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膏腴,果实所生,无隙饱。女工之业,覆衣天下。名材竹唬不可胜用,又有鱼盐银铜之利,浮水转漕之便。北据汉中,杜褒、斜之途,东守巴郡,拒杆关之口;地方数千馀里,战士不下百万。见利则出兵而略地,无利则坚守而力农。东下汉水以窥秦地,南顺江流以震荆、仰所谓用天因地,成功之资也。君有为之声,闻於天下,而名号未定,志士狐疑,宜即大位,使远人有所依归。”述遂自立为天子。
又曰:荆邯东方渐平,兵且西向,说公孙述曰:“兵者,帝王之大器,古今所不能废也。昔秦失其守,豪杰并起,汉祖无有前人之迹,立锥之地,起於战阵之中,躬自奋击,兵破身困数矣。然军败复合,创愈复战。何则?死而功成,逾於却就於灭亡。臣之愚计,以为宜及天下之望未绝,豪杰尚可招诱,急以此时发国内精兵,令田戎据江南之会,倚巫山之固,筑垒坚守,傅檄吴、楚,长沙已南必随风而靡。令延岑出汉中,定三辅,天水、陇西拱手自服。如此,海内震摇,冀有大利。”
又曰:邓禹闻上安集河北,即杖策比渡,追及於邺。上欣其至,禹进说曰:“更始虽都关西,今山东未安,赤眉、青犊之属,动以万数,三辅假号,往往群聚。更始既未有所挫,而自听断,诸将皆庸人屈起,志在财币,争用威力,朝夕自快,非有忠良明知,深虑远图,欲尊主安民者。明公虽建蕃辅之功,犹恐无所成立。於今之计,莫如览延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以公而虑天下,不足定也。”上大悦,因令左右号禹曰邓将军,常宿止於中,与定计议。
又曰:光武以寇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恂同门生董崇说恂曰:“上新即位,四方未定,而君以此时据大郡,此谗人所侧目,怨祸之府也。宜思功遂身退之计。”恂然其言,因病不视事。
卷四百六十二 人事部一百三
游说下
《魏志》曰:袁绍领冀州牧,从事沮授说绍曰:“将军属废立之际,忠义奋发。虽黄巾猾乱,黑山跋扈,举军东向,则青州可定;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迎大驾於西京,复宗庙於洛邑,号令天下,以讨未服,以此争锋,谁敌之?”绍喜。
王沉《魏书》曰:桓阶,字伯绪。天下乱,太祖兴义兵,袁绍强盛,刘表举州应之。阶说其守张羡曰:“夫举事而不本於义,未有不败者也。曹公虽弱,扶义而起,奉王命以讨有罪。”羡曰:“善矣!”
鱼豢《魏典略》曰:苏秦四说秦惠王,书十上,而说不行。
《蜀志》曰:曹公追先主与诸葛亮至於夏口,亮曰:“事急矣,请求救於孙将军。”亮说权曰:“曹操之众,远来疲弊,闻追豫州,骑一日一夜行三百里,此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者。今将军诚与豫州协规同力,破操军必矣。”权大悦,即并力拒曹公,败於赤壁。
又曰:曹公追先主至於夏口,诸葛亮曰:“事急矣,请奉命求救於孙将军。”时权军柴桑,观望成败,亮说权曰:“海内大乱,将军起兵江东,刘表豫州收众汉南,与曹操并争天下。今操芟荑大难,略已平矣,遂破荆州,威震四海。英雄无所用武,故豫州牧遁逃至此。将军量力而处之: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与之绝;若不能当,何不按兵束甲,北面而事之!今将军外托服从之名,而内怀犹豫之计,事急而不断,祸至无日矣!”
《晋中兴书》曰:苏峻反,温峤推陶侃为盟主。侃欲西归,峤说侃曰:“天子幽逼,社稷危殆,四海臣子,肝脑涂地,峤等与公致命之秋。事若克济,则臣主同休;如其不然,身虽灰灭,足以谢责於先帝。今之事势,义无旋踵,骑虎之势,可得下平。公若违众独反,众心必沮;沮众以败事,义旗将回指於公矣。”侃无以对,遂留不去。
又曰:建兴初,祖逖进说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逃民怨叛也。由藩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天下既被残酷,遗黎思本,人有奋击之心,但悉无所凭倚。大王诚能命将帅,使若逖等执殳前驱,上为国家雪耻,下为百姓请命,则郡国豪杰必因风响起,沉溺之民欣於来苏也。扫洒中原,清复寰宇,此千载之一时,愿大王图之。”中宗於是始欲疆理神州。
又曰:刘牢之屯洌州,桓玄至於湖熟,遣牢之族舅何睦说曰:“今君战败则倾宗,战胜亦覆族,欲以是安归乎?孰若翻然改图,惟理是宅,则身与金石等固,名与天壤无穷哉?”牢之得说,诣玄请降也。
范亨《燕书》曰:晋室大乱,高祖方经略江东,高诩说高祖曰:“自王公政错,士人失望。襁负归公者,动有万数。今王氏败没,而福宿见尾箕,其兆可见也。今晋室虽衰,人心未变。宜遣贡使江东,亦有所尊,然後仗义声以扫不庭,可以有辞於天下。”高祖深纳焉。
《宋书》曰:二凶构逆,王僧达回惑,不知所从。有客说之曰:“为君计,莫若承义师之檄,移告傍郡,使工言之士,明示祸福也。”
《唐书》曰:李怀光屯军咸阳,反状始萌。李景略时说怀光,请复宫阙,迎大驾,怀光不从。景略出军门恸哭曰:“谁知此军一旦陷於不义?”军士相顾,甚义之,因退归私家。
又曰:柏耆者,将军良器之子。素负志略,学纵横家流。会王承宗以常山叛,朝廷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