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曰:庞德将所领南屯樊,讨关羽,曰:“今年我不杀羽,羽当杀我。”亲与羽交战,射羽中额。时德常乘白马,羽谓之白马将。
又曰:张辽为孙权所围,辽溃围出,复入,权众破走,由是威震江东。儿啼不肯止,其父母以辽恐之。
《晋书》曰:邓遐勇力绝人,气盖当世,时人方之樊哙。桓温引以为参军,数郡号为名将。
《宋书》曰:刘胡本名坳胡,以其颜面坳黑似胡,故以为名。及长,以坳胡难道,单呼为胡。出身郡将,捷口,善处分,稍至队主,讨诸蛮,往无不捷,蛮甚畏惮之。小儿啼,语之曰:“刘胡来”,便即止。
又曰:沈庆之伐沔北诸蛮,大破之,威震诸山,群蛮皆稽颡。庆之患头风,着狐皮帽,群蛮恶之,号曰“苍头公”。
《後魏书》曰:李崇沉深有将略,宽厚,善御众。在扬州凡经十年,常养壮士数千人。寇贼侵边,所向摧破,号曰“卧虎”,贼甚惮之。
《後周书》曰:韩杲从大军破稽胡於北山。胡地险阻,人迹罕至,杲进兵穷讨,散其种落。稽胡惮果劲健,号为“著翅人”。太祖闻之,笑曰:“著翅之名,宁减飞将。”
又曰:蔡逃肫肷裎溆觯战於邙山。淌敝明光铁铠,所向无前,敌人咸曰:“此是铁猛兽也。”皆遽避之。
又曰:裴宽在孔城十三年,与齐洛州刺史独孤永业相对。永业有计谋,多谲诈,或声言春发,秋乃出兵,或掩蔽消息,倏忽而至。宽每揣知其情,出兵邀击,无不克之。永业常戒其部曰:“但好慎孔城,自外无足虑。”其见惮如此。
又曰:怡峰,字景阜,辽东人也。从征役,以骁勇闻,当时号为“骁将”。
又曰:梁武敕萧续曰:“贺拔胜,北间骑将,汝宜慎之。”
《唐书》曰:郝为刺史。始以临泾地,宜当畜息,蕃戎每为寇,即屯其地。尝白其帅,愿以城控之;前帅不从,其後段涛节度使,复白蹋潭嗥洳撸乃表请城之,故诏镇其地。自是西戎无敢犯泾者。自行间,前无强敌。在边上三十年,生得蕃人辄刳剔而归其尸,蕃人畏之如神。下令得者赏以等身金。蕃中小儿啼号者,但连呼“郝”以怖之。
又曰:张万福带利州刺史镇咸阳,因留宿卫。李正已反,将断江、淮路,令兵守鲳桥、涡口。淮进奉船千馀只,泊涡下不敢过。德宗以万福为濠州刺史,召见谓曰:“先帝改作名正者,所以褒卿也。朕以为江、淮草木亦知卿名,若从先帝所改,恐贼不知是卿也。”复赐名万福,慰遣之。万福驰至涡口,立马岸上,发进奉船,淄青兵马倚岸睥睨不敢动,诸道船继进。
《吴越春秋》曰:吴公子庆忌,吴王僚子也。勇捷,为人所闻,筋力果劲,万人之敌也。
《世说》曰:桓石虎,小字镇恶。常从征枋头,车骑冲没陈,左右莫能先救。宣武问:“汝叔落贼,汝知否?”虎闻气甚,奋策马於万众中,置冲还,三军叹服。河朔遂以其威。时有患疟者怖之,多愈,因断疟焉。
《敦煌实录》曰:宋质直破虏有威名,儿啼,恐之即止。虏相恚曰:“使汝行逢宋都督。”
信义
《左传》曰:曹、卫告绝於楚。子玉怒,从晋师。晋退,军吏曰:“以君避臣,辱也。且楚师老矣,何故退?”子犯曰:“师直为壮,曲为老。岂在久乎?微楚之惠不及此,(重耳过楚,楚成王有赠送之惠。)退三舍避之,所以报也。”(一舍三十里。初,楚子云:“若反国,何以报我?故以退三舍为报。)
又曰:晋文公围原,命三日之粮,原不降,命去之。谍出曰:“原将降矣。”军吏请待,公曰:“信,国之宝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三舍而原降。
又曰:晋将荀吴伐鲜虞,围鼓。(鼓,白狄之别也。)鼓人或请以城叛,吴曰:“吾闻诸叔向:好恶不愆,民知所适,事无不济也。(愆,过。适,归。)或以为城叛,吾所甚恶也。人以城来,吾独何好焉?赏所甚恶,若所好何?(无复加所好也。)若其弗赏,是失信也,何以庇民?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吾不可以欲城而迩奸,所丧滋多。”使鼓人杀叛人而缮守备。围鼓三月,鼓人或请降,使其民见,曰:“犹有食色。”军吏曰:“获城而不取,勤民而顿兵,何以事君?”吴曰:“所以事君也,获一邑而教民怠,将焉用邑?邑以贾怠,不如完旧,(完犹保守也。贾音估;完,户官切。)贾怠无卒,(卒,终。)弃旧不祥。鼓人能事其君,我亦能事吾君。德义不爽,(爽,差。)好恶不愆,城可获而民知义所。(知义所在也。荀吴必其能获,故因以示义。)有死命而无二心,不亦可乎!”鼓人告食竭力尽,而後取之。克鼓而返,不戮一人。
《史记》曰:秦末,天下兵起,范增说项梁曰:“陈胜败固当。夫秦灭六国,楚最无罪。自怀王入秦不返,楚人怜之至今。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今陈胜首事,不立楚後而自立,其势不长。今君起江东,楚蜂起之,将皆争附君者,以君世世楚将,为能复立楚之後也。”乃求楚怀王孙心,立为楚怀王,从民所欲也。
又曰:汉楚相持之际,项羽击陈留、外黄。外黄不下,数日,降,羽悉令男子年十五以上诣城东,欲坑之。外黄令舍人儿,年十三,(令之舍人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