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乃敦以婚姻之道,训以父子之恩,道之以礼,齐之以刑,设庠序,立学校,合境化之,莫不悦之。
《语林》曰:何公为扬州。有葬亲者乞数万钱,而帐下无有。扬州常有粝米以赈孤寡,乃有万馀斛,虞存为治中面见道,帐下空素求粲。此米付帐下,何公曰:“何次道义不与孤寡争粒。”
酷刺史
《续汉书》曰:侯览为益州刺史,丰富者辄诬以大罪,皆诛灭之,没入财物。
谢承《後汉书》曰:第五伦上疏褒称盛美曰:“前岁诛刺史二千石贪残者,皆明圣所察,非臣下所及。”
《晋书》曰:郄隆为扬州刺史。僚属有过,辄依台阁峻制绳之,远近咸怨。
干宝《晋纪》曰:苟谖兖州刺史。姨母寡,有一子,坐小事。姨母向谶低罚及中外皆乞活,不听。死後往哭之,甚悲,曰:“杀弟者兖州刺史,哭卿者苟道将也。”
《後魏书》曰:于洛侯,代人也。以劳旧为秦州刺史,而贪酷安忍。民王富炽夺民吕胜胫缠一具,洛侯辄鞭富炽一百,截其右腕,无有纪极。夜常不卧,执烛达晓,呼召宾客,说人间细事,戏谑无不为。性不饮酒,惟多置肴阒缫故赤⒍已。自旦至中,方始寝寐。
又曰:齐以斛律武都为兖州刺史。涂经卫地,受绢千匹,黎阳郡守石曜手持一缣而谓之曰:“此是老石机杼,聊以奉赠。自此已外,并须出於吏人。”武都知曜清素纯儒,笑而不责。
《北史》曰:齐渔阳王绍信,文襄第六子,历特进青州刺史。行过渔阳,与大富人锺长命同坐,太守郑道盖来谒,长命欲起,绍信不听,曰:“此何物小人?”主人公为起,乃与长命结为义兄弟。仍与长命妻为姊妹,责其阖家长幼皆有赠贿,锺氏遂贫。
又曰:齐安德王延宗为定州刺史,於楼上大便,使人在下张口承,之以猪糁和人粪以饲左右,有难色者鞭之。
《隋书》曰:厍狄士文拜贝州刺史,性清苦,不受公料,家无馀财。子尝啖官厨饼,士文枷之於狱,累日杖之一百,步送还京。僮隶无敢出门。所买盐菜必於外境,凡有出入皆封署其门,亲旧绝迹,庆吊不通,法令严肃,吏人股战,道不拾遗,有细过必深文陷害。
又曰:厍狄士文为贝州刺史。发摘奸隐,长吏尺布斗粟之赃,无所宽贷。得千馀人而奏之,上悉配防岭南。亲戚相送,哭泣之声遍於州境。至岭南遇瘴疠,死者十八九。於是父母妻子惟哭士文。士文闻之,令人捕捉,挝捶盈前,而哭者弥甚。
又曰:赵仲卿拜石州刺史。法令严猛,纤微之失无所容舍,鞭笞长吏辄至二百。官人战栗,无敢违犯者;贼屏息,皆称其能。
《唐书》曰:杨德唬高宗末历泽、齐、汴、相四州刺史,治有威名。郡人为之语曰:“宁食三斗蒜,不逢杨德弧!
卷二百五十九 职官部五十七
太守
《论语》子路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善人居中不践迹,不入室也。此人为政不能早有成功,百年乃能无残暴之人。)
《史记》曰:万石君名奋,其父赵人也,姓石氏。奋长子建,次子甲,次子乙,官皆至二千石。於是景帝曰:“石君及四子皆二千石,人臣尊宠乃集其门。”号奋为万石君。孝景季年,万石君以上大夫禄归老於家。以岁时为朝臣。过宫门阙,万石君必下车趋。见路马必式焉。
又曰:杜周为御史大夫,家两子,夹河为守。
《汉书》曰:郡守,秦官也,常治其郡,秩二千石,有丞。边郡又有史掌兵马,秩皆六百石。景帝中元二年更名太守。
又曰:季布为河东太守。孝文时,人有言其贤,召欲以为御史大夫。又言其勇,使酒难近。至,留邸一月,见罢。布进曰:“臣待罪河东,陛下无故召臣,此人必有以臣欺陛下者。今臣至,无所受事,罢去,此人必有毁臣者。夫以一人誉召臣,一人毁去臣,臣恐天下有识闻之,有以窥陛下。(韦昭曰:窥见陛下深浅也。)上默然,惭曰:“河东吾股肱郡,故时召君耳。”
又曰:严助,会稽人也。上问所欲,对曰:“愿为会稽太守。”在郡数年,不闻问。上赐诏书曰:“君厌承明之庐,(石渠门外。)劳侍从之事,怀故土,出为郡。间者阔焉,久不闻问。”助惶恐,上书谢曰:“臣事君犹子事父,臣当伏诛。愿奉二年计最。”(如淳曰:旧法,当使丞奉岁计躬自欲入奉之也。最,凡要也。)
又曰:朱买臣,字翁子。拜会稽太守。上谓买臣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今子何如?”买臣顿首辞谢。买臣衣故衣,怀其印绶,步归郡邸。时会稽吏方相与群饮,不视买臣。买臣入室中,守邸与共食,且饱,少见其绶。守邸怪之,前引其绶,又视其印,会稽太守章也。守邸惊,出相语上计掾吏。皆醉,大呼曰:“妄诞耳!”守邸曰:“试来视之。”其故人素轻买臣者入内视之,还走,疾呼曰:“实然!”坐中惊骇,丞守相推,排陈列庭中拜谒。
又曰:龚胜,楚人也。哀帝以胜守右扶风,数月,上知胜非拨烦吏,迁胜光禄卿。
《东观汉记》曰:彭宠,字伯通,南阳宛人也。父容,哀帝时为渔阳太守,有名於边,容貌饮食绝众。是时,单于来朝,当道二千石皆选容貌饮食者,故容徙为□中太守。
又曰:冯勤,字伟伯。曾祖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