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也。黄钟为变徵,下徵之调,林钟为宫,大吕当变徵。而黄钟笛本无大吕之声,故假用黄钟以为变徵也。假用之法:当变徵之声,则俱发黄钟及太蔟、应钟三孔。黄钟应浊而太蔟清,大吕律在二律之间,俱发三孔而微硙蒦之,则得大吕变徵之声矣。诸笛下徵调求变徵之法,皆如此。太蔟为徵,笛后出孔,本正声之商,今为下徵之徵。姑洗为羽,笛体中翕声也。本正声之角,今为下徵之羽也。蕤宾为变宫,附孔是也。本正声之变徵也,今为下徵之变宫也。然则正声之调,孔转下转浊;下徵之调,孔转上转清也。清角之调:以姑洗为宫,即是笛体中翕声也,于正声为角,于下徵为羽。清角之调,乃以为宫,而哨吹令清,故曰清角。唯得为宛诗谣俗之曲,不合雅乐也。蕤宾为商,正也。林钟为角,非正也。南吕为变徵,非正也。应钟为徵,正也。黄钟为羽,非正也。太蔟为变宫。非正也。清角之调,唯宫商及徵,与律相应,余四声非正者皆浊,一律哨吹令清,假而用之,其例一也。
  凡笛体用角律,其长者八之,蕤宾、林钟也。短者四之,其余十笛,皆四角也。空中实容,长者十六,短笛竹宜受八律之黍也。若长短大小不合于此,或器用不便声均法度之齐等也。然笛竹率上大下小,不能均齐,必不得已,取其声均合。三宫一曰正声,二曰下徵,三曰清角。二十一变也。宫有七声,错综用之,故二十一变也。诸笛例皆一也。伏孔四,所以便事用也。一曰正角,出于商上者也。二曰倍角,近笛下者也。三曰变宫,近于宫孔,倍令下者也。四曰变徵,远于徵孔,倍令高者也,或倍或半,或四分一,取则于琴徵也。四者皆不作其孔而取其度,以应进退上下之法,所以协声均,便事用也。其本孔隐而不见,故曰伏孔。
  大吕之笛:正声应大吕,下徵应夷则,长二尺六寸六分三厘有奇。《周语》曰:“元间大吕,助宣物也。”
  太蔟之笛:正声应太蔟,下徵应南吕,长二尺五寸三分一厘有奇。《周语》曰:“太蔟所以金奏,赞阳出滞也。”
  夹钟之笛:正声应夹钟,下徵应无射,长二尺四寸。《周语》曰:“二间夹钟,出四隙之细也。”
  姑洗之笛:正声应姑洗,下徵应应钟,长二尺二寸三分三厘有奇。《周语》曰:“三间中吕,宣中气也。”
  蕤宾之笛,正声应蕤宾,下徵应大吕,长三尺九寸九分五厘有奇。《周语》曰:“蕤宾所以安静神人,献酬交酢。”变宫近孔,故倍半令下,便于用也。林钟亦如之。
  林钟之笛:正声应林钟,下徵应太蔟,长三尺七寸九分二厘有奇。《周语》曰:“四间林钟,和展百事,俾莫不任肃纯恪。”
  夷则之笛:正声应夷则,下徵应夹钟,长三尺六寸。《周语》曰:“夷则所以咏歌九州,平民无贰也。”变宫之法,亦如蕤宾,体用四角,故四分益一也。
  南吕之笛,正声应南吕,下徵应姑洗,长三尺三寸七分。《周语》曰:“五间南吕,赞阳秀也。”
  无射之笛:正声应无射,下徵应中吕,长三尺二寸。《周语》曰:“无射所以宣布哲人之令德,示民轨仪也。”
  应钟之笛:正声应应钟,下徵应蕤宾,长五尺九寸九分六厘有奇。《周语》曰:“六间应钟,均利器用,俾应复也。”
  勖又以魏杜夔所制律吕,检校太乐、总章、鼓吹八音,与律乖错。始知后汉至魏,尺度渐长于古四分有余。夔依为律吕,故致失韵。乃部佐著作郎刘恭依《周礼》更积黍起度,以铸新律。既成,募求古器,得周时玉律,比之不差毫厘。又汉世故钟,以律命之,不叩而自应。初,勖行道,逢赵郡商人县铎于牛,其声甚韵。至是搜得此铎,以调律吕焉。
  晋武帝以勖律与周、汉器合,乃施用之。散骑侍郎阮咸讥其声高,非兴国之音。咸亡后,掘地得古铜尺,果长勖尺四分,时人咸服其妙。元康中,裴頠以为医方民命之急,而称两不与古同,为害特重,宜因此改治权衡。不见省。
  黄钟箱笛,晋时三尺八寸。元嘉九年,太乐令钟宗之减为三尺七寸。十四年,治书令吏奚纵又减五分,为三尺六寸五分。列和云:“东箱长笛四尺二寸也。”太蔟箱笛,晋时三尺七寸,宗之减为三尺三寸七分,纵又减一寸一分,为三尺二寸六分。姑洗箱笛,晋时三尺五寸,宗之减为二尺九寸七分,纵又减五分,为二尺九寸二分。蕤宾箱笛,晋时二尺九寸,宗之减为二尺六寸,纵又减二分,为二尺五寸八分。
志第二 历中
  夫天地之所贵者生也,万物之所尊者人也。役智穷神,无幽不察,是以动作云为,皆应天地之象。古先圣哲,拟辰极,制浑仪。夫阴阳二气,陶育群品,精象所寄,是为日月。群生之性,章为五才,五才之灵,五星是也。历所以拟天行而序七耀,纪万国而授人时。黄帝使大挠造六甲,容成制历象,羲和占日,常仪占月。少昊氏有凤鸟之瑞,以鸟名官,而凤鸟氏司历。颛顼之代,南正重司天,北正黎司地。尧复育重黎之后,使治旧职,分命羲和,钦若昊天。故《虞书》曰:“期三百有六旬六日,以闰月定四时成岁。”其后授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