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言制造御用朱红戗金龙凤器用物料不足请
买于民间上曰汉文服御帷帐无文绣史称其恭俭
爱民朕方慕之以俭约率下所造服食器用当从朴
素不须华靡
按春明梦余录宣德四年吏部奏第二甲进士王懋
应授从七品官其兄尝为御史以误决死囚抵罪懋
乃极刑家属当罢不录上曰士勤苦学问始登一第
弃之可惜朕记皇祖时一进士以极刑家当罢念其
成材之难特命吏部录用此故事也其以懋为州判
官 八年敕三法司言朕体上帝好生之心惟刑是
恤今尔等覆详天下重狱而犯者远在千万里外需
奏当即决亦何能无冤抑者乎人命至重死不复生
其遣廉能官分诣所在同三司巡按御史及府州县
官公同详审若情犯深重无冤者听从处决如情可
矜疑及审异不服者具奏遣官审录自此始 又谕
古孟夏断薄刑出轻系仲夏挺重囚益其食所以顺
时令而重民命也我祖宗时遇隆寒盛暑命法司审
囚系卿等皆先代旧臣亲所闻见今向暑宜量情罪
区别 又谕朕夜来观周书立政篇有云式敬尔繇
狱以长我王国此深有意味盖能敬慎用刑不致枉
滥则仁恩浃洽足以培固国本福祚灵长
英宗
按名山藏典谟记天顺元年十一月上曰山东连年
伤民甚艰难虽已遣赈朕尚念之吏部其就于本
布政司推选廉能官一员专行抚恤吏部举右布政
王宇遂以命之命左佥都御史王俭赈贫于徐州陛
辞上曰徐南北要冲民艰朕恻然设心赈济毋恤庾
仓 二年九月上谓李贤曰朕朝罢膳后阅章奏易
决者下有司可议者送先生参详当乃出左右乃曰
陛下自劳非养生道又曰内阁可无送朕荷天下之
重五更二鼓起斋洁拜天毕省奏章既剖决谒奉先
出视朝不爽于时度退朝召问大臣商略机务于文
华复省奏章省讫还宫至申又如之暇则听内政暮
乃休母后所旦朝有命则间一日隆冬盛暑则五日
左右亦曰陛下自劳非养生道贤对曰陛下孝敬精
勤古贤君何以加此愿持母衰上曰朕之行此亦有
何劳便于安逸怠荒至矣 五年六月命花木鸟兽
梨板及追马清匠刷卷采薪之役悉停罢盖所罢皆
民最苦而采薪之役岁省可三十余万 十一月上
曰朕五鼓拜天虽足疾不废拜毕阅章奏亦拜于八
庙出则视朝退朝母后毕复视政既罢进膳饮食未
尝拣择衣服亦随宜虽衣布天子也
按春明梦余录天顺三年谕人命至重死者不可复
生自天顺三年为始每至霜降后但有应决重囚三
法司奏请会多官从实审录庶不冤枉永为定例
按孤树谈英宗尝论景泰不与大臣接言贤曰自
古明君未尝一日不与大臣商确治道所以天下常
安先儒谓对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宦官宫妾之时少
于君德方有益又言朕自复位以来未尝一日忘在
南城时每以此戒左右贤曰安乐不忘患难古昔圣
贤之君存心正如此又以戒左右最善又善饮食随
分曾不拣择衣服亦随宜虽着布衣人不以为非天
子也贤曰如此节俭天下自然富庶前代如汉文帝
唐太宗宋仁宗皆节俭是以当时海内富庶非其余
可及
宪宗
按名山藏典谟记成化二年十月监察御史以反贼
刘通疏属并傅录财产解奏上曰族诛非圣世法其
亟发宁家财产还之 二十年正月乙巳英宗睿皇
帝忌晨上祭奉先殿遣祭于裕陵退朝顾左右曰先
皇奄弃天下忽二十年今晨行礼追念罔极感伤于
怀潸然泪下不能自已
按窥天外乘孝宗敬皇帝亲万机任贤臣天下熙熙
庶乎无德可名无机可运者欤
按郊外农谈凤翔之麟游有虎臣者慷慨有气节成
化末贡入太学适闻万岁山架棕棚以备登眺臣上
疏极谏宪庙奇之祭酒费z不知也惧其贾祸会六
堂鸣鼓声罪以锒铛锁之俄官校至宣臣至左顺门
中官传旨劳之曰尔言是也棕棚拆卸矣命吏部予
七品官z闻而大惭臣知云南鹗嘉县事卒于官
孝宗
按名山藏典谟记成化二十三年十一月辛巳宪宗
丧百日矣先是上服丧二十七日礼官请易服如制
入朝上素服如故群臣服吉者皆趋出至是百日又
如之进士潘府请行三年丧下辅臣详议礼部侍郎
倪岳定仪注三年不鸣钟鼓不受朝贺朔望宫中素
服举奠繇是上孝德感动中外 弘治二年五月路
沁二卫所屯田被水不及三岁例不免粮上曰民
饥方赈岂可复征特免之 五年五月致仕太子少
保礼部尚书邹干疏言浙江水旱相仍民穷而盗请
行蠲恤上曰干老致仕尚忧公其持羊酒彩币即家
劳勉之 十七年二月巡抚北直隶都御史缙以淮
扬庐凤四府并徐州灾伤请折收今岁免粮十五万
五千石备赈三年后补还上曰既重民饥以流亡
其即如奏不用补也兵部尚书刘大夏等言江北南
诸府灾甚陕西往岁困用兵江浙诸省亦多事乞命
抚按蠲减租役专务生养上曰中外灾伤民困朕甚
悯焉卿言深切时弊有当行者明白议拟以闻户部
议覆吏部尚书马文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