西向。祝启椟乂神主,置于坐。舆降,立于西阶下,东向。相者引主人以下降自东阶,各就位。祝立定,赞唱者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掌馔者引馔入,升自东阶,入于室。各设于神座前。主人盥手,洗爵,升自东阶。酌醴酒,入室,进,北面跪,奠爵于曾祖神座前。主人出,取爵酌酒,入室,进,东面跪,奠于祖座前。出户,北面立。祝持版进于室户外之右,东向跪读祝文,主人再拜。祝进,入奠版于曾祖座。主人出,降,还本位。初,主人出,亚献盥手,洗爵,升,酌酒入,进,北面跪,奠于曾祖,又酌酒入,进,东面跪,奠于祖神座,出户,北面再拜讫。又入室,立于西壁下,东面再,拜,出,降,复位。亚献将毕,终献入如亚献。祝入,彻豆,赞者皆再拜。主人及在位子孙以下出。掌馔者入,彻馔以出,掌庙者纳曾祖神主于坎室,出,又以腰舆升诸考神座前,纳主于椟,置于舆,诣考庙,出神主置于座,进酒、脯之奠,少顷,彻之。祝纳神主于坎室。六品以下袝祭于正寝,礼略如之。
志第十一 礼乐十一
声无形而乐有器。古之作乐者,知夫器之必有弊,而声不可以言传,惧夫器失而声遂亡也,乃多为之法以著之。故始求声者以律 ,而造律者以黍。自一黍之广,积而为分、寸;一黍之多,积而为龠、合;一黍之重,积而为铢、两。此造律之本也。故为之长短之法,而著之于度;为之多少之法,而著之于量;为之轻重之法,而著之于权衡。是三物者,亦必有时而弊,则又总其法而著之于数。使其分寸、龠合、铢两皆起于黄钟,然后律、度、量、衡相用为表里,使得律者可以制度、量、衡,因度、量、衡亦可以制律。不幸而皆亡,则推其法数而制之,用其长短、多少、轻重以相参考。四者既同,而声必至,声至而后乐可作矣。夫物用于有形而必弊,声藏于无形而不竭,以有数之法求无形之声,其法具存。无作则已,苟有作者,虽去圣人于千万岁后,无不得焉。此古之君子知物之终始,而忧世之虑深,其多为之法而丁宁纤悉,可谓至矣。
三代既亡,礼乐失其本,至其声器、有司之守,亦以散亡。自汉以来,历代莫不有乐,作者各因其所学,虽清浊高下时有不同,然不能出于法数。至其所以用于郊庙、朝廷,以接人神之欢,其金石之响,歌舞之容,则各因其功业治乱之所起,而本其风俗之所由。
自汉、魏之乱,晋迁江南,中国遂没于夷狄。至隋灭陈,始得其乐器,稍欲因而有作,而时君褊迫,不足以堪其事也。是时郑译、牛弘、辛彦之,何妥、蔡子元、于普明之徒,皆名知乐,相与撰定。依京房六十律。因而六之,为三百六十律,以当一岁之日,又以一律为七音,音为一调,凡十二律为八十四调,其说甚详。而终隋之世,所用者黄钟一宫,五夏,二舞、登歌,房中等十四调而已。
《记》曰:“功成作乐,盖王者未作乐之时,必因其旧而用之。唐兴即用隋乐。武德九年,始诏太常少卿祖孝孙、协律郎窦璡等定乐。初,隋用黄钟一宫,惟击七钟,其五钟设而不击,谓之哑钟。唐协律郎张文收乃依古断竹为十二律,高祖命与孝孙吹调五钟,叩之而应,由是十二钟皆用。孝孙又以十二月旋相为六十声、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