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俘馘十万,罪人斯得。自历代征伐未有全兵独克如今之盛者也。武皇帝破袁绍於官渡,自以所获已多,不复追奔,惧挫威也。”从之。
《尸子》曰:公输般为蒙天之阶。阶成,将以攻宋。墨子闻之,赴於宋,至於郢,见般曰:“闻子为阶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胡不已也?公输般曰:“不可。吾既以言之王矣。”墨子曰:“胡不见我於王?”公输般曰:“诺。”墨子见楚王曰:“今有人於此,舍其文轩,邻有弊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王曰:“此为窃疾耳。”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苡咭玻荆有□梦,犀、兕、麋、鹿盈之,以江汉鱼、鳖、鼋、鼍为天下饶,宋无雉兔鲋鱼者也,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便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王曰:“善!请无攻宋。”
《吕氏春秋》曰:秦兴兵欲攻魏。司马唐谏秦君曰:“段干木贤者也,而魏礼之,天下莫不闻,无乃不可加兵乎?”秦君乃按兵而辍,不攻魏。文侯可谓善用兵矣。闻君子之用兵也,莫见其形,其功已成。此之谓也。
偃武
《易》曰:“泽上於地,萃。君子以除戎器,戒不虞。”
《书》曰:武王伐殷,乃偃武修文。(倒载干戈,包以虎皮,示不用也。行礼射,设庠序,修文教也。)归马於华山之阳,放牛於桃林之野,示天下弗服。(山南曰阳。桃林在华山东北,皆非长养牛马之地,欲使自生死,示天下不复乘用也,修文教也。)
《礼记》曰:“武王克商後,散军而郊,左射狸首,右射驺虞,而贯革之射息矣。归马於华山之阳,放牛於桃林之野。干戈弓矢包之以虎皮,示天下不复用兵也。
《左传》曰:宋向戍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子罕曰:“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圣人以兴,乱人以废,兴废存亡,昏明之术皆由兵也。而子求去之,不亦诬乎!”
又曰:“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载弓矢。”
又曰:夫文止戈为武。
《家语》曰:孔子北游,登于农山,曰:“二三子各言其志,吾将择焉。”子路进曰:“由愿白羽若月,赤羽若日,攘地千里,搴旗折馘,惟由能之。”子贡进曰:“赐愿旗鼓相望,缟衣白冠陈说其间,二国释怨,惟赐能之。”颜回曰:“回闻薰莸不同器而治,回愿得明王圣主而相之,铸剑戟为农器,放牛马於原薮,则由无所施其勇,赐无所用其辩矣。”孔子曰:“美哉,德也。”
《史记》曰:始皇曰:“寡人赖宗庙之灵,六王咸服其辜,天下大定,收天下兵器销以为钟钅金人十二,重各千斤,置咸阳之宫中。”
《汉书》文帝诏曰:“朕能任衣冠,念不到征讨,故鸡鸣狗吠,烟火万里也。”
又《食货志》曰:武帝末年,悔征伐之事,乃封丞相为富民侯。颜师古曰:“欲百姓之殷实,故取其嘉名也。”
《庄子》曰:孔子谓盗跖曰:“将军有意听臣,臣请南使吴越,北使齐鲁,东使宋卫,西使晋楚,使为将军造大城数百里,立数十万户之邑,使尊将军为诸侯,与天下更始罢兵休卒,收养昆弟,共祭先祖,此圣人才士之行而天下之愿。”
又曰:见侮不辱,救民之斗;禁攻寝兵,救世之战。
《古司马法》曰:古者,武军三年不与民,睹之劳也,上下相报,和之至也。(还师罢兵,复戎卒,三年不徭役以答人劳。)得意则凯乐,歌示喜也。(圣主诛不义,百姓皆得其所喜乐,各安其居,乐其常。)偃伯灵台,答民之劳,告不兴也。(偃,休息也。伯,主兵也。灵台颂德美之,喜以祭天,示不复用兵也。)
《吕氏春秋》曰:武王以武得之,以文持之。倒戈弛矢,示天下不用兵。
《尸子》曰:武王已战之後,三革不累,五刃不粜,牛马放之历山,终身弗乘也。
《淮南子》曰:秦之时,高为台榭,大为苑囿,远为驰道。铸金人,(秦始皇二十六年,初兼天下,有长人见於临洮,其高五丈,足迹六尺,因写其形,铸金人以像之。翁仲君何是也。)发谪戍入刍槁,(戍守长城也,入刍槁之税以供国用也。)头会箕赋於少府。(头会,随民口数人责其税,箕赋,似箕敛民财,多取意也。少府,官名,如今司农。)丁壮人夫西至临洮狄道。(临洮,陇西之县,洮水北。狄道,汉阳之县是也。)东至会稽浮石,(会稽,山名。浮石,随水高下,言不没,皆在辽西界。一说会稽山在泰山下,封于泰山,禅于会稽是也。)南至豫章桂林,(豫章郡,桂林郁林也。)北至飞狄阳原。(飞狄在代郡南飞狄山也。阳原在太原。)道路死人以沟量。(言满沟也。)当此之时,忠谏者谓之不祥,而道仁义者谓之狂逮。至高皇帝存亡继绝,(汉高祖也。)举天下之大义,躬自奋袂执锐以为百姓请命于皇天。(执利兵,伐无道,以求百姓之命,祈之皇天也。)当此之时,天下雄俊豪英暴露於野泽。(才过千人为俊,百人为豪,万人为英。)前蒙矢石而後堕沟壑,出百死而绍一生,以争天下之权,(堕,入也。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