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但朝廷召之以示不以前责为罪之意乃问伸是
何官责臣等皆曰自卫尉少卿圣训曰可复召为卫
尉少卿臣等奉诏而退东等于是皆赠官及与子或
弟恩泽一人并诏所居优恤其家
进呈湖州民王永从进钱五十万缗佐国用臣等言
户部财用稍集亦不至甚阙圣训曰如此即安用徒
有取民之名却之或曰已纳其五万缗矣今却之则
前后异同圣训曰既不阙用可并前已纳还之仍诏
今后富民不许陈献臣等皆言圣虑及此东南之民
闻风当益感悦
按挥麈前录明清侧闻绍兴初刘大中以监察御史
宣谕诸路回宰臣以其称职拟除殿中侍御史太上
皇帝云且令除秘书少监宰臣启其所以上皇曰大
中所至多兴狱尚有未决者一除言路外方观望恐
累及无辜德寿之号称哉后因阅会要恭睹宏休恐
中秘之书臣下莫得而悉窥今载其略绍兴三年四
月十六日知藤州侯彭老言本州卖盐宽剩钱一万
贯文省买到金一百六十余两银一千八百两投进
诏纵有宽剩自合归之有司非守臣所当进纳或恐
乱有刻剥取媚朝廷侯彭老可除降一官放罢以惩
妄作所进物退还绍兴十三年四月一日宰执进呈
前广南东路转运判官范正国言本路上供及州郡
经费全仰盐息应办比因全行客钞遂或阙乏欲自
今本路州郡凡属屯驻兵马去处许依客人买钞请
盐各就本州出卖所得息钱专充军费上曰法必有
弊然后改未见其弊遽先改非徒无益必致为害凡
法皆然不独盐也又建炎元年十月十二日宰执诣
御舟御榻前奏事讫上曰昨日有内侍自京师赍到
内府真珠等物一二囊朕投之汴水矣黄潜善曰可
惜有之不必弃无之不必求上曰太古之世`玉毁
珠小盗不起朕甚慕之庶几求所以息盗尔四年三
月七日宰执进呈宣抚处置使奏大食国进奉珠玉
宝贝等物已至熙州上曰大观宣和间茶马司川茶
不以博马唯市珠玉故马政废阙武备不修遂致危
弱之甚今若复捐数十万缗贸易无用珠玉曷若爱
惜其财以养战士不若以礼赠而谢遣之乃降旨宣
司并不得受令量度支赐以答远人之意绍兴元年
三月二十二日荆湖南路马步军副总管孔彦舟言
于潭州州城莲池内收得玉一片堪篆刻御宝乞差
人宣取诏御宝已足备兼自艰难以来革靡之物一
无所用令彦舟不须投进此与夫却千里马还于阗
玉适相符合诚帝王之盛德也
按挥麈后录高宗尝语吕颐浩云朕在宫中每天下
奏案至莫不熟阅再三求其生路有至夜分卿可以
此意戒刑寺官凡于治狱切当留心勿草草颐浩再
拜赞即以上旨喻之
按清波杂志高宗践祚之初躬行俭德风动四方一
日语宰执曰朕性不喜与妇人久处早晚食只饭
炊饼煎肉而已食罢多在殿旁小阁垂帘独坐设一
白木桌置笔砚并无长物又尝诏有司毁弃螺填椅
桌等物谓螺填淫巧之物不可留仍举向自相州渡
大河荒野中寒甚烧柴借半破瓷盂温汤饭茅檐
下与汪伯彦同食今不敢忘绍兴间复纡奎画以记
损斋损之又损终始如一宜乎去华崇实还淳返朴
开中兴而济斯民也 绍兴二年修建康府行宫以
图进呈被旨可只如州治修盖一殿之费虽未为过
而廊庑亦当相称则土木之侈伤财害民何所不至
象箸之渐不可不戒由是制度简俭不雕不斫得夏
禹卑宫室之意
孝宗
按宋史孝宗本纪高宗内降御札皇太子可即皇帝
位朕称太上皇帝退处德寿宫皇后称太上皇后遣
中使召帝入禁中面谕之帝推逊不受即趋侧殿门
欲还东宫高宗勉谕再三乃止于是高宗出御紫宸
殿辅臣奏事毕高宗还宫百官移班殿门外拜诏毕
复入班殿庭顷之内侍掖帝至御榻前侧立不坐内
侍扶掖至七八乃略就坐宰相率百僚称贺帝遽兴
辅臣升殿固请帝愀然曰君父之命出于独断然此
大位惧不克当班退太上皇帝即驾之德寿宫帝服
袍履步出祥曦殿冒雨掖辇以行及宫门弗止上皇
谢再三且令左右扶掖以还顾曰吾付托得人吾无
憾矣左右皆呼万岁 按刑法志孝宗究心庶狱每
岁临轩虑囚率先数日令有司进款案披阅然后决
遣法司更定律令必亲为订正之丞相赵雄上淳熙
条法事类帝读至收骡马舟船契书税曰恐后世有
g及舟车之讥户令户绝之家许给其家三千贯及
二万贯者取旨帝曰其家不幸而绝及二万贯乃取
之是有心利其财也又捕亡律公人不获盗者罚金
帝曰罚金而不加罪是使之受财纵盗也又监司知
州无额上供者赏帝曰上供既无额是白取于民也
可赏以诱之乎并令削去之其明审如此且于用刑
未尝以私废法镇江都统戚方以刻剥被罪宰臣陈
俊卿言内臣有主之者帝曰朕亦闻之乃以内侍陈
瑜李宗回等付大理狱究其赂状狱成决配之干道
三年下诏曰狱重事也用法一倾则民无所措手足
比年以来治狱之吏巧持多端随意轻重之朕甚患
焉其自今革玩习之弊明审