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西戎校尉、梁、南秦二州刺史。在州有惠化,关中流民,前后出汉川归之者甚多。六年,道产表置陇西、宋康二郡以领之。七年,征为后军将军。明年,迁竟陵王义宣左将军咨议参军,仍为持节、督雍、梁、南秦三州、荆州之南阳、竟陵、顺阳、襄阳、新野、随六郡诸军事、宁远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襄阳太守。善于临民,在雍部政绩尤著,蛮夷前后叛戾不受化者,并皆顺服,悉出缘沔为居。百姓乐业,民户丰赡,由此有《襄阳乐歌》,自道产始也。
十三年,进号辅国将军。十九年卒,追赠征虏将军,谥曰襄侯。道产惠泽被于西土,及丧还,诸蛮皆备衰绖,号哭追送,至于沔口。荆州刺史衡阳王义季启太祖曰:“故辅国将军刘道产患背痈,疾遂不救。道产自镇汉南,境接凶寇,政绩既著,威怀兼举。年时犹可,方宣其用,奄至殒没,伤怨特深。伏惟圣怀,愍惜兼至。”长子延孙,别有传。延孙弟延熙,因延孙之廕,大明中,为司徒右长史,黄门郎,临海、义兴太守。泰始初,与四方同反,伏诛。
道产弟道锡,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元嘉十八年,为氐寇所攻,道锡保城退敌,太祖嘉之。下诏曰:“前者兵寇攻逼,边情波骇,广威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刘道锡,将率文武,尽心固守,保全之绩,厥效可书。可冠军。咨议参军、前建威将军、晋寿太守申坦,孤城弱众,厉志致果,死伤参半,壮气不衰,虽力屈陷没,在诚宜甄。可建威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初,氐寇至,城内众寡,道锡募吏民守城,复租布二十年。及贼退,朝议:“贼虽攻城,一战便走,听依本要,于事为优。”右卫将军沈演之、丹阳尹羊玄保、后军长史范晔并谓:“宜随功劳裁量,不可全用本誓,多者不得过十年。”从之。二十一年,迁扬烈将军、广州刺史。二十七年,坐贪纵过度,自杖治中荀齐文垂死,乘舆出城行,与阿尼同载,为有司所纠。值赦,明年散征。又以赦后余赃,收下廷尉,被宥病卒。
杜骥,字度世,京兆杜陵人也。高祖预,晋征南将军。曾祖耽,避难河西,因仕张氏。苻坚平凉州,父祖始还关中。兄坦,颇涉史传。高祖征长安,席卷随从南还。太祖元嘉中,任遇甚厚,历后军将军,龙骧将军,青、冀二州刺史,南平王铄右将军司马。晚度北人,朝廷常以伧荒遇之,虽复人才可施,每为清涂所隔,坦以此慨然。尝与太祖言及史籍,上曰:“金日磾忠孝淳深,汉朝莫及,恨今世无复如此辈人。”坦曰:“日磾之美,诚如圣诏。假使生乎今世,养马不暇,岂办见知。”上变色曰:“卿何量朝廷之薄也。”坦曰:“请以臣言之。臣本中华高族,亡曾祖晋氏丧乱,播迁凉土,世叶相承,不殒其旧。直以南度不早,便以荒伧赐隔。日磾胡人,身为牧圉,便超入内侍,齿列名贤。圣朝虽复拔才,臣恐未必能也。”上默然。
北土旧法,问疾必遣子弟。骥年十三,父使候同郡韦华。华子玄有高名,见而异之,以女妻焉。桂阳公义真镇长安,辟为州主簿,后为义真车骑行参军,员外散骑侍郎,江夏王义恭抚军刑狱参军,尚书都官郎,长沙王义欣后军录事参军。
元嘉七年,随到彦之入河南,加建武将军。索虏撤河南戍悉归河北,彦之使骥守洛阳。洛阳城不治既久,又无粮食,及彦之败退,骥欲弃城走,虑为太祖所诛。初,高祖平关洛,致钟虡旧器南还,一大钟坠洛水。至是太祖遣将姚耸夫领千五百人迎致之。时耸夫政率所领牵钟于洛水,骥乃诳之曰:“虏既南渡,洛城势弱,今修理城池,并已坚固,军粮又足,所乏者人耳。君率众见就,共守此城,大功既立,取钟无晚。”耸夫信之,率所领就骥。既至,见城不可守,又无粮食,于是引众去。骥亦委城南奔,白太祖曰:“本欲以死固守,姚耸夫及城便走,人情沮败,不可复禁。”上大怒,使建威将军郑顺之杀耸夫于寿阳。耸夫,吴兴武康人。勇果有气力,宋世偏裨小将莫及。始随到彦之北伐,与虏遇,耸夫手斩托跋焘叔父英文特勒首,焘以马百匹赎之。
以骥为通直郎,射声校尉,世祖征虏咨议参军。十七年,出督青、冀二州、徐州之东莞、东安二郡诸军事、宁远将军、青、冀二州刺史。在任八年,惠化著于齐土。自义熙至于宋末,刺史唯羊穆之及骥,为吏民所称咏。二十四年,征左军将军,兄坦代为刺史,北土以为荣焉。坦长子琬为员外散骑侍郎,太祖尝有函诏敕坦,琬辄开视。信未发又追取之,敕函已发,大相推检。丞都答云:“诸郎开视。”上遣主书诘责,骥答曰:“开函是臣第四子季文,伏待刑坐。”上特原不问。二十七年,卒,时年六十四。
长子长文,早卒。第五子幼文,薄于行。太宗初,以军功为骁骑将军,封邵阳县男,食邑三百户。寻坐巧佞夺爵。后以发太尉庐江王祎谋反事,拜黄门侍郎。出为辅国将军、梁、南秦二州刺史。废帝元徽中,为散骑常侍。幼文所莅贪横,家累千金,女伎数十人,丝竹昼夜不绝,与沈勃、孙超之居止接近,常相从,又并与阮佃夫厚善。佃夫死,废帝深疾之。帝微行夜出,辄在幼文门墙之间,听其弦管,积久转不能平,于是自率宿卫兵诛幼文、勃、超之等。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