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忌之,隽亦阴备焉。关东兵起,卓议移都,隽辄止卓。卓虽惮隽,然贪其名重,乃表拜太仆以自副。隽被召,不肯受拜,因进曰:「国不宜迁,必孤天下望,成山东之结,臣不见其可也。」有司诘曰:「召君受拜,而君拒之;不问徙事,而君陈之,何也?」隽曰:「副相国,非臣所堪也;迁都非计,臣之所急也。辞所不堪,进臣所急,臣之所宜也。」有司曰:「迁都之事,初无此计也,就有未露,何所受闻?」隽曰:「相国董卓为臣说之,臣闻之于相国。」有司不能屈,朝廷称服焉。后为太尉。李傕、郭汜相攻,劫质天子公卿,隽性刚,即发病而卒。(汪)──吴志孙破虏讨逆传注

〔一〕 卢弼三国志集解曰:「何焯曰:『史传言举进士,始见于此。』梁章巨曰:『此与后人由科举出身者相仿。』周寿昌曰:『后汉书作隽,云太守徐珪举孝廉,再迁除兰陵令,其叙隽出身是也。若举进士,两汉无此制,即司马彪时亦不能有也。「进士」两字恐是高第之误。』沈家本曰:『两汉无进士之名,此云举进士,未详其义。梁氏欲以今制拟之,殊非事实。』」天游按:礼记王制曰:「大乐正论造士之秀者,以告于王而升诸司马,曰进士。司马辨论百材,论进士之贤者,以告于王而定其论。论定然后官之,任官然后爵之,位定然后禄之。」续书所言,当取此义,非汉时即有此制。

 五四八 朱隽为右中郎将,持节击颍川长社贼。(汪)──御览卷二四一
  董卓传
 五四九 堰下过军〔一〕。──范书本传注
〔一〕 范书本传曰:「中平元年卓与张温讨先零羌,卓为羌所围,乃于所度水中伪作鄢,而潜从鄢下过军,得全师而还。」注曰:「续汉书『鄢』作『堰』。」
 五五○ 羌胡憋肠狗态〔一〕。──范书本传注
〔一〕 范书本传「憋」作「敝」。注引方言曰:「憋,恶也。」又引郭璞曰:「憋怤,急性也。」此卓不肯就少府职所上疏中语。
 五五一 太尉黄琬、司徒杨彪、司空荀爽俱诣卓,卓言:「昔高祖都关中,十一世后中兴,更都洛阳。从光武至今,复十一世 鸶石苞室谶,宜还都长安。」坐中皆惊愕,无敢应者。彪曰:「迁都改制,天下大事,皆当因民之心,随时之宜。昔盘庚五迁〔一〕,殷民胥怨,作三篇以晓之。往者王莽篡逆,变乱五常;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残害百姓,民人流亡,百无一在。光武受命,更都洛邑,此其宜也。今方建立圣主,光隆汉祚,而无故损宫庙,弃园陵,恐百姓惊愕,不解此意,必尘沸蚁聚,以致扰乱。石苞室谶,妖邪之书,岂可信用?」卓作色曰:「杨公欲沮国家计邪?关东方乱,所在贼起。崤函险固,国之重防。又陇右取材,功夫不难。杜陵南山下有孝武故陶处,作砖瓦,一朝可办。宫室官府,盖何足言!百姓小民,何足与议。若有前却,我以大兵驱之,岂得自在!」百僚皆恐怖失色。琬谓卓曰:「此大事。杨公之语,得无重思!」卓罢坐,即日令司隶奏彪及琬,皆免官。大驾即西,卓部兵烧洛阳城外面百里。又自将兵烧南北宫及宗庙、府库、民家,城内扫地殄尽〔二〕。又收诸富室,以罪恶没入其财物,无辜而死者,不可胜计。(姚。汪)──魏志董卓传注 
○ 御览卷八三三 又卷七六七
〔一〕 参见华峤书董卓传注。
〔二〕 御览卷七六七作「洛阳城无只瓦尺木」。
  刘虞传
 五五二 是时用刘虞为幽州,刘焉为益州,刘表为荆州,贾琮为冀州。虞等皆海内清名之士,或从列卿、尚书以选为牧伯,各以本秩居任。旧典:传车参驾,施赤为帷裳。(姚。汪)──蜀志刘焉传注

  循吏传
 五五三 任延字长孙,治京氏易,显名太学。(姚。汪)──书钞卷九六
 五五四 任延拜会稽南部都尉。时年十九,迎吏见其少:皆惊。会稽多名士,延到官,皆聘请高行俊乂,(警)〔敬〕待师友之礼〔一〕。及掾吏贫乏,辄分俸禄以赈给之。(姚。汪)──类聚卷六

〔一〕 据范书本传改。
 五五五 任延字长孙,为九真太守,教民牛耕,铸作田器,民以利之,产子多名曰:「任」。(姚。汪)──书钞卷三九
 五五六 王涣为河南温县令,土俗豪强。涣到,举贤诛猾,民开门,皆放牛于野。(姚。汪)──书钞卷七八
 五五七 王涣为洛阳令,履正。病卒,百姓哀痛,老少随车致祠,昼夜号泣〔一〕。(姚。汪)──书钞卷七八(二)
〔一〕 「病卒」以下,陈俞本作吴汉事迹,误。
 五五八 宠字祖荣〔一〕,受父业,以经明行修举孝廉,光禄察四行,除东平陵令。〔是时民俗奢泰,宠到官躬俭,训民以礼,上下有序,都鄙有章〕〔二〕。视事数年,以母病弃官 鹳姓士民攀舆拒轮〔三〕,充塞道路,车不得前,乃止亭,轻服潜遁,归修供养。(姚。汪)──吴志刘繇传注 ○ 类聚卷五○ 御览卷二六七 书钞卷七八(二)书叙指南卷一五

〔一〕 宠,刘宠也。
〔二〕 据类聚卷五○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