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不能用
恶恶不能去所以亡今陛下知庐江之亡其姬尚在
窃谓陛下以为是审知其非所谓知恶而不去也帝
嗟美其言帝使太常少卿祖孝孙以乐律授宫中音
家伎不进数被让与温彦博同进曰孝孙修谨士
陛下使教女乐又责谯之天下其以士为轻乎帝怒
曰卿皆我腹心乃附下罔上为人游说邪彦博惧谢
罪不谢曰臣本事前宫罪当死陛下矜其性命引
置枢密责以忠效今疑臣以私是陛下负臣臣不负
陛下帝默然□遂罢明日语房元龄曰昔武王不用
夷齐宣王杀杜伯自古帝王纳谏固难朕夙夜庶几
于前圣昨责等痛自悔公等勿惩是不进谏也
魏征传帝幸九成宫宫御舍围川宫下仆射李靖侍
中王继至吏改馆宫御以舍靖帝闻怒曰威福
由是等邪何轻我宫人诏并按之征曰靖皆陛下
腹心大臣宫人止后宫扫除隶耳方大臣出官吏谘
朝廷法式归来陛下问人间疾苦夫官舍固靖等见
官吏之所吏不可不谒也至宫人则不然供馈之余
无所参承以此按吏且骇天下耳目帝悟寝不问后
宴丹霄楼酒中谓长孙无忌曰魏征王事隐太子
巢剌王时诚可恶我能弃怨用才无羞古人然征每
谏我不从我发言辄不即应何哉征曰臣以事有不
可故谏若不从辄应恐遂行之帝曰第即应须别陈
论顾不得征曰昔舜戒群臣尔无面从退有后言若
面从可方别陈论此乃后言非稷所以事尧舜也
帝大笑曰人言征举动疏慢我但见其妩媚耳征再
拜曰陛下导臣使言所以敢然若不受臣敢数批逆
鳞哉
册府元龟贞观六年长乐公主将出降上以公主皇
后所生特爱之敕有司资送倍于永嘉长公主魏征
谏曰昔汉明帝欲封皇子曰我子岂得与先帝子比
皆令半楚淮阳今资送公主得毋异于明帝之意乎
上善其言入告皇后后叹曰引礼义以抑人主之情
真社稷之臣也因请遣中使赍钱四百缗绢四百匹
以赐征
隋唐嘉话太宗会罢朝怒曰会杀此田舍汉文德后
问谁触忤陛下帝曰岂过魏征每廷事辱我使我常
不自得后退而具朝服立于廷帝惊曰皇后何为若
是对曰妾闻主圣臣忠今陛下圣明故魏征得直言
妾幸备数后宫安敢不贺
太宗每见人上书有所裨益者必令粘于寝殿之壁
座卧观览也
唐书褚遂良传帝尝怪舜造漆器禹雕其俎谏者十
余不止小物何必尔邪遂良曰雕琢害力农纂绣伤
女工奢靡之始危亡之渐也漆器不止必金为之金
又不止必玉为之故谏者救其源不使得开及夫横
流则无复事矣帝咨美之于时皇子虽幼皆外任都
督刺史遂良谏曰昔二汉以郡国参治杂用周制今
州县率仿秦法而皇子孺年并任刺史陛下诚以至
亲I四方虽然刺史民之师帅也得人则下安措失
人则家劳故汉宣帝曰与我共治惟良二千石乎
臣谓皇子未冠者可且留京师教以经学畏仰天威
不敢犯禁养成德器审堪临州然后敦遣昔东汉明
章诸帝友爱子弟虽各有国幼者率留京师训饬以
礼讫其世诸王数十百惟二人以恶败自余和染
教皆为善良此前事已验惟陛下省察帝嘉纳进黄
门侍郎参综朝政莫离支遣使贡金遂良曰古者讨
杀君之罪不受其赂鲁纳郜鼎太庙春秋讥之今莫
离支所贡不臣之篚不容受诏可以其使属吏帝既
平高昌岁调兵千人往屯遂良诵诤不可帝志取西
域置其言不用西突厥寇西州帝曰往魏征褚遂良
劝我立曲文泰子弟不用其计乃今悔之帝于寝宫
侧别置院居太子遂良谏以为朋友深交者易怨父
子滞爱者多愆宜许太子间还东宫近师傅专学艺
以广懿德帝从其言
长孙无忌传无忌为太子太师同中书门下三品帝
欲立吴王恪无忌密争止之帝尝从容问曰朕闻君
圣臣直人常苦不自知公宜面攻朕得失无忌曰陛
下神武圣文冠卓千古性与天道非臣等愚所及诚
不见有所失帝曰朕冀闻过公等乃相谀悦朕当评
公等可否以相规谓高士廉心术警悟临难不易节
所乏者骨鲠耳唐俭有辞善和解人酒杯流行发言
可意事朕二十年未尝一言国家事杨师道性谨审
自能无过而懦不更事缓急非可倚岑文本敦厚文
章论议其所长也谋常经远自当不负于物刘洎坚
正其言有益不轻然诺于人能自补阙焉周敏锐而
正评裁人物直道而行所任皆称朕意褚遂良鲠亮
有学术竭诚亲于朕若飞鸟依人自加怜爱无忌应
对机敏善避嫌求于古人未有其比总兵攻战非所
善也
杜正伦传正伦累进中书侍郎与韦挺虞世南姚思
廉论事称旨帝为设宴具召四人者谓曰我闻神龙
可扰以驯然颔有逆鳞婴者死人君亦有之卿属遂
犯吾鳞裨阙失朕其虑危亡哉思卿至意故举酒以
相乐也各赐帛有差
李绛传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高邑男方江淮岁
俭民荐饥有御史使还奏不为灾帝以语绛答曰方
隅皆陛下大臣奏孰不实而御史苟悦陛下耳凡君
人者当任大臣无使小臣得以间愿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