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前功。
  大德十一年,仁宗至自怀州,肃清宫禁,以平章赛典赤、安西王阿难答与左丞相阿忽台潜谋为变,命刑曹按责其状。约曰:“在法,谋逆不必搒掠,竟当伏诛。”由是结知仁宗。富宁库失金,约疑番直宿卫者盗之,未几,果得实,库官吏获免。监察御史言通州仓米三万石,因雨而湿。约谓必积气所蒸,验且堪用,释守者罪。宗王兄弟二人守边,兄阴有异志,弟谏不听,即上马驰去,兄遣奴挟弓矢追之,弟发矢毙其奴,兄诉囚其弟,狱当死。约虑囚曰:“兄之奴,即弟之奴,况杀之有故。”立释之。迁礼部尚书,请定丁忧之制,申旌表之恩,免都城煤炭之征,皆从之。京民王氏,仕江南而殁,有遗腹子,其女育之,年十六,乃诉其姊匿赀若干,有司责之急。约视其牍曰:“无父之子,育之成人,且不绝王氏祀,姊之恩居多。诚利其赀,宁育之至今日耶!”改前议而斥之。柴氏初无子,命张氏子后,既得己子,张出为僧,柴之子又殁,僧乃讼家产,诏约诘之。约问曰:“汝出家,既分承汝师衣钵,又何为得柴氏业乎?”僧不能答,遂归柴氏应后者。
  至大二年正月,上武宗尊号及册皇后,凡典礼仪注,约悉总之如制。仁宗在东宫,雅知约名,思用以自辅,擢太子詹事丞。从幸五台山,约谏不可久留,即日还上京。初,安西王封于秦,既以谋逆诛,国除,版赋入詹事院。至是,大臣奏请封其子,复国。仁宗以问,约曰:“安西以何罪诛?今复之,何以惩将来!”议遂寝。明年,进太子副詹事,约抗章谏节饮,辞意恳切,仁宗嘉纳焉。承制立左卫率府,统侍卫军万人,同列欲署军官,约持不可,众难之曰:“东宫非枢密使耶?”约曰:“詹事,东宫官也,预枢密事可乎?”仁宗复召问约,对曰:“皇太子事,不敢不为;天子事,不敢为。”仁宗悟,竟罢议。同列复传命增立右卫率府,取河南蒙古军万人统之。约屏人语曰:“左卫率府,旧制有之,今置右府何为?诸公宜深思之,不可累储宫也。”又命取安西兵器,给宿卫士。约谓詹事完泽曰:“詹事移文数千里取兵器,人必惊疑。主上闻之,奈何?”完泽色惭曰:“实虑不及此。”又命福建取绣工童男女六人。约言曰:“福建去京师六七千里,使人父子兄弟相离,有司承风动扰,岂美事耶!”仁宗止之,称善再三。家令薛居敬上言陕西分地五事,因被命往理之,约不为署行,语之曰:“太子,潜龙也。当勿用之时,为飞龙之事可乎?”遂止。荐翰林学士李谦为太子少傅,请立故丞相淮安忠武王伯颜祠于杭,皆从之。
  仁宗以詹事院诸事循轨,大喜,面赐犀带,力辞;又赐江南所取书籍,亦辞。仁宗常字而不名,谕群臣曰:“事未经王彦博议者,勿启。”又谓中丞朵曰:“在詹事而不求赐予者,惟彦博与汝二人耳。”一日,仁宗西园观角抵戏,有旨取缯帛赐之。约入,遥见问曰:“汝何为来?”仁宗遽止之。又欲观俳戏,事已集而约至,即命罢去,其见敬礼如此。四年三月,仁宗正位宸极,欲用阴阳家言,即位光天殿,即东宫也。约言于太保曲枢曰:“正名定分,当御大内。”太保入奏,遂即位于大明殿。中书奏约陕西行省参知政事,帝大怒,特拜河南行省右丞。约陛辞,帝赐卮酒及弓矢。
  先是,至大间尚书省用建言者,冒献河、汴官民地为无主,奏立田粮府,岁输数万石,是岁诏罢之,窜建言人于海外,命河南行省复其旧业。行省方并缘为奸,田犹未给。约至,立期檄郡县,厘正如诏。会诏更铜钱银钞法,且令天下税,尽收至大钞。约度河南岁用钞七万锭,必致上供不给,乃下诸州,凡至大、至元钞相半。众以方诏命为言,约曰:“吾岂不知,第岁终诸事不集,责亦匪轻。”丞相卜怜吉台赞之曰:“善。”遣使白中书,省臣大悦,遂遍行天下。南阳孛术鲁冲以书谒约,大奇之,即署为郡学正。既又荐之中书,擢翰林国史院编修官。
  皇庆改元元日,诏中书省曰:“汴省王右丞可即召之。”约以三月一日至,召见,慰劳,特拜集贤大学士,推恩三世,赠谥树碑。约首奏:“河南行省丞相卜怜吉台,勋阀旧臣,不宜久外。”召至,封河南王。约又建议行封赠、禁服色、兴科举。皆著为令甲。上疏荐国子博士姚登孙、应奉翰林文字揭傒斯、成都儒士杨静,请起复中山知府致仕辅惟良、前尚书参议李源、左司员外郎曹元用,皆除擢有差。辩奏故左丞窦履有遗腹子弃外,宜收养归宗,为窦氏后。
  延祐二年,丞相帖木迭兒专政,奏遣大臣分道奉使宣抚,命约巡行燕南山东道。约至卫辉,有殴母置狱者,其母泣诉,言老妾惟此一息,死则一门绝矣。约原其情,杖一百而遣之。冠州民有兄讦其弟厌诅者,谳之,则曰:“我求嗣也。”索《授时历》验其日良信,乃立纵之使还。拜枢密副使,视事,明日召见赐酒,帝谓左右曰:“人言彦博老病,朕今见之,精力尚强,可堪大任也。”是夕,知院驸马塔失帖木兒宿卫,帝戒之曰:“彦博非汝友,宜师事之。”
  至治元年,英宗即位,帖木迭兒复相,约辞职不出。二年,以年七十致仕。三年,丞相拜住一新政务,尊礼老臣,传诏起约,复拜集贤大学士,商议中书省事,以其禄居家,每日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