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韩厥之举也。”由是天下服焉。明年坐法免。后复为尚书。永和三年卒。
延*(熹)**[光]*四年,辟司徒李合府。时宦者孙程等既立顺帝,诛灭诸阎,议郎陈禅以为阎太后与帝无母子恩,宜徙别馆,绝朝见。髃臣议者咸以为宜。举谓合曰:“昔郑武姜谋杀严公,严公誓之黄泉;秦始皇怨母失行,久而隔绝,后感颍考叔、茅焦之言,循复子道。书传美之。今诸阎新诛,太后幽在离宫,若悲愁生疾,一日不虞,主上将何以令于天下?如从禅议,后世归咎明公。宜密表朝廷,令奉太后,率厉髃臣,朝觐如旧,以厌天心,以荅人望。”合即上疏陈之。明年正月,帝乃朝于东宫,太后由此以安。
后长乐少府朱伥代合为司徒,举犹为吏。时孙程等坐怀表上殿争功,帝怒,悉徙封远县,□洛阳令促期发遣。举说朱伥曰:“朝廷在西钟下时,非孙程等岂立?虽韩、彭、吴、贾之功,何以加诸!今忘其大德,录其小过,如道路夭折,帝有杀功臣之讥。及今未去,宜急表之。”伥曰:“今诏怒,二尚书已奏其事,吾独表此,必致罪谴。”举曰:“明公年过八十,位为台辅,不于今时竭忠报国,惜身安宠,欲以何求?禄位虽全,必陷佞邪之讥;谏而获罪,犹有忠贞之名。若举言不足采,请从此辞。”伥乃表谏,帝果从之。 举后举茂才,为平丘令。上书言当世得失,辞甚切正。尚书郭虔、应贺等见之叹息,共上疏称举忠直,欲帝置章御坐,以为规诫。
举稍迁并州刺史。太原一郡,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至其亡月,咸言神灵不乐举火,由是士民每冬中辄一月寒食,莫敢烟爨,老小不堪,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民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于是觽惑稍解,风俗颇革。
心为大火,惧火之盛,故为之禁火。俗传云子推以此日被焚而禁火。
转冀州刺史。阳嘉三年,司隶校尉左雄荐举,征拜尚书。举与仆射黄琼同心辅政,名重朝廷,左右惮之。是岁河南、三辅大旱,五谷醔伤,天子亲自露坐德阳殿东厢请雨,又下司隶、河南祷祀河神、名山、大泽。诏书以举才学优深,特下策问曰:“朕以不德,仰承三统,夙兴夜寐,思协大中。顷年以来,旱醔屡应,稼穑焦枯,民食困乏。五品不训,王泽未流,髃司素餐,据非其位。审所贬黜,变复之征,厥暛何由?分别具对,勿有所讳。”举对曰:“臣闻易称‘天尊地卑,乾坤以定’。二仪交构,乃生万物,万物之中,以人为贵。
故圣人养之以君,成之以化,顺四节之宜,适阴阳之和,使男女婚娶不过其时。
包之以仁恩,导之以德教,示之以醔异,训之以嘉祥。此先圣承干养物之始也。
夫阴阳闭隔,则二气否塞;二气否塞,则人物不昌;人物不昌,则风雨不时;
风雨不时,则水旱成醔。陛下处唐虞之位,未行尧舜之政,近废文帝、光武之法,而循亡秦奢侈之欲,内积怨女,外有旷夫。今皇嗣不兴,东宫未立,伤和逆理,断绝人伦之所致也。非但陛下行此而已,竖宦之人,亦复虚以形埶,威侮良家,取女闭之,至有白首殁无配偶,逆于天心。昔武王入殷,出倾宫之女;成汤遭醔,以六事克己;鲁僖遇旱,而自责祈雨:皆以精诚转祸为福。自枯旱以来,弥历年岁,未闻陛下改过之暛,徒劳至尊暴露风尘,诚无益也。又下州郡祈神致请。昔齐有大旱,景公欲祀河伯,晏子谏曰:‘不可。
夫河伯以水为城国,鱼□为民庶。水尽鱼枯,岂不欲雨?自是不能致也。’
陛下所行,但务其华,不寻其实,犹缘木希鱼,漤行求前。诚宜推信革政,崇道变惑,出后宫不御之女,理天下冤枉之狱,除太官重膳之费。夫五品不训,责在司徒,有非其位,宜急黜斥。臣自藩外擢典纳言,学薄智浅,不足以对。
易传曰:‘阳感天,不旋日。’惟陛下留神裁察。”因召见举及尚书令成翊世、仆射黄琼,问以得失。举等并对以为宜慎官人,去斥贪污,离远佞邪,循文帝之俭,尊孝明之教,则时雨必应。帝曰:“百官贪污佞邪者为谁乎?”举独对曰:“臣从下州,超备机密,不足以别髃臣。然公卿大臣数有直言者,忠贞也;阿谀苟容者,佞邪也。司徒视事六年,未闻有忠言异谋,愚心在此。”
其后以事免司徒刘崎,迁举司隶校尉。
‘政不节邪?使人疾邪?苞苴行邪?谗夫昌邪?宫室荣邪?女谒行邪?何不雨之极也!’”
夫恶知往古之所以危亡,无异漤行而求逮于前人也。”
永和元年,醔异数见,省内恶之,诏召公、卿、中二千石、尚书诣显亲殿,问曰:“言事者多云,昔周公摄天子事,及薨,成王欲以公礼葬之,天为动变。及更葬以天子之礼,即有反风之应。北乡侯亲为天子而葬以王礼,故数有醔异,宜加尊谥,列于昭穆。”髃臣议者多谓宜如诏旨,举独对曰:“昔周公有请命之应,隆太平之功,故皇天动威,以章圣德。北乡侯本非正统,奸臣所立,立不踰岁,年号未改,皇天不佑,大命夭昏。春秋王子猛不称崩,鲁子野不书葬。今北乡侯无它功德,以王礼葬之,于事已崇,不宜称谥。醔眚之来,弗由此也。”于是司徒黄尚、太常桓焉等七十人同举议,帝从之。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