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气不复见焉。焕以南昌西山北崖下土以拭剑,光芒艳发,大盆盛水置剑其上,视之者精芒炫目。遣使送一剑并土与华,留一自佩。或谓焕曰:“得两送一,张公岂可欺乎?”焕曰:“大朝将乱,张公当受其祸,此剑当系徐君墓树耳!灵异之物,终当化去,不永为人服也。”华得剑,宝爱之,常置坐侧。华以南昌土不如华阴赤土,报焕书曰:“详观剑文,乃干将也,莫邪以复不至。虽然,天生神物终当合耳。”因以华阴土一斤致焕,焕更以拭剑,倍益精明。华诛,失剑所在。焕子华为州从事,持剑行经延平津,剑忽于腰间跃出堕水,使人没水取之,不见剑,但见两龙各长数丈,蟠萦有文章。没者惧而返。须臾,光彩照水,波浪惊沸,於是失剑。华叹曰:“先君化去之言,张公终合之论,此其验乎!”华之博物多此类。
又曰:《载记》云:刘曜自以形质异众,恐不容於俗,隐迹管涔山,以琴书为事。尝夜闲居,二童子入跪曰:“管涔王使小臣奉谒赵皇帝,献剑一口。”置前再拜而去。以烛视之,剑长二尺,光泽非常,赤玉为室,背有铭云:“神剑服御除众毒。”曜遂服之。剑随四时变为五色。
崔鸿《後赵录》曰:张宾阔达有大节,尝自谓昆弟曰:“吾自言智算鉴识不後张子房,但不遇高祖耳。”勒与诸将下山东,宾曰:“吾历览诸将,独胡将军可与共成大事者。”乃提剑军门,大呼请见。
《宋书》曰:初,世祖尝赐谢庄宝剑,庄以与豫州刺史鲁爽别。後爽反叛,世祖因宴集问剑所在。答曰:“昔以与鲁爽别,窃为陛下杜邮之赐。”上甚悦,当时以为知言。
《梁书》曰:天监五年,卢陵太守王希聃于高昌县获铜瑞剑二口。以闻曰:“薄伐凶丑,而龙渊耀质;匈奴将灭,白旗表征。”
又曰:七年,会稽太守衡阳王元简上言,馀姚县掘地得剑二口,又於县东江水中得剑一口,文漫若雌雄。
又曰:羊侃初为尚书郎,以勇闻。魏帝尝谓曰:“郎官谓卿为虎,岂羊质虎皮乎?试作虎状。”侃因以手抉殿柱没指。魏帝壮之,赐以珠剑。
《三国典略》曰:侯景篡位,迁豫章王拣别官。白虹贯日,三重;其夜,月入太微掩帝坐,景所带剑水精标无故坠落,景身自俯拾,心亟恶之。
《五代周史》曰:郑仁诲字日新,晋阳人。父霸累赠太子太师。仁诲幼事唐骁将陈绍光。绍光恃勇使酒,尝乘醉抽佩剑将事刂刃于仁诲,左右无不奔避。惟仁诲端立以俟,略无惧色。绍光因掷剑於地谓仁诲曰:“汝有此气度,必当享人间富贵。”
卷三百四十三 兵部七十四
剑中
《吴越春秋》曰:越王允常聘欧冶子作名剑五枚,三大二小,一曰纯钩,二曰湛卢,三曰豪曹,或曰盘郢,四曰鱼肠,五曰钜阙。秦客薛烛善相剑,王取豪曹示之,薛烛曰:“非宝剑也,夫宝剑五色并见,今豪曹五色黯然无华,殒其光,亡其神矣。”王复取钜阙示之,烛曰:“非宝剑也。夫宝剑金锡和同,气如□烟,今其光已离矣。”王复取鱼肠示之,薛烛曰:“夫宝剑者,金精从理,至本不逆。今鱼肠倒本从末,逆理之剑也。服此者臣弑其君,子弑其父。”王取纯钩示之,薛烛矍然而望之曰:“光乎如屈阳之华,沈沈如芙蓉始生于湘,观其文如列星之芒,观其光如水之溢塘,观其色涣如冰将释,见日之光,此纯钩者也。”王曰:“是也。客有买此剑者,市之,乡三十、骏马千匹、千户之都二,其可与乎?”薛烛曰:“不可。臣闻王初造此剑,赤堇之山破而出锡,若耶之溪涸而出铜,雨师洒道,雷公发鼓,蛟龙捧炉,天帝壮炭,太乙下观。於是,欧冶子曰:天地之精,悉其伎巧,造为此剑。吉者宜王,凶者可以遗人。凶者尚直万金,况纯钩者耶。”取湛卢,薛烛曰:“善哉!衔金铁之英,吐银锡之精,奇气托灵,有游出之神。服此剑者,可以折冲伐敌。人君有逆谋则去之他国。”允常乃以湛卢献吴。吴公子光杀吴王僚,湛卢去如楚。昭王寤而得之,召风胡子问之。“此剑值几何?”对曰:“赤堇之山已合,若耶之溪深而不测,群神上天,欧冶已死,虽有倾城量金珠玉不可与,况骏马万户之都乎!”
又曰:越王问范蠡用兵行阵。对曰:“越有处女出于南林之中,愿君王问以手战之道,立可见也。”处女将见,道逢老人自称袁公,袁公曰:“闻子善为剑,愿一观之。”女曰:“妾不敢有隐。”袁公即跪拔林之竹,处女即捷其末,公操其本而刺处女,处女因举杖击之,袁公即飞上树变为白猿。女别去,见越王。越王大悦,乃命五校之队长高才习之以教军人。当此之时,皆称“越女剑。”
又曰:干将者,吴人。与欧冶同师,俱作剑。前献剑一枚,阖闾得而宝之。以故使干将造剑二枚,一曰干将,二曰莫邪。莫邪者,干将之妻名也。干将作剑采五山之精,合六合之英,候天伺地,阴阳同光,百神临观,天气下降,而金铁之精未流。莫邪曰:“子以忄喜为剑闻於王,王使子作剑三年不成者,其有意乎?”干将曰:“吾不知其理。”莫邪曰:“夫神物之化,须人而成,今夫子作剑得无当得人而後成?”干将曰:“昔吾师之作冶也,金铁之颖不消,夫妻俱入冶炉之中。”莫邪曰:“先师亲烁身以成物,妾何难也。”於是干将夫妻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