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物则凡与祭者共分之。

  十二年十二月,以受尊号,遣使豫告天地,下太常检讨唐、宋、金旧议。于国阳历正门东南七里建祭台,设昊天上帝、皇地祗位二,行一献礼。其后国有大典礼,皆即南郊告谢焉。十三年五月,以平宋,遣使告天地,中书下太常议定仪物以闻。诏以国礼行事。

  三十一年,成宗即位。夏四月壬寅,始为坛于都城南七里,翰林国史院检阅官袁桷进十议,礼官推其博,多采用之,语详桷传,不具录。

  大德六年春三月庚戌,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祗、五方帝于南郊,遣左丞相哈剌哈孙摄事,为摄祀天地之始。

  大德九年二月二十四日,右丞相哈剌哈孙等言:“去年地震星变,雨泽愆期,岁比不登,祈天保民之事有天子亲祀者三:曰天,曰祖宗,曰祖稷。今宗庙、社稷岁时摄官行事,祭天国之大事也,陛下虽未及亲祀,宜如宗庙、社稷遣官摄祭。岁月冬至仪物,有司豫备,日期至则以闻。”诏曰:“卿言是也,其豫备仪物以待事。”

  于是翰林、集贤、太常礼官皆会中书集议,博士疏曰:“冬至圆丘,惟礼昊天上帝,至西汉元始间,始合祭天地。历东汉至宋,千有余年,分祭、合祭,迄无定论。”集议曰:“《周礼》,冬至圆丘礼天,夏至方丘礼地。时既不同,礼乐亦异。王莽之制何可法也?今法循唐、虞、三代之典,惟祀昊天上帝。其方丘祭地之礼,续议以闻。”按《周礼》,坛壝三成,近代增外四成,以广天文从祀之位。集议曰:“依《周礼》三成之制。然《周礼疏》云:每成一尺,不见纵广之度。恐坛上陕隘,器物难容,拟四成制内减去一成,以合阳奇之数。每成高八尺一寸,以合乾之九九。上成纵广五丈,中成十丈,下成十五丈。四陛,陛十有二级。外设二壝,内壝去坛二十五步,外壝去内壝五十四步,壝各四门。坛设于丙巳之地,以就阳位。”按古者,亲祀冕无旒,服大裘而加衮。臣下从祀,冠服历代所尚,其制不同。集议曰:“依宗庙见用冠服制度。按《周礼 大司乐》云:“凡乐,圆钟为宫,黄钟为角,太簇为徵,姑洗为羽,雷鼓雷鼗,孤竹之管,云和之琴瑟,云门之舞,冬至日于地上这圆丘奏之。若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可得而礼矣。”集议曰:“乐者所以动天地,感鬼神,必访求深知音律之人,审五声八音,以司肄乐。”

  夏四月壬辰,中书复集议。博士言:“旧制神位版用木。“中书议改用苍玉金字,白玉为座。博士曰:“郊祀尚质,合依旧制。”遂用木主,长二尺五寸,阔一尺二寸,上圆下方,丹漆金字,木用松柏,贮以红漆匣,黄罗帕覆之。造毕,有司议所以藏。议者复谓,神主庙明有之,今祀于坛,对越在上,非若他神无所见也。所制神主遂不用。

  七月九日,博士又言:“古者祀天,器用陶匏,席用藁鞂。自汉甘泉雍畦之祀,以迄后汉、晋、魏、南北二朝、隋、唐,其坛壝玉帛礼器仪仗,日益繁缛,浸失古者尚质之意。宋、金多循唐制,其坛土遗礼器,考之于经,固未能全合,其仪法具在,当时名儒辈出,亦未尝不援经而锭也,酌古今以行礼,亦宜焉。今检讨唐、宋、金亲祀、摄行仪注,并雅乐节次,合从集议。”太常议曰:“郊祀之事,圣朝自平定金、宋以来,未暇举行,今欲修严,不能一举而大备。然始议之际,亦须酌古今之仪,垂则后来。请从中书会翰林、集贤、礼官及明礼之士,请明去取以闻。”中书集议曰:“合行礼仪,非草创所能备。唐、宋皆有摄行之礼,除从祀受胙外,一切仪注悉依唐制修之。”

  八月十二日,太常寺言:“尊祖备天,其礼仪乐章别有常典,若俟至日议之,恐匆遽有误。”于是中书省臣奏曰:“自古汉人有天下,其祖宗皆配天享祭。臣等与平章何荣祖议,宗庙已依时祭享,今郊祀专祀昊天为宜。”诏依所议行之。是岁南郊,配位遂省。

  十一年,武宗即位。秋七月甲子,命御史大夫铁古迭儿即南郊告谢天地,主用柏,素质元书,为即位告谢之始。

  至大二年冬十一月乙酉,尚书省臣及太常礼官言:“郊祀者国之大礼,今南郊之礼已行而未备,北郊之礼尚未举行。今年冬至南郊,请以太祖圣武皇帝配享。明年夏至北郊,以世祖皇帝配。”帝皆是之。十二月甲辰朔,丞相三宝奴、司徒田忠良、参政郝彬等奏曰:“南郊祭天于圆丘,大礼已举。其北郊祭皇地祗于方泽,并神州地祗、五岳四渎、山林川泽及朝日夕月,此有国家所当崇礼者也。当圣明御极而弗举行,恐遂废弛。“诏曰:“卿议甚是,其即行焉。”

  至大三年春正月,中书礼部移太常礼仪院,下博士拟定北郊从祀、朝日夕月礼仪。博士李之绍、蒋汝砺疏曰:“按方丘之礼,夏以五月,商以六月,周以夏至,其丘在国之北。礼神之玉以黄琮,牲在黄犊,币用黄缯,配以后稷。其方坛方制,汉去都城四里,为坛四陛。唐去宫城北十四里,为方坛八角三,或每成高四尺,上阔十六步,设陛。上等陛广八尺,中等陛一丈,下等陛广一丈二尺。宋至徽宗始定为再成。历代制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