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五行传》曰:“简宗庙,不祷祠,废祭祀,逆天时,则水不润下。”谓水失其性而为灾也。又曰:“听之不聪,是谓不谋。厥咎急,厥罚恆寒,厥极贫。时则有鼓妖,时则有鱼孽,时则有豕祸,时则有耳疴,时则有黑眚、黑祥。惟火沴水。”鱼孽,刘歆传以为介虫之孽,谓蝗属也。
水不润下:
魏文帝黄初四年六月,大雨霖,伊、洛溢至津阳城门,漂数千家,流杀人。初,帝即位,自鄴迁洛,营造宫室,而不起宗庙,太祖神主犹在鄴。尝于建始殿飨祭如家人之礼,终黄初不复还鄴,而圆丘、方泽、南北郊、社、稷等神位,未有定所。此简宗庙,废祭祀之罚也。京房《易传》曰:“颛事者知,诛罚绝理,厥灾水。其水也,雨杀人已陨霜,大风天黄。饥而不损,兹谓泰。厥灾水杀人。避遏有德,兹谓狂。厥灾水,水流杀人也;已水则地生虫。归狱不解,兹谓追非。厥水寒杀人。追诛不解,兹谓不理。厥水五谷不收。大败不解,兹谓皆阴。厥水流入国邑,陨霜杀谷。”
吴孙权赤乌八年夏,茶陵县鸿水溢出,流漂二百余家;十三年秋,丹阳故鄣等县又鸿水溢。案权称帝三十年,竟不于建业创七庙,但有父坚一庙,远在长沙,而郊禋礼礼阙。嘉禾初,群臣奏宜效祀,又弗许。末年虽一南郊,而北郊遂无闻焉。且三江、五湖、衡、霍、会稽,皆吴、楚之望,亦不见秩,反礼罗阳妖神,以求福助。天意若曰,权简宗庙,不祷祠,废祭祀,示此罚,欲其感悟也。
太元元年,又有大风涌水之异。是冬,权南郊,疑是鉴咎征乎?还而寝疾。明年四月,薨。一曰,权时信纳谮诉,虽陆议勋重,子和储贰,犹不得其终。与汉安帝听谗、免杨震、废太子同事也。且赤乌中无年不用兵,百姓愁怨。八年秋,将军马茂等又图逆云。
魏明帝景初元年九月,淫雨过常,冀、兗、徐、豫四州水出,没溺杀人,漂失财产。帝自初即位,便淫奢极欲,多占幼女,或夺士妻,崇饰宫室,妨害农战,触情恣欲,至是弥甚。号令逆时,饥不损役,此水不润下之应也。
吴孙亮五凤元年夏,大水。亮即位四年,乃立权庙;又终吴世,不上祖宗之号,不修严父之礼,昭穆之数有阙。亮及休、皓又并废二郊,不秩群神。此简宗庙,不祭祀之罚也。又是时,孙峻专政,阴胜阳之应乎。
吴孙休永安四年五月,大雨,水泉涌溢。昔岁作浦里塘,功费无数,而田不可成,士卒死叛,或自贼杀,百姓愁怨,阴气盛也。休又专任张布,退盛冲等,吴人贼之之应也。吴孙休永安五年八月壬午,大雨震电,水泉涌溢。
晋武帝泰始四年九月,青、徐、兗、豫四州大水。七年六月,大雨霖,河、洛、伊、沁皆溢,杀二百余人。帝即尊位,不加三后祖宗之号。泰始二年,又除明堂南郊五帝坐,同称昊天上帝,一位而已。又省先后配地之礼。此简宗庙,废祭祀之罚,与汉成帝同事。一曰,昔岁及此年,药兰泥、白虎文秦凉杀刺史胡烈、牵弘,遣田璋讨泥。又司马望以大众次淮北御孙皓。内外兵役,西州饥乱,百姓愁怨,阴气盛也。咸宁初,始上祖宗号,太熙初,还复五帝位。
晋武帝咸宁元年九月,徐州水。二年七月癸亥,河南魏郡暴水,杀百余人;八月,荆州郡国五大水。去年采择良家子女,露面入殿,帝亲简阅,务在姿色,不访德行。有蔽匿者,以不敬论。搢绅愁怨,天下非之。阴盛之应也。咸宁三年六月,益、梁二州郡国八暴水,杀三百余人;七月,荆州大水;九月,始平郡大水;十月,青、徐、兗、豫、荆、益、梁七州又水。是时贾充等用事日盛,而正人疏外者多。咸宁四年七月,司、冀、兗、豫、荆、扬郡国二十大水。
晋武帝太康二年六月,泰山、江夏大水。泰山流三百家,杀六千余人;江夏亦杀人。是时平吴后,王浚为元功,而诋劾妄加;荀、贾为无谋,而并蒙重赏。收吴姬五千,纳之后宫。此其应也。太康四年七月,司、豫、徐、兗、荆、扬郡国二十大水,伤秋稼,坏屋室,有死者。太康六年三月,青、凉、幽、冀郡国十五大水。太康七年九月,西方安定等郡国八大水。太康八年六月,郡国八大水。晋惠帝元康二年,有水灾。元康五年五月,颍川、淮南大水;六月,城阳、东莞大水杀人;荆、扬、徐、兗、豫五州又大水。是时帝即位已五载,犹未郊祀,烝尝亦多不身亲近。简宗庙,废祭祀之罚也。班固曰:“王者即位,必郊祀天地,望秩山川。若乃不敬鬼神,政令违逆,则雾水暴至,百川逆溢,坏乡邑,溺人民,水不润下也。”元康六年五月,荆、扬二州大水。按董仲舒说,水者,阴气盛也。是时贾后乱朝,宠树贾、郭。女主专政之应也。元康八年五月,金墉城井水溢。汉成帝时有此妖,班固以为王莽之象。及赵伦篡位,即此应也。伦废帝于此城,井溢所在,又天意乎!元康八年九月,荆、扬、徐、兗、冀五州大水。是时贾后暴戾滋甚,韩谧骄猜弥扇,卒害太子,旋亦祸灭。元康九年四月,宫中井水沸溢。
晋惠帝永宁元年七月,南阳、东海大水。是时,齐王冏秉政专恣。阴盛之应。晋惠帝太安元年七月,兗、豫、徐、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