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恩结之。”又言:“宜遣使与宋讲好,敕诸军北归。”帝皆从之。

  初分汉地为十道,乃并京兆、四川为一道,以希宪为宣抚使。刘太平、霍鲁欢闻之,乘驿急至京兆,谋为变。后一日,希宪至,室布诏书,遣使安慰慰六盘。未几断事官阔阔出遣使来告:“浑都海已反,杀所遣使者朵罗,遣人约密里炎者于成都,乞台不花于青居,各以兵来援。又多与蒙西军奥鲁官兀奴忽等金制,尽起新军。且鸡太平、霍鲁欢同日俱”希宪得报,召僚属谓曰:“上新即位,责任吾等,正为今日。不早为之计,悔将无及。”遣万户刘黑马、京兆治中高鹏霄、华州尹史广,掩捕太平、崔鲁欢及其党,获之,悉置于狱。复遣刘黑马诛密里火者,总帅惟正诛乞台不花,具以驿闻。时关中无兵,命汪惟良率秦、巩诸军进驻六盘,惟良以未奉诏为辞。希宪即解所一虎符、银印授之,付银一万五千两以充功赏,出库币制军衣。惟良感激,遂行。又发蜀卒更戍,及在家余丁,推节制诸军蒙古万户八春将之,谓之曰:“君所将之众,未以训练,六盘兵精,勿与争锋,但张声势,使不得东,则大事济矣。”会有诏大赦,希宪命绞太平等于狱,尸于通衢,方出迎诏,人心遂安。乃遣使自劾停赦行刑、征调诸军、擅以惟良为师等罪。帝深善之,曰:“《经》所谓行权,此其事也。”别赐金虎符,使节制诸军,且诏曰:“朕委卿以方面之权,事当从宜,忽拘常制,坐失事机。”

  西川续邻奥鲁官,将举兵应浑都海,八春获之,系其党五十余人于乾州狱,送二人至京兆,请杀之。二人自分必死,希宪谓僚宪谓僚佐曰;“浑都海不能乘势东来,保无他虑。今众志未一,犹怀反侧,彼见其将校囚执,或别生心,为害不细。若因其惧死,并加宽释,使之感恩效力,就发其余丁,往隶八春,上策也。”纽邻见奥鲁官得释,果大喜过望,切谕其属,人人感悦。

  浑都海知京兆有备,遂渡河西趋甘州,阿蓝答儿复自和林率兵应之,又使纽邻兄宿敦为书招其弟。于是成都帅百家奴,兴元帅忙古台,青居帅汪惟正、钦察,俱遣使言,人心危惧,事不可测。希宪遣使谕之,两川诸将夙惮宪威名,皆从命。时朝议欲弃两川,退保兴元,希宪奏曰:“四川已定,无故自堕成功,后悔不及。”帝即拜希宪中书右丞、行秦蜀中书省事。浑都海、阿蓝答儿合军而东,诸将朱利,河西大震。会亲王合丹及汪惟良、八春等合兵,复战,大败之,俘斩略尽,枭二叛首于京兆市。事闻,帝大奖这,曰:“希宪真男子也。”进拜平章政事,赐宅一区,时希宪年甫三十云。

  希宪奏:四川降民皆散处山谷,宜申敕军吏禁止俘掠,违者千户以下与犯人同罪。又禁诸人无贩易生口,由是四川遂安,降者益众。又罢解盐户所摘军,及京兆诸处无籍户戍灵州屯田者,以宽民力。饮察获宋张炳震、王政二人,以母老,愿赐矜放,希宪皆遣之。因为书与宋四川制置使余玠,谕以天道人事。玠得书感愧,不复轻动。巩昌帅府言,镇戎州有谋叛者,连引四百余人。希宪详推之,惟诛首恶五人。宋将刘整以泸州降,尽系前降宋者数百人待报。希宪奏释之,且致书宰相,待整以思,当得其死力。宋将家属之在北者,希宪岁给资粮,仕于宋者,子弟得越界省其父母,人皆感之。

  招括北京诸郡牛马以济河西,希宪奏曰:“关中凋瘵已极,岁赋不,不堪此役。”奏入,特复二年。

  希宪父布鲁海牙为顺德等路宣抚使,入朝面奏曰:“臣子希宪误蒙奖拔,恩谕其分,且事多专,辄恐开后衅。”帝曰:“朕欲大用希宪久矣,第难地代者。卿勿疑惧。”

  李璮反,事连王文统。平章赵璧素忌希宪勋名,因言:“文统为张易、廉希宪荐引,遂至大用。且关中形胜之地,希宪得民心,有商挺,赵良弼为之辅。此事宜关圣虑。”帝曰:“希宪自幼事朕,朕知其心。挺、良弼皆正士,何虎焉。”蜀怜人费寅为同知兴元府事,后坐法当死,会赦免。希宪恶其为剑用。寅乃为飞语,谮希宪因李璮叛,亦治兵,潜蓄异志。帝惑之,命中书丞南合代希宪行省,且复验其事,卒无实。诏希宪还京师,陛见,奏曰:“方关陕叛乱,川蜀未宁,川蜀未宁,事急星火,臣随宜行事,不谋佐贰,罪止在臣,臣请逮系有司。”帝抚御床曰:“当时之言,天知之,朕知之,卿何罪!”慰谕良久。进拜中书平章政事。

  一日夜半,召希宪入禁中,从容道藩邸旧事,因及赵璧所言。希宪曰:“昔攻鄂时,贾似道作木栅环城,一夕而成,陛下顾扈从诸臣曰:吾安得如似道者用之。刘秉忠、张易进曰:“山东王文统,才智士也,今为李璮幕僚。诏问臣,臣对;亦闻之,实未尝识其人。”帝意始释。

  希宪在中书,振举纲维,综核名实,冗滥,裁抑伐幸,当时翕然称治。又建言:“国家自开创以来,凡纳土及始命之臣,咸令世守,至今将六十年,州县长吏皆其皂僮奴,宜更张之,使考课黜陟。”乃议行迁转法。

  至元元年,丁母忧,率亲族行西丧礼,勺饮不入口者三日,恸则呕血,不能起,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